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被套路的長官大人44
所以當以諾拿著買好的麵包趕回來時,座椅上已經沒人了。
他慌了下神,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找列車員問了情況。
“……小女孩,啊是有一個,”列車員如實說道:“她剛才自己走了,我問她去哪,她說是去找你,我便沒管。”
“……她自己走的?”
以諾眯起了眼睛,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剛剛還在睡夢中,怎麽會突然說去找他?
難道是想離開他?
不可能,他確定遊然已經非常依賴自己了,不可能自行離開。
以諾冷著臉走到遊然之前坐過的座椅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果然發現有一種非常微小的灰色粉末漂浮在空氣中,他計算了一下粉末的高度,發覺與遊然的身高一致。
……難道是精神素外泄?以諾用指尖輕輕勾過一粒,放在鼻尖聞了聞。
是甜甜的遊然的味道,可又交雜了一讓他種討厭的氣味,似乎是很多人的精神素混合而成的,充滿了雜質。
以諾的眉頭不爽地皺了起來。
確定了氣味的構成,以諾的腦中自然出現了一條氣味的線路,他隨著這條路走到了站台的邊界,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滿地的碎石子,以諾邊走邊撫著一旁低自己兩個頭的灰色粉末,確保線路的準確。
又走了一會兒,前方的線路明顯向下彎曲了一下,以諾連忙走過去,發現地上有一個大石頭和一個小腳印,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這小家夥居然還給他摔了一跤,她難道是閉著眼睛走路的嗎?
以諾緊了緊拳頭,不覺加快了腳步。
……
另一邊,沉浸在夢中的遊然感覺自己走了好久好久,她的紅燒肉早就不翼而飛,周圍也不知何時變成了大片的人群。
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說著些什麽,她則畏畏縮縮地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尋找出口。
可奇怪的是這些人不斷的聚眾,又分離成新的群體,像一個隨時變換的迷宮,讓她怎麽也繞不出去,如果她想擠進那些群體中間,那些人則會立刻分散。
遊然想停下來,但她的腿好像已不屬於自己,隻是機械地向前走著。
就在她以為自己人生無望的一刻,突然從天而降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謝……”
她剛要道謝,一轉頭便看到了那隻手的主人。
一個有著冰藍色眼睛,和金色頭發的男人。
就是這個人殺了自己……死亡那一刻的絕望與恐懼瞬間湧上她的心頭,但她卻感到自己的手與對方緊握,甚至眼裏還湧出了感謝的淚水。
怎麽會……這樣?
她的手抓的越撈,內心的恐懼便越深,終於在這場肉體與靈魂的割據中,她的靈魂站了上風。
然後,她便醒了。
這下是真的醒了,遊然瞪大雙眼環視四周,發現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她的手被綁在身後,嘴裏塞了塊布條,周圍是陌生的紅牆,牆上噴濺有大量的血跡,這讓她感到了巨大的不安,眉心也開始疼痛。
但她聽到牆邊傳來了腳步聲,立即閉上了眼睛裝作還在昏睡。
“……你終於來了,帶了我要的東西沒有?”
遊然一聽這個聲音,就認出了他是剛才自己夢到的路易斯。
不過怎麽會這麽巧,居然能在這裏聽到他的聲音?
“對……不起,”一個微小的聲音回答道,“我實在是,沒弄到。”
這又是誰的聲音?遊然豎著耳朵聽了半天,隻能判斷出對方是個女人。
“夠了!別總是跟我道歉。”路易斯壓低聲音吼道。
“我當時救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潛力,結果你居然連一點甲基苯丙胺都弄不來?!”
他似乎在用腳踢著什麽東西,聲音低吼著像發瘋了似的。
遊然表示十分嫌棄……這家夥居然還在吸毒,難怪他和三年前比起來脾氣暴躁了許多。
“路,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免得被那些人發現。”女人懇切地說道。
但是路易斯隻是冷冷地說:“你不是能連接別人的思想嗎?到時候要那些人去死不就好了。”
……思想都能連接?
遊然驚了,她沒想到這女人不但是個“橋”,還具有如此特別的連接能力。
“求你了,”女人似乎很焦急,但又拿路易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能進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就跟我離開吧,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要對你動手了。”
“他們隻管對我動手!”
路易斯憤恨地說道:“老子替他們鏟除異己,到現在居然把老子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銷毀集中營,盡給他們做些擦屁股的工作!”
“所以快別在這裏待了,”女人邊哄邊勸說道,“我的精神素一直很緊張,好像有某種東西在這裏,正在看著我。”
路易斯聽她說的不像玩笑話,也嚴肅起來,“你一路過來精神素也消耗不少,現在還能帶我離開嗎?”
“你放心,”女人解釋道,“我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一個‘讚頌者’,我把她誘拐來了。”
路易斯:“幹得好。”
好個屁啊好!!遊然怒了,還真把她當治療包啊,居然遇見就拐了。
女人:“不過她被人標記了,不知道那人會不會找來。”
路易斯:“那就在那人找來之前,直接吸光她的精神素。”
遊然在驚了怒了之後,直接進入佛了的狀態……果然遇到路易斯就沒什麽好事發生,他真是她的克星。
緊接著,遊然就聽見兩人的腳步聲朝自己越發靠近了。
她沒法動彈,隻能繼續裝睡,然後她感覺又兩道視線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這麽點大的小孩,能有多少精神素?”
聽到路易斯嫌棄的語氣,遊然有點想蹦起來給他來一頭。
女人解釋道:“沒事的,越小的孩子精神素越活躍。”
說完遊然就感覺有什麽東西點了點她的眉心,緊接著就是一陣極其強烈的刺痛感,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因為那感覺就如同有一根針,正在拚命地往她頭裏鑽。
無數纖細的白色絲線從遊然的眉間向女人的眉間延展過去,金色的光點從絲線中高速流竄,但是遊然什麽都看不見,她隻能死死地閉上眼睛,感覺有什麽東西正不斷從她的身上流失。
有誰……能救救她,她這回真的……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