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當?鬼穀?下
聶玄風經過兩個多時辰的調息,所受的內傷漸漸恢複。他吩咐門外守關弟子打來一盆熱水。
聶玄風運功調息了兩個多時辰,現在已滿頭大汗。他用沾水的毛巾擦去臉上的汗珠。一旁的弟子好奇地問道:“師父,您嘴裏說的那個‘鬼穀空靈子’到底是什麽來路啊?怎麽
會出手救走獨孤歸雲那個臭小子呢?要不是他突然跑出來礙事,獨孤歸雲那小雜種早就死了!”
聶玄風從臉上拿下毛巾,道:“有些事情你們晚輩怎麽會知道,那‘鬼穀空靈子’相傳是鬼穀派的傳人。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江湖上無人能及。而且他行蹤詭異,江湖上從來沒
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任何底細。你們後生晚輩知道這個人的恐怕就更少了。”
“不知此人將獨孤歸雲劫走有什麽目的,這人如此不自量力,竟敢在武當派劫人,如果再碰到師父您,恐怕就沒有今天這麽走運讓他逃走了!”
聶玄風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許胡說!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這件事。告訴其他弟子,如果許誌遠來要人的話,就說獨孤歸雲不小心墜井淹死了。你們到後山給他修一座假墳,誰要
是走漏了風聲,休怪我對他不念舊情!”
聶玄風語氣十分可怕,那弟子嚇得連連說是,不敢再多嘴。
歸雲被黑袍人帶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山穀中。在一個非常寬敞的山洞中,黑袍人一把將歸雲扔在地上。
歸雲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身上仍沾滿鮮血。
歸雲警惕地望著黑袍人,問道:“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你把我帶到這裏幹什麽?”
黑袍人轉身麵對著他,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你不用管我是誰,六年前我就已經在注意你了,我對你在武當山的表現很滿意。”
“不過,你休想能夠逃出去,這裏方圓百裏沒有人跡,是一個沒有人能走出去的地方。”
“那你把我帶到這裏想幹什麽?”
黑袍人沒有回答,突然衝過來把一顆藥丸塞進了歸雲的嘴裏,然後再歸雲脖子上用手一掐,那藥丸便滾進了歸雲的肚子裏。
黑袍人把歸雲推倒在地上,道:“你現在又兩個選擇,一是聽從我的命令,二是成為它們中的一份子。”說著黑袍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大堆骷髏白骨。
歸雲看了一眼,轉頭看著黑袍人,此人全身黑袍,臉深深地埋在黑袍之中,根本看不到。
突然那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三日之內你就會毒發身亡,除非從我這裏得到解藥。”
歸雲心中一震,低聲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黑袍人轉過身去,“三日之內,帶三十隻野狼的屍體回來,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歸雲憤怒你盯著黑袍人,口中默念道:“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從你身上找解藥!”說著便衝向黑袍人。
歸雲還沒衝到黑袍人身邊,就被一股強烈的氣勁彈出數米遠,那那黑袍人背對著歸雲,根本絲毫未動。
歸雲口吐鮮血掙紮著爬起來,,望著眼前這個自己連身都近不了的神秘黑袍人。
這時,黑袍人又開口道:“無謂的反抗隻會讓自己更早送命,現在的你在我眼裏連隻螞蟻都不如。”
“三天之後,我在這裏等你。”說著,黑袍人瞬間不見了。
歸雲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
山洞外樹木遮天蔽日地生長著,根本分不清方向。歸雲轉了半天也沒有走出樹林,而且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轉。
這時,歸雲似乎感覺到那毒藥正在微微地發作,身體開始痛起來。
歸雲靠在一棵樹旁坐下,心中一片絕望:“難道真的要命絕於此?”
歸雲痛苦地咬著牙,“不行,我決不能死!親人的仇、師公和小鈴的仇不能不報!不久是要三十隻狼麽,打給他就是了!”
