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身世之謎
正親得來勁。
門猛地被推開了。
“總裁,跡遇沈總出事……呃……”
操蛋。
秦垣低著頭,退出去了,“你們繼續……”
門外,秦垣心如擂鼓,主要是緊張,他抽出握在文件夾上的手,掌心沁出了冷汗。
“進來。”
秦垣深吸口氣,推門進去了。
兩人衣冠整齊,除了唇瓣微腫,不過顯然蘇灼紅唇腫得更厲害點。
“總裁。”秦垣眼觀鼻鼻觀心。
君辭沒接話,看了眼蘇灼,把抽屜裏那一大袋的夾心糖都給她,“去裏麵睡一覺。”
蘇灼適應能力很強,已經能在被撞見之後麵不改色了,“好。”
接過糖,她去了後麵的休息間。
前堂,君辭靠在椅背,手裏轉著鋼筆,長睫遮住半眼,“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說。”
秦垣規矩地站在那裏,“跡遇的項目出了點問題,剛接到通知,沈總被人捅了刀子,正在醫院搶救。”
跡遇是國內最知名的軟件開發品牌,掌握最核心的軟件技術,君氏這次要與跡遇合作引進F國的全息技術。
全息3D技術有多火?幾十個億的市場前景,一旦成功,利潤起碼在十位數往上。
原定今天下午第一次正式會談,結果跡遇的沈總出了意外。
秦垣也是一時心急,忘了敲門。
“項目先暫停,跟慕家的交易提前,讓項目部去準備。”
“是。”秦垣躊躇,“那個,總裁,江湛少爺邀請您明天晚上聚會。”
“知道了,我會去。”
——
星期五,班會。
蘇灼按照要求簡單做了學習經驗的分享,結束後班級開始上自習。
數學老師白文周把蘇灼叫出去了。
“下個月三號,國際奧數比賽在海城舉辦,參不參加?一中出五個名額,我算你一個。”
蘇灼靠在辦公室窗台邊上,就他們兩個人,“我數學不好。”
白文周笑得冷,眼裏卻是柔和,“對自己沒信心?”
蘇灼麵色微冷,“你沒進教師群?”
年組老師們都知道,蘇灼是個靠金主的學渣。
白文周挑眉,臉上的疤痕不大,但滲人,身上一股子野氣,一點兒沒有人民教師該有的樣子,“這次機會難得,確定不參加?趙老院長可是很看重你。”
蘇灼麵上一貫的清冷,“我數學不好。”
白文周敲了兩下桌麵,“你真不打算要那些身份了?”
蘇灼手撐在窗邊,“那不屬於我。”
“從你到孤兒院第一天,老院長就器重你,你到底什麽來頭?”白文周想了幾年都沒想明白。
蘇灼也想知道,她到底什麽來頭。
十三歲,老院長教會她很多東西,還給了她各種身份,毫無關聯又雜亂的身份,比如環球時尚的股東。
除了代號z,其他的都不是她自己搞出來的。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她不想追查,因為每次到關鍵時刻都會頭疼,很疼。
“管好你自己,那家夥還有一年就出獄了,你最好就蹲在一中,哪也別去。”
白文周三十歲的男人,跟蘇灼說話卻像是與平輩的朋友,他從電腦後麵拿出把刀扔到桌上,“我就那麽賤,上趕子找虐?”
蘇灼不多說,往外走。
“比賽我給你報名了,回去準備一下。”
蘇灼腳步頓了頓,沒反駁,走了。
周六,陰,有風。
“許大夫,我家寶兒身體到底怎麽樣了?你實話跟我說吧,我挺得住。”
大爺手裏攥著車鑰匙,禿頂,隻有幾根頭發,發福,但也蒼老。
許清霽麵色始終溫和,他掃了眼檢驗結果,實話實說,“很抱歉,她現在已經出現器官衰竭的症狀,孩子年齡還小,建議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的意思,持續化療,吃藥,輸液,每天隻能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
八歲的孩子,再也沒有放肆奔跑的權利了。
大爺布滿老繭的手顫抖著,坐在那裏愣了半天,抹了把眼睛,“那就繼續化療吧,你放心,我就算拚了這把老骨頭也會把醫藥費湊齊的,許大夫你一定要給我家寶兒用最好的藥啊!”
許清霽麵上依舊溫和,眼裏卻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同情,“可以。”
生死,他早就見慣了。
大爺從診室裏出來,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半天,終於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安然啊,你……你手裏還有沒有錢給爸打點。”
他很少求大女兒。
他知道她有多不容易。
那頭是呼呼的風聲,聽到這話,靠邊停了電動車,“怎麽了?是不是寶兒又出事了?”
大爺哽咽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怕孩子擔心,“是爸沒用,開個破出租掙不著錢,苦了你了。”
“你又說這種話!等著,我送完最後一單,馬上去醫院。”
診室。
許清霽叫了下一位。
每個月隻有兩次機會是名聲響徹醫學界的許大夫坐診,今天醫院人很多,都是衝著他來的。
當然,其中不乏一些存在小心思的女生,為了搭訕來的。
許清霽看著眼前一進門就紅了臉也不敢抬頭與他對視的女生。
“哪裏不舒服?”
女生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話,“我我,我……”
許清霽眼神微冷,麵上溫和,“別急,慢慢說,有什麽症狀?”
女生磕巴了半天,說“痛經。”
許清霽放下筆,淺笑,“我不診這個,婦科在二樓,出門左拐。”
很明顯是送客。
女生漲紅著臉跑了。
關門的瞬間,許清霽嘴角的笑壓下來了。
“下一位。”
門打開。
長腿跨進來,君辭椅在門上,看笑話似的,“桃花不少。”
許清霽笑裏藏刀,“承讓。”
“結果出來沒有?”君辭走過去坐下,不跟他扯沒用的。
許清霽挑眉,雋雅的臉上帶著戲謔,“我要說她得了絕症你會怎樣?”
一個月前,君辭連夜把他叫到雲城,給他家小孩看了眼睛。
檢查結果要等一個月,昨天出來了。
君辭眼神冷下來,沉聲,“別開這種玩笑。”
許清霽眯眼,“她對你的影響越來越大了,老四,這很危險。”
“沒人可以動她。”君辭眉眼森涼,冰刃般射向許清霽,“我自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