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血之靈力
炎天向那隻藍野牛靠去,藍野牛也不斷向炎天靠近,當兩者之間距離隻有十多米遠時,炎天飛身而起,手握木杖向藍野牛最堅硬的頭顱插去。
藍野牛此時也發現了飛在半空欲刺向自己的炎天,它怒了,“哞”一聲,低頭向炎天撞去。
木杖興奮了,在炎天的手裏幾乎想跳躍出手,萬年的時間,它太寂寞了,今日終於自己的新主人帶自己奔赴戰場,大殺一通,飽嚐那鮮血的甜美!
炎天握著木杖,如握著一個生命,這個生命激動、瘋狂、興奮,麵對那麽龐大的藍野牛,直想當先衝撞上去,有種想帶著自己身體衝向前的錯覺。
藍野牛注視著那黑乎乎的棍子,一定在納悶,哪裏的修士,想用一根木棍擊殺我,簡直妄想。它的身體奔跑了幾下,然後後腿一蹬,整個身體飛了起來,朝著那根木棍撞去。
炎天看到已近在眼前的藍野牛,也用力向藍野牛的頭顱插去。
電光火石間,兩者撞到了一起,沒有道法碰撞的轟鳴聲,沒有動物的哀鳴聲,靜還是和以前的靜,隻有“呼呼”的風聲。
但卻發生了最難以想象的畫麵,那藍野牛的堅硬頭顱被木杖輕易插了進去,如插豆腐一樣,從頭顱插到了脖頸。
藍野牛“哼”都沒“哼”一聲,全身就不能動彈,死翹翹了。
炎天本以為木杖插向藍野牛的頭顱會轟碎它的頭顱,不曾想直接插了進去,那藍野牛堅硬的頭顱似乎成了豆腐做的。
更奇怪的是,當那木杖插進藍野牛頭顱時,他看到木杖亮了起來,並且越來越亮,整個木杖都變成了血色,繼而那藍野牛的屍體也在迅速的凹癟下去。他突然聽到木杖有“咕咚咕咚”的吞咽聲,似乎是一猛獸在噬血發出的聲音。
“這……”
炎天已經非常的驚詫。可是更另他驚詫的還在後麵,他握住木杖的手,在那木杖噬血後,居然有道道靈力傳了過來。那靈力濃鬱剛猛,比那妖獸的妖丹還要猛烈。那靈力沿著自己的手臂,流進血脈,然後在自己周身旋轉一圈後,流進了丹田,丹田又將靈力轉化為丹田的一部分。
木杖的吸食更快了,藍野牛的屍體再不斷縮小,繼而源源不斷的靈力傳向了炎天的手臂,然後流向了炎天的血脈,血脈再將靈力匯入了丹田。
炎天直感覺丹田靈力膨脹,如翻滾的大江大潮,不受控製。他再不煉化這些靈力,將其轉化成丹田一部分,很可能會被這些肆掠的靈力衝破丹田。
他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木杖,任那木杖在自噬鮮血。其趕緊盤膝而坐,靜靜
的煉化著湧入身體這麽多的狂暴靈力。
“血力”也是狂暴靈力的一種,屬於戾力。天下所有的修士幾乎都不能煉化,並納為己用。但《逆天修行術法》偏偏逆天道而為之,做天下人不能做的事,將那戾力和狂暴靈力納為丹田之力,而由這些靈力結成的丹田,一但施法威力不同凡響!可是其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修行者的心智漸漸的會變的抓狂,不受本身控製。最後終將墜入那屠滅蒼生的魔物!魔主左清風如此,他的兩個手下左右聖使也是如此,最後都變成了大魔頭,被世間億萬人不能容忍!
炎天靜靜的煉化著那血之靈力,這血之靈力更是狂暴難以馴服,但是他堅韌的性格,超強的耐心,那血之靈力還是一點一點化為了他丹田的一部分。其間,那插在藍野牛頭顱的木杖早已將藍野牛的鮮血吸食幹淨,藍野牛也變成了包有一副皮囊的骨架,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兩個時辰後,炎天丹田狂暴肆虐的的血之靈力不再那麽的瘋狂。到下午時分,那充滿丹田的血之靈力終於被炎天煉化,轉為了丹田的一部分。此時他的丹田已經感覺半飽,看來離突破不遠了。
“這血之靈力比那妖丹還要強幾倍,比煉化妖丹靈力修行速度更快!”
炎天上下翻動雙掌,調息著氣息,心裏發出如此的感慨!
他起身,將插在藍野牛頭顱的木杖拔了出來,在手裏把玩著,並且很是喜歡。可是片刻後,他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看著這根木杖,這根木杖具有比仙器還強大的威力,但是總感覺其是邪惡的魔器。這根木杖的種種表現,似乎總與魔教的行為有關。
他的心裏泛起了嘀咕:我倒是留著它繼續修練,還是扔了它?留著它自己修練會更快,而且其強大的威力在自己遇到危險時,說不定還能保自己一命;扔了它,依靠那些妖丹的靈力突破修為,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為有成,更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為自己的爹娘,為大槐村的村民報仇!
不如就留著它吧,隻要用它不幹壞事,不濫殺無辜,多行俠仗義,替天行道,那麽它照樣是件‘仙器’!
想到這裏,他再次將木杖召回了自己的左手臂。那木杖隱入手臂後,也消失了。
今天的收獲不小,感覺向前進步了一大截,炎天突然感覺身心輕鬆了許多,感覺在修道上自己找到了一個踏板,一躍便會跳出很遠的距離。
他現在不想再用那木杖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凡事要循序漸進,否則適得其反。
他背起手,悠哉悠哉的在空地上走動著,似是一個散步的老人。風吹動著他的衣衫和發絲,盡管下午的天氣有些燥熱,他還是感到很愜意舒服,這大概是心情大好的原因吧。
他看著藍天白雲,看著遠處的高大蒼雲山脈,再低頭看著一片片的野草,還有那在草叢中食草的藍野牛,突然詩意大發,開口念道:
“藍天一碧白雲悠,
綠草滾毯風吹牛。
蒼雲山嶺絕天下,
道中有道何須愁!”
這首詩正描寫了此處的風景,和他現在修道的心。當發現那把木杖吸食野獸鮮血,繼而能幫自己提升修為後,他發出了這樣的感慨,“道中有道何須愁”!
可是他殊不知這種修道的行為,已經被天下人所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