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回信
第85章 回信
下雨天暗得早,晚飯擺上桌天就全黑了。
昏黃的燭光下,孩子們滿足地吃著從京城帶回來的美食,還不忘述說對娘親(姐姐)的相思之情。
大虎喜歡吃紅腸多一些,二虎喜歡吃香包肉多一些,還有林氏醬肉大包,小嘴吃得油汪汪的。豹子也開了葷,吃了兩個肉包子。
韓苒胃弱,一樣只吃了三片,包子也只吃了小半個。
回到家,看著這三個孩子,韓莞異常滿足。
家,就是應該這樣。
想想韓家大房和三房,即使沒沒落,也不會有好的氣氛。
夜裡,睡得正香的韓莞被手機鬧鈴吵醒,她睜開眼睛一看,已經四點。
今天必須早起。
韓莞起來給翠翠餵了一顆青霉素,把它帶出空間。又給它重新換了葯,葯是封和制的紫虎膏。再把小衣裳給它穿上,擋住背上那一抹綠。白天讓它呆在外面,夜裡帶進空間療傷。
忙完,天也亮了。
春嬤嬤過來做飯,春山掃外院,黃娟掃內院,春大叔過來教兩隻虎練武。院子里又喧囂起來,連樹上的鳥兒都叫得歡。
韓莞說了昨天夜裡翠翠受傷來求助的事,春大叔等人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黃娟紅了臉,說道,「奴婢睡得死,沒聽到。姑奶奶該叫我起來服侍的。」
韓莞道,「我一個人忙得過來,就沒叫你。」
兩隻虎看到翠翠來了家裡,高興壞了,跑過來就想把它巴拉進自己懷裡。
「翠翠,你可來了,我們找了你好久……」
「我們天天都給你留好吃的,就盼著你呢……」
韓莞嚇得趕緊拉住他們,「翠翠的腿斷了,不能抱它,只能摸摸。」
兩隻虎很想跟翠翠玩,但晨練是必須的,說了幾句話就跑去院子里專心練武。
韓莞感慨他們的自制力,有些品性真的是天生的。
雨已經停了,院子里的薄霧還沒完全散去,樹上房檐偶爾會滴下一滴水珠,地還未乾,帶著花香的空氣清新而濕潤。
韓莞喜歡山村的清晨,特別是雨後的清晨。
她把翠翠抱在房檐下,給驢叔和豹子作了介紹。
豹子喜得汪汪叫兩聲,就想過去跟翠翠「頂牛牛」,這是它最喜歡跟小主人玩的遊戲,又被韓莞拉開。
驢叔溫柔地看著翠翠,「歐啊」叫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韓莞對驢叔笑道,「你是長輩,以後要看顧好這兩個小東西。翠翠的腿斷了,傷好之前不要讓豹子跟它瘋。」
驢叔又「歐啊」一聲,這是答應了。而翠翠和豹子則是一臉茫然。
這兩個小東西還聽不太懂人話,韓莞一直在訓練它們。它們不像驢叔,驢叔活得久,在人堆里長大,還是頭精,完全聽得懂人話。
第二天以後,韓莞夜裡連著幾天去了京城韓家的三房和大房。
韓莞第一次下藥,沒把握好劑量,葯下得有些猛,盧氏拉肚子嚴重,幾乎丟了半條命。
大夫看不出她為何腹瀉,不像中毒,也不像誤服巴豆,開的葯她吃了都不管用。
韓莞把那個珍珠耳環也收回來了。小包氏藏得很深,縫在枕頭的一個角里,韓莞還是通過攝像頭看到的。把耳環取出來后,又縫進去一顆同樣大小的木頭珠子,外面還纏了鐵絲。若只隔著布摸,摸不出來東西換了。
等小包氏發現東西沒了后這個家就熱鬧了。江氏三母子連進上房的資格都沒有,別說進她的卧房。能進上房的只有章氏、韓淑、蔣姨娘,及偶爾去串門子的人,看小包懷疑誰吧。她有了更恨的人,江氏幾人就好夾縫中求生存了。
翠翠的腿也好多了,可以拖著病腿在院子里走動。因為小衣裳擋住了那抹綠,哪怕被外人看到,也只把它當白狐。雖然白狐也值錢,但那些錢還不足以讓人類不顧一切獵殺它。
初七,春大叔趕著騾車去了京城,晚上天黑才回來。
大老太太明面上給韓莞和韓苒、兩隻虎帶了幾塊綢子,兩包點心,說她記著韓莞對她的孝心。私下給韓宗瑞帶了一封信,三張各三十兩的銀票,一套中衣中褲。
西紅柿也能吃了。初八那天專門請了封家三人來家裡,韓莞親自下廚做了西紅柿炒蛋、糖拌西紅柿、西紅柿丸子湯。
眾人都說好吃,特別是兩隻虎和翠翠,愛極了西紅柿炒蛋。
韓莞沒捨得多吃,絕大部分要留種。
初九上午,封和一家就來了韓家。他們給封景帶了兩套衣裳兩雙鞋子,以及一些葯。韓莞給韓宗錄帶了兩套衣裳兩雙鞋子,一個荷包,韓苒送的帕子和襪子,三張二十兩銀的銀票,一些葯,三封簡訊。
韓莞和封和一起給他們帶了五大壇清創膏,又分別給韓宗錄、謝明承、封景各帶了十盒虎標千金油,各五盒紫虎膏,各一小瓶酒精。酒精是這幾天韓莞帶著封燦專門蒸餾的,用長嘴瓷瓶裝著,木塞,還封了蠟。酒精不僅能消毒,稀釋紫虎膏后,更能加速對傷口的殺菌和癒合作用。
謝祥回營要趕一輛馬車,他們帶這麼多東西也能裝下。之所以每樣都給謝明承準備了一份,這些東西都要經過謝祥的手,不給他知道會不高興。
韓莞給韓宗錄寫了一封信,兩隻虎各寫了一封。為了把信寫好,兩隻虎挖空心思想名言警句,學了不少新字,還把之前捨不得用的好墨好筆都拿出來用了,寫了好幾遍才滿意。
本來,他們還想給謝明承寫封信,韓莞沒同意,說既然要各自安好,互不打擾,祝福放在心裡就行了。兩隻虎只得又把給韓宗錄的信改了一下,祝福的話把「你」改成了「你們」。
韓莞也就同意了。這兩孩子不忤逆母親,還聰明,懂變通,不易了。
韓莞不知道的是,謝祥把信帶回去后,謝明承聽說五歲的兒子居然會寫信,大喜,要求韓宗錄給他看看。他也讀懂了「你們」二字的真正含義,霸道地把信硬要了過去。韓宗錄氣得要命,也敢怒不敢言。當然,這是后話了。
午時初謝祥就趕著馬車來了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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