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挨打住院
「揍他!」那孫子指著我所在的位置大喊一聲后,除了門口那三個混混兒外,剩下的五個混混兒操著傢伙就朝我沖了過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會兒打哪兒來的力量,邁開大步就開始逃跑。那速度叫一個快,什麼喘不上來氣兒,什麼肌肉酸痛,全特么死一邊去。當時滿腦子就一個念頭,快跑,否則就要被圍毆啦!
結果剛剛還攆著別人跑的自己,現在反倒開始被一群人攆得跟個喪家之犬似的,真是諷刺啊!
不過對方這幾個傢伙也不白給,我打眼兒一瞅就不是善茬兒,就在我扭頭跑出去沒幾步呢,打身後就丟過來一根棒球棍,直接打我腳踝上面了。我由於是在跑動當中,被擊中以後,重心不穩,直接啪嘰摔了個狗啃屎。
正當我準備爬起來的工夫,身後那幾個小混混早就來到了我的身邊,於是我用雙臂護住腦袋和臉部,弓著身子,留出餘下的部位任由對方處置。
那群孫子下手可夠黑的,哪兒疼往哪兒踢,而且是一腳接著一腳,完全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更有甚者,居然將手中的磚頭砸向我的頭部。直到領頭的那孫子走到我身邊,這群混混兒才停止圈踢我。
「小子,不嘚瑟了吧?老實了吧?」這貨邊說邊一腳重重的踢在了我的手腕上。
「次奧你大爺!」我透過雙臂之間的夾縫,大聲的罵道。
「行,你小子有種,給我狠狠的打!」那孫子放下狠話后,率先踢了過來。
我當時的念頭已經改變了,從最初的溜之乎也,變為即便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於是就在那孫子踢過來的瞬間,我伸出雙手死死的拉住對方的大腿,拼盡全力往邊上一拽,這貨直接來了個大劈叉。
我寫到這裡的時候,依舊能想起來當時那「嘎巴」的聲音。隨後這貨哀嚎著當街來了個一字馬。我「嗷咾」一嗓子翻身騎在對方身上,隨手操起剛剛砸我的那塊兒磚頭,沒頭沒腦的就往對方身上招呼了過去。
「哎我去,削他!」那五個混混兒一看不好,紛紛加重了出腳的力度,死命的往我身體各個部位踹了過來。而堵在校門口的那三個混混發現情況不對以後,也加速朝我這邊衝來。
一共砸了那孫子幾磚頭我記不住了,但我記住的是我是用磚頭邊緣凸起的尖兒,砸在對方腦袋上的。幾乎每一下砸下去,拔出來的時候,都會帶出一股血注,跟特么拿呲水槍呲的一樣。
身邊的傢伙發現我要拚命后,無奈之下操起手中的棒球棍,朝著我的腦袋狠狠的掄了下去,然後我就人事不省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身紗布的躺在醫院的病房內,周圍老三躺在屋內的沙發上,沉沉的睡著。我努力的回想著當初發生的事情,卻發現腦袋就跟炸開了一般,只要一動腦,就疼得受不了。
「建國,建國!」我輕聲的喊著老三,因為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除了能說話外,基本就動彈不得。
「賈亮,你好點了嗎?」就見徐春蕾拎著打好的飯菜推門進來,發現我醒來后,趕緊將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並快步的來到我的床前。
「你怎麼來了?」我皺著眉頭,強忍著劇痛詢問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丫頭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對什麼不起,跟你有什麼關係?」老三不知何時醒來,此刻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看著我。
「你先別哭,老三,怎麼回事兒?」我拚命的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無奈之下只好求助老三。
「你好好養病,等我將那孫子抓到以後再說。」老三從床頭柜上拿了根煙,點著以後放到我的嘴裡,我努力的吸了幾口,然後肺部就跟炸開了一般,導致我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你就是讓我休息,也得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看我咳嗽,徐春蕾趕緊伸手在我胸前給我順著氣,生怕我一口氣上不來,就死在那裡。
老三將手中的煙掐滅以後,無奈的回答道:「這事兒怨我們。誰知道徐春蕾跟社會上那群小混混有關係啊。」
「怎麼了,你詳細說給我聽?」我沖徐春蕾擺了擺手,對方知趣的閃到一旁,方便我面對面的跟老三溝通。
「打你那孫子外號叫地主,天津人,在北京混呢,是徐春蕾室友的哥哥,跟徐春蕾吃過一次飯以後,對方就一直在糾纏她。這不你獻花的事情被她室友知道了,就告訴給她哥了,於是他哥就領著一群小混混過來找你麻煩來了。」「哦!」我總算是想明白前因後果了。
「這群孫子下手可夠黑的,你折了三根肋骨,腦震蕩,還有多處骨裂,要不是送來的及時,估計你小子就交代啦,嚴格來說,你也算是死裡逃生了。不過你這傢伙也夠可以的,沒給你哥我丟人,據說地主被你打得跟血葫蘆似的,老幺,這下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啦!」老三嬉皮笑臉的跟我逗著悶子,臨了臨了還拍了我肩膀一把,「哎我去,痛啊,我的親哥!」我是真疼,絕對不是裝的。
「行啦,這事兒因我而起,害得你跟著吃瓜撈,你就安心在醫院裡養病好了,等我抓到地主的,次奧!」老三跟我說完,扭頭沖徐春蕾說道:「你就別哭啦,好好照顧賈樹,就算你將功折過了。」
「他不是叫賈亮嗎?」徐春蕾擦著臉上的淚珠,不解的問道。
「你就跟我叫賈樹得了,別喊他藝名!」老三這個貧嘴的毛病是改不了咯。
「哦,哦!」徐春蕾趕緊點頭,生怕惹老三不高興。不過看得出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內,老三把徐春蕾**得挺好啊,基本上他說什麼,對方就聽什麼。
我住了半個月院就出院了。倒不是請不下來假,而是老三抓到地主那孫子了。我記得那天老三興沖沖地來到病房,催促我快點跟他走。我問他發生什麼事兒了,他也不回答我,攆著攆著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隨後開著一輛老款的紅旗轎車,載著咱們寢室這幾個人外加徐春蕾直接開到了看守所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