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九章 遲來的真情
方才暮起主動拉著她的手，這讓赤夜很是驚喜。現在暮起又突然放開，即使心中有些落差，但赤夜也隻好自己低下頭，退後一步，將自己的手縮進衣袖之中，才能掩飾住自己心中的那份錯誤的期待。
“不知神尊來找赤夜，是為了何事？”暮起會來這裏找她，應該是有事要對她說。赤夜隻好刻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說出暮起會突然找她疑問。
“我是想要問你，如果我有點喜歡你，你，會不會介意？”暮起隻想要對赤夜說出自己的心聲，卻又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隻好直接來問她。向赤夜表達出心中所想時，暮起很認真的看著赤夜，怕自己的魯莽會嚇到她。
“你說什麽？”聽到暮起的話，赤夜欣喜卻又有些詫異，抬起方才低下的頭，不自覺地就問出了這個問題。她真怕自己剛才是聽錯了，暮起並不是要對她表達那方麵的意思。
“我想問你，你，介不介意，我喜歡你？”多處的停頓，顯示了暮起心中此刻的緊張。他沒有喜歡過別人，心中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緒，他也不知道別人會不會介意他有這種感情。現在，對於赤夜的喜歡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很希望赤夜不介意他有這樣的感情。
“能得到神尊的喜歡，赤夜很榮幸。”赤夜不敢讓自己多想，暮起已經忘卻了過去的事，已經將那份感情徹底的遺忘，他所說的喜歡，應該是對天下蒼生一樣。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還是看清事實。
“如果是與對天下蒼生的大愛有些不同呢，好比男女之間的情愫？”赤夜並沒有排斥他的喜歡，暮起便又繼續追問。踏前一步，又拉回了與赤夜的距離。
和暮起離得這樣之近，赤夜幾乎可以聽到暮起呼吸的聲音，這算是在向她表達愛意嗎，暮起口中的喜歡，會是因為愛她嗎？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暮起突然的轉變讓赤夜不能不去這麽想，如果不是想起了原來的事，那又是什麽樣的原因？
“為何這樣說，我該想起什麽嗎？”赤夜的問題讓暮起微皺了眉頭，他忘記了什麽他該記得的嗎？
“還是，你介意我喜歡你。”暮起沒有經曆過這種事，轉念一想，赤夜這樣的回應就應該等同於是在拒絕他。所以，暮起決定，如果赤夜真地不喜歡，他會將自己的這種感覺忘記，或許明天他就會忘了。
“沒有，赤夜怎會介意，赤夜高興還來不及。”暮起的退卻讓赤夜害怕他又會變得離她好遠好遠，不管暮起有沒有想起以前的事，隻要暮起能對她說出喜歡，她就很高興。就算是在以前，暮起都隻是說他的心意同她一樣，從來就沒有開口對她說過喜歡。
赤夜激動地抱住暮起，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她的暮起，又回來了，她的暮起，就算忘記了他們的曾經，卻還是記得這份喜歡。
赤夜沒有拒絕他，主動抱住了他，看著自己身前的赤夜，暮起試著將手拿了上來，環住赤夜，將頭擱在赤夜的肩上。
“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你很久了一般，真是奇怪，我明明是不久之前遇到的你。”並且抱著赤夜的感覺，他也很熟悉。
“嗯···”暮起的話讓赤夜更加激動，眼中流下了熱淚，將他胸前的衣物沾濕。她也有好多話想對暮起說，想告訴他自己對他的心。但是她什麽都不能說，隻能簡單地回應暮起，靜靜地聽他說話。
“別哭，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傷心了。”暮起感覺到胸前的濕意，輕輕地將赤夜拉開，雙手捧住她的臉，笨拙地吻去她眼中流下的淚。
暮起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歉，隻是他內心深處有種感覺。他讓赤夜傷心了很久，他曾經給她帶來了痛苦。這種感覺，加上赤夜此刻臉上的淚讓暮起有些不知所措。最後，暮起的唇終於印在了赤夜的紅唇之上，隻是落下輕輕的一吻，便將唇移開。
“不管你會不會喜歡我，我都會喜歡你。若是你也喜歡我，那我的喜歡便會比你多一分。”反正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她了。暮起心中現在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某些東西他失而複得。
赤夜突然破涕為笑，雖然現在暮起病沒有恢複過去的記憶，但這說出的話卻有真切經曆了那些事情的感覺。沒想到，現在的暮起還會有這一分霸道，這話也不是他說了就算的，還得問問她的意見嘛。
“話不能全被神尊說了去，赤夜很喜歡神尊，不願意對神尊的喜歡比神尊對赤夜的喜歡少。”若是說她此刻說話太過大膽，或是不識抬舉，那就隨別人說去。若是說她此刻說話太過肉麻，她亦是不在乎。這些軟語呢喃本該在五千多年前就該相互說出，這遲來的真情該是讓她不顧任何事來對暮起表露。
“好，都依你，不過，咱們誰的都不許少。”暮起再次將赤夜攬到懷中，赤夜開口說很喜歡他，但是暮起這別扭的性子，還是不願意將自己心中的喜悅表現出來。表情上並無多少變化，隻是抱住赤夜的手更加用力。
暮起同赤夜互相表露心跡之後，相處變得更加親密。但是，兩人之間卻一直都沒有越過那道線，就算是親吻，暮起對赤夜每次也隻是蜻蜓點水。不過，在這種平淡的相處之中，卻別有一番幸福。赤夜沒有忘記要去找天元尊者問出四角獸墳塚會消失之事，可她卻一直沒有機會出去。
“今日天氣有些冷，別在外麵站太久。”暮去拿了件衣裳給赤夜披在肩上，繼而站在她的身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想知道她心中有何心事。暮起不知道該如何問她，隻好以這種方式。
“嗯。”赤夜將暮起給她的衣物拉得更緊，“明天，我想回一趟塵林。”或許，這是赤夜唯一可以有的借口，天元尊者所在的大致方位她好不容易才知道，四腳獸的事情她不想再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