歸雲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長發滲著冷汗搭在臉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
這座山穀周圍草木茂盛,野獸眾多,野狼並不難找。歸雲很快便找到了兩隻正在進食的野狼。
歸雲遠遠地盯著這兩隻野狼,它們一大一小,看樣子事一隻母狼和一隻不大的狼崽子。
歸雲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握在手裏,慢慢地向那兩隻狼靠近。
那兩隻狼看見有人靠近,低吼著盯著歸雲。歸雲雖然心裏害怕,但身體內的毒讓他不得不去拚。
當麵對凶猛的對手時,你必須比它更凶猛。歸雲咬緊牙,露出凶猛的目光,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衝上去,那兩隻狼也朝歸雲撲了過來。歸雲很快和兩隻狼扭打在一起。
這兩隻狼生活在這片滅絕人跡的密林中,凶猛異常。那隻母狼撲在歸雲身上,一口向歸雲的喉嚨咬去,歸雲用右臂一擋,母狼一口咬在歸雲右臂上,尖牙深深地刺進歸雲的右臂
內。
歸雲痛苦地咬著牙,用手抱住母狼的頸部。拚命想把它拉開。而這時,那隻小狼也一口咬住了歸雲的左臂,拚命地撕扯著。
歸雲兩隻手臂上不斷傳來鑽心的疼痛,極端的痛苦點燃了歸雲心中洶湧的怒火。歸雲心中不斷回想起小鈴,回想起小鈴哭泣時無助的眼神。
想到自己如此的懦弱無能,歸雲心中積聚的怒火一下子衝了上來。歸雲大吼一聲,一口咬在母狼頸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地咬了下去。
隻聽見哢嚓一聲,母狼的頸骨被歸雲咬斷了。母狼痛苦地呻吟起來,鬆開了咬在歸雲右臂上的嘴。歸雲隨即用右手拿起石塊,猛地砸向撕扯著左臂的小狼。小狼立刻鬆開了嘴。
歸雲從地上爬起來將小狼使勁地摔在一旁的石頭上。
歸雲此刻麵目猙獰,齜著牙望著兩隻狼。母狼正在四腳亂蹬,低吼著盯著歸雲。而小狼似乎也在地上痛苦地一邊呻吟,一邊掙紮著翻滾。
歸雲走過來,雙腿跪在母狼身上,左手按住母狼,高高舉起右拳,一拳一拳重重地打在母狼的頭上。十幾拳下去,母狼腦漿崩裂,躺在地上不動了。歸雲轉頭盯著小狼,眼神依
然凶煞*人,長長的幾縷頭發飄散在眼前,“三十隻狼,一隻也不能少!”
歸雲抓住小狼的脖頸,小狼的眼神中露出哀怨的眼神,可憐地看著歸雲。歸雲盯著小狼的雙眼,猛地將小狼的頭砸在石頭上,頓時血濺四方,狼血噴灑在歸雲臉上。
歸雲扔下小狼的屍體,仰天長嘯,恐怖的嘯聲在整座山穀中回蕩……
歸雲拖著最後的幾具野狼的屍體回到山洞中,這時,黑袍人已經等在山洞中了。歸雲把最後幾隻野狼屍體扔在地上,疲憊地盯著黑袍人,道:“三十隻狼,一隻都不少!立刻給
我解藥。”
黑袍人站在原地,頭都沒有回,隻冷冷地說了一句:“跟我來。”
歸雲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黑袍人身後,黑袍人把歸雲帶到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前,道:“解藥就在下麵,自己去拿。”
歸雲向坑洞裏看了一眼,這洞有六尺來寬,裏麵黑洞洞的,根本看不清有多深,並且坑壁上長滿了荊棘。歸雲憤怒地看著黑袍人,卻依然看不到他的臉。
“你究竟想幹什麽?”
