第二百四十章 別動
炎官看著兩位離去,心裏開心起來。他可巴不得三位離開,他們的譏笑實在擾亂心思,讓他不能靜心解惑。他定了定神,劍指一引,仙劍又抖動的從地上飛了起來……
炎天跳上了木筏,劃向了荷靈花河塘的深處。他眼觀那裏荷靈花的花朵最大,而且開的很豔,心想那裏荷靈花種子的靈力應該很濃。
木筏蕩開了一道一道的波紋,清澈見底的河水倒映著藍天碧雲,同時倒映著一朵朵碩大的荷葉和靈花。這一刻炎天突然感覺很美,很美,似是進入了某個故事的童話世界。
這個童話似乎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娘親將自己摟在懷中,開心的講述著。她的懷抱是那麽的溫暖,她的話語是那麽的溫柔,那是天下最美好的時刻。
波紋延伸到了深處,炎天的麵上露出了喜悅。離江霞看著那個小少年,眉頭一皺,不知為什麽他那麽的開心。她一直盯著那個小少年,直到那個身影被荷靈花的葉子層層擋住,再也看不到。
離江霞立在岸邊,麵色有些失望,因為她分明看到的快樂,就這麽的遮住了,消失了。繼而無邊的愁苦也包圍了過來,她的麵色暗淡了下去。
炎天在幾棵荷靈花朵中,采摘了幾枚種子,然後盤膝在木筏上向嘴裏丟了一枚,吮吸煉化了起來。眼見他摘的種子,色澤更是黑暗,而且含有的靈力似乎更是濃鬱和爆烈。
荷靈花的種子,色澤稍微暗淡的,靈力溫和,非常適合修道者煉化,尤其對於上清境修行者。但是也有色澤暗深的種子,它所含的靈力很是爆烈,不適合修道者煉化。
可炎天卻偏偏選擇了色澤暗深的種子,因為他修行的《逆天修行術法》恰巧可以馴服此爆烈的靈力,為己所用。
炎天運轉《逆天修行術法》,道道靈力吮吸後,流入了腹中,並很快被煉化,匯入丹田,變成了丹田的一部分。炎天感覺丹田充實了些,但似乎還未吃飽,就像一饑餓的猛獸聞到了血腥味,想大餐一頓。
他很快又向嘴裏丟了一枚種子,然後開始煉化。道道靈力如滔滔江水流入腹中,然後被吮吸,繼而流向了丹田。
可丹田的饑餓感始終未除,依然像猛獸一樣咆哮連連,想吃東西。他又往嘴裏丟了一枚種子,煉化起來。如此反複,他向丹田丟了六枚種子,丹田才有了充盈的感覺。
太陽已經正中,大地萬物都在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春風習習,白雲飄飄。
此時,荷靈花深處突然出現了一道五彩之光閃耀了下,又暗淡了下去。
離江霞站在河塘旁,看到那五彩之光,心內大駭。那五彩之光分明就是炎天突破的異象,想不到炎天這麽快又突破了。這昨日不是剛突破一重,邁進了上清境四重修為,怎麽才過半日又突破了一重,直接邁入了上清境五重修為。什麽時候修行像這樣簡單,這似乎顛覆了常理。難道五靈之體修行就這麽的簡單和迅速嗎?她看著那片荷靈花,眼裏充滿了期待,真想早點看到這個小少年成長起來是什麽樣子。是像掌門真人一樣強大嗎,更或者像炎勝一樣的帥氣!她的麵上露出了笑容,此時的她已經豔比河塘的荷靈花,清風一吹,占盡了人間風景!
“哦!”
“我終於能飛了!”
“我飛起來了!!!!”
“哇唔!!!!!”
正在這時,離江霞的背後傳來了陣陣興奮激動的呼喊。她趕緊轉身向後看去,隻見炎官正踏在劍上,雙手叉開,*撅的老高,在劍上晃晃悠悠的飛行著。雖然動作異常的滑稽和難看,但是他卻異常的興奮。那劍離地一丈多高,沿著草地緩慢的向前飛著。
“終於學會了嗎!”
“看來你們並沒有那麽廢!”
離江霞想著修行這幾日炎官和炎星的進步,發出了如此感慨。
能禦劍飛行,是每個修道者的夢。但是,此夢也極易實現。每個進入蒼雲門修行的弟子,都能禦劍飛行。可是,自從雲海峰出了炎官和炎星這兩個廢物後,禦劍飛行就變成了進入蒼雲門的弟子基本能學會禦劍飛行,這兩個人改變了蒼雲門的基數,哈哈哈!!!!
炎官踏在劍上,聽著“呼呼”的春風從自己麵前滑過,看著片片綠草向自己身後奔去,再抬頭看著那碧日藍天,當真快哉樂哉。這是他的成功,這是他努力的結果。到了試練場,他度過了那麽多膽戰心驚的夜,又品嚐了那麽多難以言喻的苦,如今他終於嚐到了甜頭,終於實現了自己禦劍飛翔的夢。曾幾何時,這個夢像觸摸天上月亮一樣的遙遠,如今終於實現了。
他眼睛一紅,流下了淚水。淚水沿著麵頰流進了嘴角,舌尖舔了下,很苦。但是心裏確是那麽的甜,甜其實就是嘴裏的苦味,心間的甜味。
離江霞看到激動的流出淚水的炎官,心內也感慨萬千,自己曾經,不也像他一樣興奮、激動然後流了眼淚嗎?
“唉呀,糟了!”
“飛過了!”
“快給我調頭!”
“啊呀!”
短暫的感慨,讓炎天一時沒有發現前麵一個大土丘擋在那裏,想調頭已經來不及了,無奈撞了上去,來了個狗啃屎,哈哈哈!
離江霞見狀,玉手掩麵,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此時,炎星也劃著木筏從荷靈花深處劃了出來,沒想到看到這一幕,也“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炎官爬起身,頭上鼓了一個大大的包,很是狼狽。在那裏用手*著頭上的包,齜牙咧嘴的呻吟著。
“用藥不,炎官?”
炎星看到真的撞痛了的炎官,不敢取笑,急忙跑到土丘,將一跌傷藥取出,遞到炎官麵前。
炎官看了眼炎星手裏的一包藥,嗔了句:“總算良心發現了!”然後隨手拿起,打開藥包,捏取了一小捏白色藥麵敷在了膿包處。敷上去時,他又呲牙咧嘴的喊了聲。
炎星趕緊取出一白色紗布,將炎官的頭顱包了兩圈,然後開口道:“好了,還痛不?”
“痛你個鬼?”
“就知道取笑人?”
“不痛!”
炎官嗎了句炎星。
炎星聽了也不生氣,往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調侃道:“這頭是什麽做的?”
“鐵頭嗎?”
“撞在土丘上都不痛,厲害厲害!”
“你……”炎官斜眼瞪著炎星,真是有氣發不出。隨後他的眼睛轉了下,道:“別動炎星,你臉上有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