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陳年秘辛！
“長生，還不快謝謝莊主？”
經朱長齡的一聲提醒，朱長生這才回神歸來，對龍天躬身抱拳道：“朱長生謝過莊主。”
“不用多禮了。武副莊主，叫幾個下人處理下華百翅，給那六個人找個好地方安排。已被雪羽門的耽誤了好長時間，好在心情沒壞，這先天宴盡早開席吧……”
聽龍天這樣一說，武烈立馬點頭應是，叫過守在外麵的仆役耳提麵命。
朱長生在幾人去往朱武連環莊宴客大廳的這一路上，又是連連感謝不提。
龍天之前其實從未想過讓朱長生動動位置，畢竟朱長齡、武烈都是當了十幾年莊主的人，一時再加一個也不怎麽好。更何況朱長生本就是朱長齡之弟，他自己也不會生出什麽多餘的念頭。
可自這次比鬥之後，龍天才算是覺察出來，武烈與朱長齡對自己，隻能算是武力之下的畏服，而朱長生才是因先天之功對自己的信服。雖然朱長生此人未來已無進步之機，又在為人處事上並不如何高明，但就因為他信服自己，龍天也要給他些獎勵。
朱長齡與武烈在看過龍天於劣勢之下，一劍破敵的樣子，當然生不出反對的心思，這位第三副莊主的位置也算是定下了。就是稱呼上有些麻煩，龍天總不能叫朱大朱二吧？
好在朱長生和他關係近些，叫全名也就是了。
“先天宴”辦在朱武連環莊的宴客大廳，一間坐落在莊子正中極為寬廣的房屋，數張丈餘的大桌子。桌椅都是從南邊一些沿海小國裏生長的珍稀樹木所製，質地極佳。
龍天與一眾副莊主要來的消息早已傳出，菜肴也開始上齊，武青嬰正在廳中看照。見龍天來了，擰步靠了過來，與朱九真一左一右的挨著他。
桌子當中是一盤青翠的西域葡萄，才從後山的雪中拿出，瞧起來十分賞眼。旁邊的盤裏，東海的大蝦，江南的嫩蟹，鮮紅喜人的番茄，樣樣都是美食。等眾人在主桌坐齊，又叫管事、領頭的仆役在旁邊的幾張桌上坐了。
若是尋常的門派裏，這些人可沒資格上宴席。可這一次先天宴未請外人，孤零零一張桌子未免顯得冷清，是以在龍天的示意下也都沾了喜。
在這時候，一幹人等才發現少了個人來。
張無忌這幾日裏安靜之極，朱武連環莊中人對他又有些尷尬，是以竟無人去叫。朱長齡馬上安排了一個輕功好些的屬下去請，隻叫龍天不需擔心。過不多時，精神有些怏怏的張無忌進來，對龍天等人簡單行禮，這先天宴才算真正開始。
吃飯的過程無需贅述，無非是敬酒說話，手下吹捧老大兼互相吹捧，老大安撫屬下再許些前程，如此而已。
朱長生晉級先天，該高興的早兩天已經高興過了，今日這先天宴最核心的東西，卻是龍天早就許下的有關屠龍刀的秘辛。
眾人酒足飯飽之後，移師東堂。知道自己關心的正事要來，就連飯中一直呆呆盯著朱九真的張無忌都恢複了些許精神。
東堂內，卻僅有朱武連環莊的三個先天副莊主，兩位大小姐，加上龍天和張無忌這個外人而已，其他的仆役、屬下，已經全數趕到了數丈之外，更緊閉大門，防止消息的流露。
“說起屠龍刀，相比諸位都不會陌生吧？”龍天坐在主坐之上，停了一會兒繼續道：“無忌小兄弟更是在數年前和眾位因此起了衝突，讓朱副莊主受了四年苦楚。”
朱長齡聞聽此言，歎息著搖了搖頭，似乎對那四年多的經曆仍舊心有餘悸。
“屠龍刀在江湖上已久，更有口號伴刀流傳。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當然，更有後半句名氣小一點的話，所謂‘倚天不出，誰與爭鋒’。”武青嬰知心的倒了杯清茶，端給龍天品了一口，龍天卻問道：“不知道朱、武兩位副莊主當年謀奪屠龍刀，所為的是何啊？”
朱長齡、武烈一時啞然，瞧著張無忌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龍天淡然一笑，道：“二位副莊主，怎地敢做不敢說了呢？你們做的又不是什麽錯事，江湖中的規矩便是這樣，有什麽神功秘籍在手，就一定有人惦記。什麽正六大派，不過是做的收斂一點罷了，不然少林寺怎會有七十二項絕技？難道都是前人修出來的麽？”
他這樣一說，朱長齡在赧然之下，也開口道：“朱某當年琢磨這屠龍刀，隻是想其有如此大的名頭，又號稱可號令天下，是以以為其中定有什麽可以讓人武功大進，天下無敵的方法。當時我和武兄弟已晉入先天十餘載，始終沒有存進，也是一時燒糊了腦袋。”
他就算不說，龍天也能夠根據情況猜到幾分。龍天把自己的猜測和這話一對，基本分毫不差。
“不說金毛獅王拿到屠龍刀十幾載仍未參透其中秘密，便是說起其口號，要有何等的武功，才能夠號令天下？踏天階？一階還是五階？就算是五階，難道就能與天下這兩個字相提並論了麽？如其中藏著武功，說是號令江湖，不是更符合一點？”
知道其中的一切緣故，龍天侃侃而談，幾乎無話不可言。
“也許是因為弄出口號的那人，眼界更大一些？”武烈小心地提出了疑問來。
龍天伸出手指，隔空虛點了武烈兩下，道：“雖然結論不對，可武莊主的方向卻是對了。諸位可以想一想，如果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何秘密，誰又能編出如此的口號呢？而他們弄出這口號又是為了做到什麽事呢？難道他們不知道，一本秘籍就能讓江湖掀起片血雨，更何況是如此的寶刀寶劍，又攜帶了如此的秘密。”
“照莊主這樣說，那編口號的人，就是為了要讓江湖出現紛爭？難不成我和武賢弟受了奸計不成？”朱長齡大吃一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想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