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君辭對媳婦發騷了
東西?
蘇灼愣了一下,閃身到樓梯口的門後。
“什麽東西?”耳機下微弱的紅點閃了閃。
“不知道,我隻檢測到生命體征,不是人。”
蘇灼抿唇,星眸盯著拐角。
“喵——”白色的貓咪,瞳孔放大,冒著幽幽綠光從拐角走出來。
“是隻貓。”
這貓,有些眼熟。
靜靜等它走遠,蘇灼才走出來,朝603過去,門口是個便衣警察,手裏夾著根煙快燃盡了。
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抖了抖煙灰,身後一陣風吹過,他一怔,轉過頭,房門緊閉著,他歎了口氣,繼續倚著牆守在門口。
蘇灼繞過治療手推車看向床上鼓起的一團,她走過去,床上人的臉跟照片裏一模一樣,隻是眉宇間少了刑警該有的剛氣。
李雄睡得正熟。
“他有哪些外傷?”
“左手掌心曾經被子彈射穿過。”
蘇灼把被子掀開一角,李雄的左手露出來,掌心處明顯有手術留下的疤痕。
“有疤。”
“那腳踝,右腳腳踝被割傷過。”
蘇灼又看了眼他伸出來的腳,“也有痕跡。”
“那看看肚子,是新傷,謀殺留下來的。”
蘇灼撩開被子,病號服下剛好露出白色的繃帶,“纏著繃帶。”
“啊?他真的是李雄?”
蘇灼抿唇,看了眼手環,“還有別的地方嗎?”
“沒有了,其餘都是些小傷,沒有明顯的傷疤。”
話落,床上的人動了動。
蘇灼眸光微沉,躲到簾子後麵。
李雄打了個哈氣,坐起來下了床,摸著黑迷迷糊糊地找到衛生間,很快,衝水的聲音響起,他輕輕捂著肚子不敢有大動作,慢慢躺下睡了。
蘇灼全程盯著他的動作,等了大概有五分鍾,剛從簾子後麵走出來,門把轉動的聲音傳來。
“李前輩。”門口的便衣走進來,“您沒事吧?”
李雄還沒睡著,聽到聲音回頭,“我沒事,你怎麽進來了?”
便衣看著沒關嚴的窗戶,走過去替他把窗戶關好,“我聽到聲音就進來看看。”
李雄哦了一聲,“我剛才在上廁所。”
便衣點了點頭,“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什麽事叫我,我就在門外。”
深夜,六樓的窗下,人影隱沒在黑暗中,蘇灼沿著旁邊的管道一躍而下,輕聲落在樓下的草叢。
蘇灼壓了壓帽簷,“他腳上的傷是什麽時候弄的?”
“兩個月前,一場車禍他被牽連到了,傷到筋骨了。”
靜了半晌,蘇灼忽然說,“他不是李雄。”
“啊?”
“腳踝確實有結疤的痕跡,但是他走路很正常。”一點不像傷筋動骨的樣子,疤痕估計就是表麵上做做樣子。
“我去,不是吧為了冒充連傷口都要複製一下的?”太變態了!
“喵——”
媽媽呀,這女人是妖怪吧!
蘇灼腳步一頓,她眯眼,看著灌叢下一團白色,一把就抓住它的尾巴。
“喵!!!”
白貓尾巴直接豎起來,它回頭,看到是蘇灼。
“喵!”
你抓我幹什麽,嚇死本貓了!
“你為什麽在這裏?”蘇灼想起來,它是江瑾的那隻。
“蘇?你在跟誰說話?”夾心糖那邊是劈裏啪啦按鍵盤的聲音。
“沒什麽。”
喵?
你在跟我說話?
“這裏沒有別的物種。”蘇灼拎著它的尾巴晃悠了一下。
白貓立馬炸毛,掙紮了好幾下才被她鬆開掉到地上。
喵喵!
你真的能聽懂動物說話!死道士居然沒騙我。
“你什麽意思?”蘇灼剛蹲下,耳機裏忽然傳來催促,“蘇,要快了,有人在查你。”
蘇灼眉眼微皺,“你能查到裴徜的位置嗎?”
“暫時不行,自從那天梁棟的IP被攪亂,裴徜的坐標就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估計是蟄龍的手筆。”
“知道了。”蘇灼按下耳機,把通訊切斷。
等她再低頭看過去時,白貓早就一溜煙沒影了。
蘇灼也不打算再去追,直接回了蘇家。
她換了睡衣,把東西都裝到包裏,洗漱一番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月色皎潔,蘇灼躺上床,剛闔上眼睛,清風襲來,窗戶開了。
她瞬間睜眼,閃到來人身後,手握成拳揮出去。
對方一把接住她的拳頭,手掌朝她的腰間伸過去,蘇灼側身躲過,眸光淩厲了些,手刃朝他劈去,對方卻直接握住她的手。
幾個來回,蘇灼沒傷到他一分一毫,甚至還被人吃了豆腐,她眉眼皺起,用了十成的力量朝那人襲去。
手剛要落下,對方一把將她桎梏在懷,熟悉的氣息襲來,蘇灼一怔,動作停在那裏,耳邊響起了低沉的聲音,含著巨大的委屈,“小灼,你居然打我。”
蘇灼張了張嘴,她把手收回,被君辭用力抱著,都不反抗,“阿辭,你怎麽來了?”
君辭語氣幽怨,“我想你了。”
蘇灼兩隻手有些無措地抱上男人的腰,又無措地輕輕拍著,“對不起,我以為是小偷。”
差一點她就傷到他了。
蘇灼萬分愧疚。
君辭把頭埋在她頸間,“你把我打壞了。”
嗯?!
蘇灼趕緊推開他,看了又看,“我打到你哪裏了?”
“這兒。”君辭指著脖子上一處淺淡的紅。
蘇灼踮腳,借著月光,確實看到一片紅,她把人拉到床上坐下,“疼嗎?”
“疼。”這聲音,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
她上次咬他的痕跡快消失了,所以他就撓成了這樣,最後還栽贓給蘇灼。
但他會說是他自己撓的嗎?
顯然不會。
“小灼下手可真重。”
蘇灼頓時慌了,後悔剛才怎麽那麽不小心,她指尖覆上去輕輕揉著,說出的話還是幹巴巴的,“抱歉…”
她就隻會道歉,一點都不懷疑他,也不知道要主動哄他。
君辭就歎氣,把她的手拉下來,作勢往外走,“看來小灼不歡迎我。”
“沒有!”蘇灼趕緊站起來拉住他的手,“我歡迎你。”
男人壓下唇角上揚的弧度,轉過身將信將疑地,“真的?”
“嗯!”蘇灼用力地點頭以示誠意。
“那我今晚可以住這?”君辭往前走了一步,直到兩人腳尖相對。
蘇灼“?”
“你剛才還說歡迎我。”他又委屈上了。
一張妖精似的臉,下顎緊致流暢,鳳眸含著月光,眼尾微微上挑著,連眼角的淚痣都是委屈。
這蘇灼哪頂得住?
“好好好,在這住。”
音落,男人就率先脫了鞋躺到床上,眉眼含情似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