“還有一個時辰,你體內的毒便會發作,下不下去由你自己決定。”說著便又像上次一樣瞬間不見了蹤影。
歸雲望著深不見底的洞,心裏一陣苦笑:“下去又能怎樣,不下去依然是死,就算下去了又怎樣,頂多也是一死。”於是歸雲蹲下身,抓住坑壁上的荊棘藤,慢慢地向下爬去。
每爬一步,歸雲身上就會多幾道被荊棘劃破的傷口。歸雲抓住荊棘藤雙手早已鮮血淋淋、血肉模糊。
突然歸雲腳下一滑,整個人就順著坑壁滾了下去。
歸雲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不知滾了多久,歸雲終於滾到了坑底,歸雲痛苦地挺直了身體。
此時,歸雲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劃得破爛不堪,全身上下的皮肉已經找不到一處清晰的地方。全身覆蓋著各種傷口和連綿起伏的浮腫。剛才的荊棘刺上有微弱的毒性,歸雲全身
酸痛不已,而且是鑽心的痛,連動一下都如同身處烈火焚燒般生疼。
歸雲咬著牙掙紮著艱難地爬起來,往洞內走去,尋找黑袍人口中所說的解藥。
洞內陰暗潮濕,歸雲摸索著向前走,在離洞口不遠處發現了火把和火折子。歸雲點燃火把,朝黑暗的洞內繼續前進。
一路上,各種各樣千奇百怪、顏色各異的蛇盤曲在洞內,發出嗖嗖的聲音。
歸雲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洞裏的這些蛇,可能隨便讓其中一條咬上一口,就會性命難保。歸雲拿著火把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裏麵一個石桌上發現了一張字條:“取洞內百蛇之
膽服下即可解毒!半個時辰內須回山洞解百蛇膽之毒,逾時不候。”
歸雲放下字條,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可怕的平靜……
歸雲回到洞口,雙手抓住坑壁上的荊棘藤,慢慢地向上爬去,依然是鑽心的疼痛,但歸雲的臉上不再是痛苦,而是令人生懼的平靜。
到底這段路還有多長,或許沒有一個人知道……
山田武木帶著幾十名忍者和武士來到海邊,遠處幾艘巨大的帆船慢慢靠近了岸邊。
“左川雄一郎大人,山田武木恭迎您的到來(日)”山田武木向著船上一個身披披風,衣著華麗的年輕人行禮道。
那個左川雄一郎“嗯”了一聲,道:“山田君,不必多禮,忍者村已經建好了嗎?(日)”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忍者村得建造已經完成(日)”山田武木恭敬地回答道。
那個左川雄一郎滿意地點點頭,如雄鷹一般的雙眼眺望著中原沿海美麗的風光,微風吹動著他額前的長發,雙眼射出銳利的光芒。他的右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映射著那雙犀利的
雙眼。
突然他說了一句:“出發,去忍者村(日)”。隨著他大步地往前走,他身後一條長長的隊伍跟隨著他大步地走去……
山洞中,歸雲站在黑袍人麵前,冰冷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黑袍人。黑袍人深邃的衣服裏突然又響起了那個渾厚的聲音:“獨孤歸雲,從今天起,你就是鬼穀派的弟子。”
這時,從山洞的另一側走出來兩個和歸雲年紀相仿的少年,一男一女,有著和歸雲同樣冰冷的雙眼。兩人都一眨不眨地看著歸雲。就這樣他們三個人對望著,卻沒有一句話。
黑袍人渾厚的聲音響起:“風憐月,弩血,獨孤歸雲,你們三人將是我鬼穀空靈子的傳人,天下興衰永遠都掌握在鬼穀派的手中!”
三人都冰冷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漠然地看著前方……
左川雄一郎再次來到中原後,建立以忍者村為核心的勢力體係,忍者村建立在杭州城外的群山密林之間,與中原武林各大門派相抗衡。
一場血雨腥風在中原大陸上逐漸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