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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棋手2

  如果對於這個凶手來說這真的隻是一場遊戲,那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阻止他!

  第二天一早,我慌慌張張收拾好行李然後趕到樓下,昨天和師傅約定好的他和鄭中來接我,正好從我們家這裏往北走上高速。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這兩個人非要開車去而不是坐高鐵去,還好我們三個都能開車。


  不多時,我就看見市局配給鄭中的那輛越野車拐了過來。我往車上搬行李的時候,鄭中抓著這個空檔熄了火下車去買早餐。


  我強勢的把自己的行李都塞進後備箱,然後竄進後排,師傅在副駕駛坐著,仍然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看到我上車師傅通過後視鏡掃了我一眼:“嗯,精神狀態不錯,一會可以再睡會兒,畢竟咱四個要輪著開車。”


  “四個人?”


  “嗯,痕檢科老張非要去,他一天天老大不小的了還撇家舍業的出差。。。”師傅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我心道就跟你不是撇家舍業的一樣,照他這麽說,這一次去的四個人裏隻有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師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以一種極其深沉的聲音告訴我:“其實,我看到這起案件的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少將。但是少將好幾年前就鋃鐺入獄了,怎麽會出現在洛城。”


  師傅所說的少將我也知道,兩年多之前我在上大學,但對於法醫學專業的我來說還是很關心當時公安建設的。而這少將案就是當時震驚全國的超級大案之一。


  少將原名蔣少天,是一個極度心理扭曲的殺人狂魔,與美國的綠河殺手一樣,心理的疾病與扭曲反而成為了他殺人時候天賦和創造力的提供者。每一次,蔣少天都會用不同的方法折磨受害人,然後逼迫著受害人和他下象棋,這一局棋若是他贏了,他便給被害人一個痛快,若是他輸了,他便繼續折磨受害人,直到受害人精神崩潰再下殺手。


  少將的手段當真是殘忍至極,而且每一次作案之後,他都會把那一枚“將軍”的棋子放到受害人身邊,並且用一個紙條留下一句話指向下一個受害人。當時的少將囂張一時,在南方多地連續作案,並且下手的對象多是當地富甲一方的商人。經過警方的分析,少將犯罪時候的心理反而是認為自己代表的正義。


  警方一直在和少將賽跑,警方深知這些商人對當地發展的意義,可惜的是警方每一次都是落後了一步,有一次甚至主辦偵查員和少將擦肩而過但卻沒有發現,另一次則是少將剛剛離開警方就包圍了他的落腳點。最後抓住少將的突破點卻鎖定在了少將留下的紙條上,不過並不是紙條上的內容而是最後一次少將留下的紙條竟然是煙盒裏的錫紙,經過調查發現那是一種很少有店賣更很少有人買的煙,最終當時的專案組就是憑借著這錫紙鎖定了少將的身份並且在多個地點蹲點監控最終抓獲了這個惡魔。


  聽到師傅說這起案件和少將有些像我皺了皺眉頭,吸了吸鼻子,但這兩個動作並沒有幫助我想到這兩起案件的直接關係。可能是我腦子太笨了,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這兩起案件的共性和個性。


  “是不是沒理解我為什麽非說這兩期案件有聯係?哈哈,我給張金濤解釋的時候也廢了好半天的功夫。首先,這兩起案件都和棋有關,雖然一個是象棋一個是圍棋,但是殊途同歸嘛,追根溯源都是一樣的,同時,這兩起案件都有簽名行為,少將案的簽名行為是屍體旁邊的將軍棋子,而這兩起案件的簽名則是這個棋盤本身。”師傅給我用心的講解,但一知半解的我隻能機械性的點點頭。


  師傅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知道說了你也轉不過這個彎。”


  我撇了撇嘴,心想這兩起案件本身就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嘛,你非要給人家添加一個有聯係的定論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好吧,我承認這個詞用得不太好。


  鄭中拉開車門看見我和師傅似乎在討論什麽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喲,你們師徒倆這就進入狀態了?討論出什麽結果沒?”說著遞給我們一人一份早餐。


  我和師傅同時衝他笑了笑沒說話,鄭中搖了搖頭:“真的是,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怎麽跟個師傅也一個樣。”說完搖了搖頭,到真是感慨萬千的模樣。


  我們繞了個圈子接了張金濤之後就直接上了高速,以前我對張金濤的稱呼還是張科長,但是隨著現在的和他們痕檢科的合作越來越多,我和他的關係也是越走越近,他嫌我喊他科長太生分,那之後我就叫他老張了。


