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見招拆招拆不完!
“哦,知道了。”
龍天給蕭龍城的回複很簡單,隻有四個字而已。
表麵上來說,蕭龍城這個行為是好的。就連龍天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連腦子裏都是肌肉的蕭龍城會提醒自己。但從他的文字裏也可以知道,蕭龍城已經完全確定龍天會敗在風九陽的手中。
蕭龍城之所以提醒龍天,隻是為了叫他別輸的太慘,免得讓蕭龍城日後少了一個可以挑戰的對手。
但龍天之所以回複的如此冷淡,隻是因為一點——他看不起自己的實力。
作為龍天的老對手,蕭龍城竟然看不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在哪兒,叫龍天覺得自己往日的表現有一點兒對牛彈琴的意味。他敢於對著三個先天三階亮劍,可不是被怒氣衝壞了腦子。他知道自己的正反兩儀劍氣大陣是如何的威力,並不需要別人來可憐、勸說他。
“風九陽,你認為我無法同時對付三個先天三階?或許吧……如果有三個身負什麽神秘門派的無敵功法、劍技的家夥存在,或許我是真的不能同時勝過三人吧……但你和這兩個家夥,隻不過是武功平平而已,還真以為能夠抵擋得住我的攻擊?!”
龍天最後一個擊字出口,四道劍氣被禦使著,直接攻向了小舟上的四人——不過其中攻向蕭龍城的那一道卻僅僅徒具外形,並未有內力隨附其中。
不說蕭龍城有兩次原因不明,但明顯對龍天更有利的通訊,單單說他自己的修為就可以為自己贏回一次受到龍天忽略的機會了。
對現在的龍天而言,像是當年屠滅整個無量劍宗一般的行為,已經不能夠如何曆練自己了。反倒是把弱小的激化成為強大,更要好一些。先天二階在現在的龍天眼裏,還真是屬於弱勢的一檔。
“小畜生劍陣厲害,二位不要硬接!郝密你和我內力屬性相合,直接聯手對付他吧!”
鶴筆翁看到龍天劍氣淩人,先是勉力在先機還未完全失去的情況下,蕩開了一道犀利劍氣,然後又和郝密打了一回商量。可與卜泰一起號稱“河間雙煞”的郝密卻是冷哼了一聲道:“哪個用和你聯手?咱三個就算是分頭,難道還敵不過他?鶴筆翁,你是覺得自己沒了鹿杖客指點,腦子跟不上修為了麽?”
“好好好,不聽我鶴筆翁的話,我看你郝密能抵擋到哪兒去!葉大人叫我等一起出來,就是知道那龍無敵的厲害!你兄弟不過是受傷而已,我跟他可是不死不休,難道還會誇大不成?!”
鶴筆翁也不再多說,手中一晃,拿出了兩柄鶴嘴筆,再次與另一道劍氣對轟起來。
其實郝密話一出口,已經有點兒後悔,但礙於麵子再無法多說。他甫一與那劍氣交手,其角度之玄妙,內蘊之深遠,已然讓郝密心驚膽顫,兩杆判官筆同樣出現在他的手中——多說一句,這河間雙煞的二人,卻與朱武連環莊一樣,都是精通一陽指這門武學,卻不知前人又是一燈大師門下何人了。
“劇情人物果然都是廢物,蕭龍城也指望不上,隻有靠我了……”用那黑索抵擋住一道劍氣的風九陽心中暗道:“他這劍氣的確犀利之極,若一個人對四道劍氣的話,我還真有些難以抵擋。不過如今是三個半對四道,那就簡單多了!隻消讓我觀察一炷香的時間,其中招數盡數得知,想要破去這一門陣法,還不是易如反掌?”
風九陽想到這裏,唇角帶笑,連那黑索都舞動的快了幾分。
龍天的臉上目前比較嚴肅,他雖然對自己有信心,可畢竟是在對付著三個同階人物,馬虎不得,是以精力極為集中。但若是他得知風九陽的想法的話,說不定現在會裏麵開懷大笑,連運使劍陣的力量都消失掉的——正反兩儀劍氣大陣雖然犀利之極,倍添戰力,可其實它最可怕的地方卻正在它的招數之上。
共計四千零九十六招的正反兩儀劍氣大陣已然是天下最為繁複的東西之一,也相信應該能夠給風九陽一些小小的驚喜。
一開始,龍天與小舟上的三人處在了平衡似的狀態。可三炷香之後,情況便開始有了變化。
冷冽的海風與從火山那邊吹來的熱氣相遇,蒸起一股水汽,如霧一般將臨近岸邊的許多物什全數拖入了一片飄渺的仙境。
雙方互相看去,都覺得對方在水汽之中被映襯的形象飄忽不定。
龍天瞧著慢慢濃厚起來的水汽,輕輕搖頭。這水汽卻是有些太重,阻礙了自己的一些發揮,甚而集中起來的精神都不由自主的放鬆了點兒。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風九陽卻幾乎判定自己可以如老僧坐定般,穩穩贏下這一局了——水汽雲霧之中,連劍招的判定都更顯艱難。可抵擋難,但想要擊中敵人更難!想要憑著擊中他人再繼續借勢痛擊,更是難上加難。
這樣的情況下,風九陽覺得是老天都在幫著自己贏下對麵那個狂妄的平民小子了——尤其他還是林清雅傾心之人!
想到這一點,風九陽更是努力觀察著對方那四道劍氣的軌跡,一直到,半個時辰之後。
“這招他發過?!不,不是。那道劍氣弧度差了半圈兒,而第二道又多轉了一小點兒,還增了幾下挺刺……所以這應該是多少?第一千一百四十二招?MD,現在是四十三了!”
風九陽雙眼通紅,額頭的太陽穴處因為長時間的精神集中,導致那裏鼓繃起來的青筋直跳。
但就是這樣的付出,也沒有得到絲毫的回報。他從前引以為豪的記憶能力,這時候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各種細節差別,為他判定著對方劍招真正的可怕程度。
他清楚的知道,龍天到現在用出的一千多招可都是實打實的真實招數,每一招都恰到好處精妙無比,絕對不是胡亂的比劃出來的東西。
現在的風九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在反複回響:這家夥,是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