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胡攪蠻纏
向東恢複了自由之後,卻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約上了自己的那一幫狐朋狗友,去他們經常光顧的娛樂場所消費,把這段時間以來壓抑的情緒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盡管向東已經在廣大港城民眾的心目當中聲名狼藉了,但是在娛樂場所工作的人是不太在意他究竟是個什麽人的,隻需要他有足夠的錢,就代表著他可以得到足夠多的尊重。
至於一些女孩子更是明明知道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卻依舊向他不停拋媚眼。
正如肖珂所料想的那個樣子,僅僅揭露向東的渣男本質並不能夠對他造成多麽大的損害,他依舊活得風生水起。
向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於慧造成了多麽大的心理衝擊,他隻是怪怨那些人大驚小怪。
“於慧又沒有什麽損失,我還懇請她做我的女朋友,是她自己不識時務拒絕了,結果現在還反過來說我的不是,你們說有這種道理嗎?”
所有人都認為向東才是最沒有道理的那個人,但是他們又怎麽能夠說出實話來呢,於是眾人紛紛附和向東:“沒錯,就是那個於慧太過分了。我們向少喜歡她,完全是看得起她,她偏偏這樣不識抬舉,也就難怪向少這麽瞧不起她了,需不需要我們狠狠地教訓教訓她?”
向東這時候卻又表現出了自己的寬容大度來:“沒有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反正我也被浩南社老大囚禁了好幾天,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沒有必要再和她斤斤計較。今天你們能夠陪著我一起出來玩,我感到很開心,大家一定要玩得盡興。”
向東的那些狐朋狗友當然巴不得向東早一點從浩南社老大的手裏逃脫出來,畢竟他們還要依附於向東,花他的錢。所以這時候他們紛紛諂媚地與向東碰杯,維持著向東的好心情。
一直躲在角落裏麵觀察向東的肖珂這時候攔住了一個侍應生,將一張紙條和兩張百元大鈔塞在了他的手裏麵,然後對他說道:“把這張紙條交到那個穿著銀色吊帶的女孩子手裏麵去。”
侍應生做這麽一件簡單的事情就可以得到兩百塊錢的小費,當然非常樂意效勞。
而且他還記得肖珂的叮囑,沒有讓其他人注意到他給那個女孩子塞紙條。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個穿著銀色吊帶的女孩子笑意盈盈地對向東說道:“向少,你好長時間沒有聯係我們了,我們都很想你,不過你知不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很多人都說向先生的遺囑裏麵雖然說會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你,但是如果你想要繼承這筆遺產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你必須將向先生名下公司的股價提升到原來的水平。向少,恐怕今後你擁有這樣休閑時光的日子就不多了。”
這個女孩子這麽一說,立馬有人附和:“我也聽說了這個說法,不過我並沒有當真,真有這回事嗎?”
這個女孩子咬著自己的指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件事情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吧。向少一直不關心自己家族的公司經營情況,向先生早就有怨言了,之前向少不是還和我們抱怨過嗎?如果向先生做了這樣的決定,我倒並不覺得奇怪,而且向少回到家裏就可以搞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們在這裏妄自猜測沒有太大的意義。”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她還特意用軟糯糯的聲音對向東說道:“向少在了解了情況之後一定要把真相告訴我們,我們都很好奇。”
向東這時候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根本沒有把這些人所說的話放在心裏。
“我根本不相信這些閑言碎語,你們也不要把這些毫無根據的話再傳播出去了。我父親是什麽樣子的人,我最為清楚不過了,他一向對我最為溺愛,根本不會用這麽嚴苛的條件來限製我。雖然他對我頗有不滿,但是就算我完不成任務的話,他難道還能真的剝奪我的繼承權嗎?現在造謠的人都不走心,不肯把謠言編得逼真一些。”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確實是這麽回事。他們也是這樣想的,隻不過沒有當著向東的麵講出自己的想法罷了。
但是那個穿銀色吊帶的女孩子卻又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聽到的傳言是向先生因為這次的輿論風波對你混亂的私生活已經相當厭惡了,同時外界的各種質疑聲音也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如果你不能夠向所有人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來,那麽向先生將會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所以他才想出了這樣一個激勵你的方法。”
這種論調倒是大家都沒有聽過的,所以又把求證的目光投射在了向東的身上。
這一次向東笑不出來了,依照著他對向先生的了解,他的父親倒是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理由而限製他的繼承權。
如果向東真的是一個青年才俊的話,他絲毫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但是他完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麽他是絕對不可能完成向先生給他定的目標的,到時候向先生的所有財產都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然後向東又想起了一件他之前沒有在意的事情,那就是向先生一直和公司裏麵的副總過從甚密,之前向先生就總是和副總在一起竊竊私語,等到他出現在向先生辦公室裏麵的時候,向先生就又停止與副總說話了,並且厲聲責問他來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向先生對向東可以說一直很嚴厲,所以向東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麵,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早就有征兆了。
向先生已經給自己找好了退路,如果向東真的不成器,那麽向先生很有可能把公司的所有權轉讓給副總,畢竟副總才是真正陪同著向先生一起打天下的那個人。
向東此時越琢磨這件事情就越有可能是真的,於是他再也坐不住了,沒有任何心情和這些狐朋狗友繼續談天說地,直接離開了酒吧。
肖珂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來向東是上鉤了。
向東並不敢找自己的父親求證這件事情的真偽,於是他來到了副總的家,想要從副總的嘴裏麵得知真相。
副總聽了向東的這個說法之後感到莫名其妙:“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你怎麽會相信呢?根本沒有這件事情,既然你已經從浩南社那裏出來了,那麽趕快回到家裏麵去見你父親吧。你的父親這段時間為了你的事情可以說是心力交瘁,你怎麽能夠這樣懷疑自己的父親呢?”
然而副總越是這樣說,向東就越是覺得其中有鬼。
“你們是不是在瞞著我什麽?之前你和我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溫言細語,你總是批評我,教訓我,這一次卻好言相勸,你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我不相信這其中沒有什麽貓膩,除非是你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