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風眠的身份
“跟他有肢體接觸會怎樣?”
風眠咳了兩聲,[蘇灼……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說謊騙你對我沒有半點好處,你就不要問這種問題了。]
蘇灼緩緩站起來,她把項鏈摘了下來放到桌上,下樓取了把菜刀回來。
挺沉的。
她笑了笑。
[不是……蘇,蘇灼,你要幹什麽?別這麽笑啊!太……太驚悚了。]風眠汗毛都炸起來了,
“一條船?”蘇灼唇角微勾,她眸光幽深,菜刀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子上輕輕敲動,玉石被震的發抖。
“風眠,既然是合作關係,就拿出點誠意來,十分鍾,我要見到你,或者——我把它砸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塊玉石很重要。怎麽樣,選一個?”
[我……艸……,你!你來真的?!]
蘇灼指尖輕輕劃過玉石,“不信你可以試試。”
[哎等等等等等!我去!我去!你別衝動!]
不到五分鍾。
窗戶被風撞開,冷風灌進來將蘇灼的墨發吹得飛揚。
她手裏還拿著把菜刀,在月光下閃爍著無機質的冷芒。
風眠身上就一件單薄的白色道服裏衣,唇色發白,眼睛盯著那把菜刀,吞咽口水,“那個……”
蘇灼異常冷漠,“說吧。”
“說,說什麽?”
“你的身份,我的重生,君辭的病,還有我之前讓你查的一切,全部,我都要知道。”
風眠咳嗽幾聲,聲音發虛,“不是,我現在也是個病號,你一下讓我說那麽多,我得累死……”
蘇灼看著他,危笑,“這點誠意都沒有還想跟我上一條船?風眠,我身上的異能是你的,你現在這麽虛,跟我有關吧?又或者,你根本沒有辦法從我這裏把這奇怪的玩意收回去?”
娘嘞!
這女人……
風眠不敢離她太近,好說好商量,“姐姐,姑奶奶,你是我姑奶奶成嗎?別難為我了,我真是有苦難言啊!”
既然如此。
蘇灼點頭,對著玉石猛地劈下去。
刀刃落到玉石表麵的一瞬間,她手中的動作停住了。
良久,蘇灼滿臉黑線地低頭看著跪坐在地,緊緊拖住她小腿的玩意兒。
“鬆開。”
風眠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盡了,怎麽在蘇灼麵前他這高冷神秘的人設總是碎成渣渣呢?!
前一秒還神秘如霧的風眠哭唧唧。
“姑奶奶~別別別衝動行不行?你冷靜一下我就放開!”
蘇灼把菜刀扔了,語氣淡淡,“再不放開我要踢你了。”
風眠立馬放手。
蘇灼:“說。”
風眠癟嘴,一臉受傷的模樣挪步坐到床上,抬手抹臉,“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想當初……”
“嘭——”
菜刀三分之一深深插進桌麵,直直立在上麵。
風眠抱緊自己瑟瑟發抖,“我說我說,你別這麽暴力啊!女孩子家家的……”
“少廢話!”
信任是相互的。
蘇灼不喜歡這種沒有底氣,被人玩弄股掌的感覺。
這世界上,也絕對不會有人對一個近乎無知的人投以絕對的信任。
哪怕那個人是為了自己好。
“其實……你也看到了,我是個道士,千年道行,渡劫時出了點問題,功力流失到你身上了,陰差陽錯導致你的重生,這本就亂了陽綱,但……你一肉體凡胎承受不住我這功力,所以我便在你身上下了禁製,盡管如此,你的身體還是會有些異常,就比如你發現的這些異能。”
“道士?”蘇灼椅在桌上,單手拄著桌沿,“你覺得我會信?”她抬眼,眼神冰冷,“你不是風眠。”
風眠:“老子就是風眠!風眠!隱世神醫懂嗎?醫生是我的副業,本人本職道士!”
蘇灼問:“前世你沒找過我。”
“那是因為前世我活的好好的好嗎!你臨死我才出問題的。”風眠從胸口衣襟摸出個小手機,“瞅瞅,這是證據,你給我的,我們就是用這個來聯絡的,真的!”
蘇灼接過來看了眼,是她組裝的,加了防追蹤器的,充電孔下麵有一個專屬的“Z”。
是真的。
“真真的!你忘了咱倆可是好基友!戰友戰友!完美的合作搭檔!”
蘇灼沉思。
幾秒後。
她眯眼,“所以呢?這跟你讓我遠離君辭有什麽關係?”
風眠摸著下巴,搖頭,裝得一本正經,“非也非也,不是我故意叫你遠離他,而是……他身上也有一股能量,非我所見,與你體內氣息相克,時間長了你的身體會出問題啊!”
話落,屋內沉寂。
蘇灼把他說的東西消化了一遍。
她,從不信鬼神。
可是這超自然的事情沒有辦法用她的知識與現有科學來解釋。
暫時,她不得不信。
蘇灼抬眼,“我身體受傷會影響到你?”
風眠可憐巴巴點頭,“可不是嗎!你不知道上次你中槍,我肩膀疼了整整三天。”
中槍。
蘇灼眼神敏銳,“上次在雲城的事情你也有參與?”
“我……”
操操操操操!說漏嘴了!
風眠眼睛鼻子皺到一起,一臉懊惱,然後再看看蘇灼那菜刀,慫的一批,“內個……有,有參與。”
“炸彈是你拆的?”
“啊……嗯,我拆的。”
“上次的事呢?你說穆呈身上有我的氣息,你到現在都沒有給我解釋。”
想起上次害君辭那麽生氣,蘇灼眸光化作冰雨在黑暗的房間裏烏雲湧動。
“那個……咳,我也在查,不過確實,你身上好像有什麽秘密,說來也奇怪,以我的能力居然看不到你的過去……”風眠揪著頭發。
“那個叫穆呈的,你可以從他那裏入手查查,他絕對跟你過去有什麽聯係。”
蘇灼又想了想,問他,“我能聽懂動物說話,也是你的能力?”
風眠自豪地抬起下巴,“那當然,本大師可是……”
“能不能收回去?”
“啊?”
“我家的狗話太多。”她指的是來福。
“……”風眠裝逼失敗,“能收回來我早就收了好嗎!”
她居然閑這個能力雞肋!
什麽土狗這麽能叭叭?
哦不對,是這女人性子太冷太暴躁!
“君辭呢?”蘇灼最終又拉回但君辭身上,“你上次說你有辦法治好他。”
“額……這個這個,如果我說我當時瞎說的,你會打我嗎?”風眠兩根食指戳了戳。
蘇灼瞬間出現在他麵前,“你做不到?”
風眠手腳並用爬起來,站到窗戶口,“我這不是受傷了嗎,再說,我功力傳到你身上,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
說完,他消失了。
蘇灼看著窗有些失神。
遇到這種事情,任誰都沒辦法一下子接受。
“汪汪汪——”
樓下來福在叫。
蘇灼沒管,把項鏈掛到脖子上,又煩又悶地躺到床上,闔上眼,思考著千絲萬縷的思緒。
樓下。
風眠本來就是想看看蘇灼家狗到底有多煩人。
說實話,他被嚇到了。
這特麽土狗居然在做春夢,還說夢話!
人生頭一回見啊。
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