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孩子意味著什麽
路瑤茫然地坐在街邊的台階上,蘇瑪麗蹲在她的腳旁。
兩人都已經喝得麵紅耳赤,渾身酒氣,但兩人卻還都在互相安慰對方。
莊亦臣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淒慘的場景。
蘇瑪麗已經醉得走不動道,路瑤也是連北也找不著,無奈,莊亦臣隻好充當人肉擔架,將兩個人半拖半哄地塞進了車裏。
車門剛闔上,蘇瑪麗又開始發脾氣,“你不是不管我嗎,莊亦臣,你個混蛋!”
莊亦臣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撫,“傻孩子,我怎麽會不管你呢。”
“騙人,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蘇瑪麗拽住他的手,一口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莊亦臣疼得皺眉吸氣,卻半點兒都不吭聲。
蘇瑪麗咬夠了,才抬起頭來,雙眼迷離地罵,“我咬死你!”
“我已經死了,被你咬死了。”莊亦臣無奈又寵溺地道。
蘇瑪麗這才滿意,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路瑤卻睡不著,她今晚喝了很多,但腦子卻異常地清醒著。
蘇瑪麗和莊亦臣剛才甜蜜的打鬧她全都聽到了,這會兒她睜眼看著窗外的夜色,隻覺得心酸。
對別人來說每天都會發生的事,對自己來講,卻是觸不可及的幸福。
車子越往星月灣的方向開,她就越覺得心底一片冰涼。
隻可惜終究還是要麵對現實,很快,車子就停在了那棟小樓的門前。
莊亦臣剛要繞到後麵,路瑤已經自己推門走了下去。
“謝謝你。”她轉身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彎腰行禮,“瑪麗就拜托你照顧了。”
說完,也不等莊亦臣的反應,腳下已經往花園裏走去。
這個點兒,陳媽仍然守在客廳,一聽到動靜立刻就迎上來。
聞到路瑤身上的酒氣,她馬上關切地道,“小姐,我幫您煮點醒酒湯。”
“不用了。”路瑤攔住她,“陳媽,我沒事,你下去休息吧!”
陳媽還想堅持,但路瑤卻也倔得很,“真的不用,我現在就想休息,你千萬別來吵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陳媽也隻好由著她去了。
路瑤歪歪倒倒地上樓,一路頭也沒抬地走進臥室裏。
房間裏黑漆漆的,毫無人氣,看來華霆深又沒有回來,她這會兒頭疼得厲害,也懶得開燈,就著窗外微弱的天光,一路摸到了床頭。
沒想到剛坐下去,身下的被子突然動了一下,喝了酒,路瑤的反應慢了一拍,直到這會兒才看清床上躺著個人……
她先是怔了下,接著突然像是被電擊到一般,立刻彈跳起來。
“喝酒了?”黑暗中,華霆深的嗓音低沉又醇厚,仿佛上了年份的美酒。
可路瑤這會兒什麽品酒的心情都沒有,她隻是悶悶地‘嗯’了一聲,轉身就想往浴室裏走。
沒想到才剛轉身,一雙長臂便從身後纏上來,隻輕輕一帶,就將她仰麵拽倒回床上,摔得眼冒金星。
華霆深絲毫不顧她的感受,劈頭就問,“喝了多少?”
路瑤這會頭也痛,胃也隱隱作痛,被他這麽一摔,更是渾身哪兒都不舒服了,借著酒意,她突然有些不耐煩,嘴裏倔強地道,“不要你管!”
華霆深似沒料到她這樣大膽‘造反’,頓了下,手指才探過來鉗住她的下巴,“喝醉了,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路瑤的脖子被迫仰起,整個人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她用力的吸了口氣,接著才自嘲地道,“華先生,你總是那麽強勢,有些話我隻能喝了酒才敢說。”
“你以為喝了酒,我就不會罰你?”華霆深突然意味不明地笑笑,接著他幹脆翻身覆了上來。
路瑤被壓得喘不過氣,雙手下意識地抵住他的胸膛,臉上的怒火更旺,“華先生不是懲罰過了嗎?現在我一身惡名洗都洗不掉,節目組也不會要我了,你滿意了嗎?”
“你認為這些都是我做的?”華霆深的臉一沉,突然冷笑道。
如果在平時,路瑤一定能察覺得到他生氣了,可她現在已經八九分醉,又憋著一肚子委屈,所以根本顧不上華霆深的反應,她也不想去在乎他的反應,她隻是傷心。
“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和你講條件。”她繼續自嘲地道,“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果哪天我真做了小人,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我也不會原諒你……”
“你敢再說一個字試試!”華霆深突然又捏住她的下巴,仿佛恨不能將她捏碎一般凶狠。
“唔……”路瑤痛得眼淚又飆了出來,雙手也無助地掰著華霆深的手。
“記好了,我不會暗地裏懲罰你,我隻會當麵親自教訓你!”
他的話聲剛落,路瑤隻覺下巴上的力道一鬆,接著上衣卻被他蠻橫地撕攔了一塊。
華霆深的動作很粗暴,眨眼前,路瑤身上就隻剩下了一件遮羞的胸衣。
“你幹什麽?我不要……”路瑤邊往後躲邊推開他的手。
可這閃躲的動作,徹底激怒了男人心底的獸性,華霆深幹脆將她整個拖過來,連身下的裙子也扯成了碎片。
路瑤雙手環抱著前胸,兩隻腿拚命掙紮著,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太大,很快,她就被華霆深壓在了身下。
“我說過,不要反抗我,因為你付不起這代價!”華霆深冷冷地嘲道,一手肆意地覆上她的前胸,另一隻手已經霸道地探到了她的小腹下麵。
路瑤又羞又辱,這會兒仍然拚命地掙紮著,掙不動,嘴裏忍不住忿忿地道,“自私,你們男人全都自私!”
華霆深的動作不由一頓,他突然再度放冷了聲音,“你還有哪個男人?”
路瑤沒聽出他話裏還有的話,隻脫口罵道,“你們都一樣,你自私,覃昊也自私,他就是個自私地懦夫,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孩子身上,孩子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件私人物品,他所謂的愛,其實全是滿足自己,感動自己罷了!”
華霆深的鷹眼又微微眯起來,眸底全是隱藏的危險,“那是他的孩子,跟你有什麽關係?”
“那你呢?”路瑤突然打斷他,“華先生,難道你不是一樣嗎?你不是也想要一個孩子嗎?孩子對你來說又意味著什麽呢?一個繼承人?一個可以延續你事業的人?可這樣對孩子公平嗎?如果一出生就注定了要一輩子冰冷的活著,那還不如不要生下他。”
“你說什麽?”華霆深突然又沉下嗓音,他一邊反剪住路瑤的雙手舉過頭頂,一邊用膝蓋強行打開了她的雙腿,在她耳邊冷冷地問,“你後悔跟我的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