  從中天到洛城一共七百多公裏,其實我也沒想明白為什麽這凶手會跨越如此之大的區域作案,即使是當時的少將也隻是在那幾個省份的交界處作案而已。我和師傅也在一直討論為什麽這嫌疑人的跨度會這麽大。


  “對於一個係列案的犯罪嫌疑人來說,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才會讓他千裏迢迢得從中天跑到洛城?”師傅和鄭中看起來倒像是聊天。


  我也想不出來,嘿嘿一笑插話道:“說不定是屈服於咱們中天市警方的超高破案率,他心理壓力太大,所以就跑回老家去了。”


  聽完我的話師傅和鄭中卻突然同時睜大了眼睛,隨即對視一眼。我急忙勸阻二人:“喂喂喂!鄭大隊長啊,您倒是看路啊,這可是在高速上啊!”


  半晌,師傅笑出了聲:“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


  我和張金濤兩個人一臉莫名其妙,我們二人坐在後排也是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出了“什麽情況”的眼神。


  “老單,什麽情況,我怎麽聽的一頭霧水?”張金濤是個直性子,說話自然也是直來直去。


  師傅仰了仰頭扭了扭脖子:“哎呀,老張,你說對於一個連環案件的凶手來說什麽樣的環境才是他最熟悉的呢?你想想,肯定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啊,所以說剛才王小東一語驚醒夢中人,那這洛城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家鄉或者是他生活時間最長的地方。”


  張金濤點點頭:“這話倒是沒錯,但是這其中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嘛?”


  鄭中開口了:“如果從這個角度看的話,洛城既然是他的主場,那對於凶手來說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很可能後麵緊接著就會有第二起第三起案件。”


  七百多公裏的高速,我們四個人輪班開車,竟然不到八個小時就到了。一下高速就看到了當地的刑警支隊安排接我們的警車。跟著當地的刑警很快就到了洛城公安局,等在市局門口的洛城刑警支隊支隊長快步迎了上來。


  洛城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名叫馮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漢子,一身顯然有些年頭但卻洗的幹幹淨淨的讓他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節儉而又幹練的警員,絲毫沒有一個支隊長的架子。其實我倒是更喜歡這種領導,因為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常年撲身基層第一線的領導,當然了,並不能說高山的工作水平不如馮霄,隻是一個統籌全局一個身先士卒罷了。


  馮霄用他個人最高的標準迎接了我們--領我們到商業街一個名為大自然的大排檔搓了一頓。


  “這是我平常和朋友喝酒聊天時候最喜歡的地方,烤肉滋味不錯,一會兒你們一定要多吃點。你們也別介意哈,局領導其實是讓我帶你們去吃點高檔的,不過我覺得你們肯定和我一樣也不喜歡那些場麵上的應酬,那種飯局不去也罷,還不如在這大排檔吃得舒服順心。”馮霄操著一口濃重的洛城口音,對於一個平常隻說普通話的我來講,想聽懂他的話到還真是費了一番功夫。


  就在上菜的功夫,我聽見鄰桌的討論,似乎是關於馮霄的,我自然而然的豎起了耳朵。


  “嘿,聽說沒有,前兩天那連環盜竊案,就是那個流竄了好幾個城市作案的小毛賊,就在咱洛城落網了!據說馮隊長就用了十八個小時就破案了,真是神了。”


  “切,那算啥,不記得去年那拋屍案了?當時我就在那圍觀,哎喲那屍體都腐爛發臭了,我估計那些法醫也沒能給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咱馮隊長單憑推理就抓到了一個嫌疑人,一審訊,全招了!”


  顯然,師傅他們也在豎著耳朵聽鄰座的講話,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他們談話的內容到確實幫助我們更直接的了解馮霄這個人。我對著馮霄豎起一根大拇指,馮霄嘿嘿一笑,這個樸實的漢子笑起來還真有一絲憨厚的味道。我們一桌的人以茶代酒一起敬了馮霄一杯。說實話,現在能破案的刑警不少,但是能破案不能代表他的為人,能讓坊市間都這樣討論而且是懷著敬仰語氣討論的人人品一定不錯。


  “可惜了,不知道前兩天這起案件咱馮大隊能不能偵破,我看見網上說作案手法和那年中天市發生的一起命案手法類似,中體市那邊一直沒抓到凶手呢。”鄰桌又傳來一陣討論。


  聽到這我不禁攥了攥拳,命案必破!

  匆匆吃好一頓飯,我們把行李扔到招待所就一頭紮進了洛城警方提供的資料中,我們都清楚,要製止這場遊戲就一定要跑在凶手的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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