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暫時安心【為『留一絆相思』的萬賞
第271章 暫時安心【為『留一絆相思』的萬賞加】
「咦!」
嬴政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堵在韓霓的唇前,鄭重道:「寡人說過,一家人,不必謝來謝去,太妃這麼快就忘了。」
「這……習慣了。」
韓霓苦笑一聲。
但很快,她臉上笑容一僵。
剛剛嬴政伸出的那根擋在她唇前的手指,好像,是碰觸她腳掌的那隻。
不過,那是自己的腳,應該……
而且剛剛那樣的舉動,好像也未免太過親近了。
就在韓霓思忖之際,嬴政已經站起身,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太妃也該早些歇息了,不過太妃受傷,傷口可不能再動,這裡距離寢宮……」
嬴政向後望去。
韓霓回過神來,連忙道:「無妨,稍候讓侍女們攙我過去便是。」
「但侍女力氣較小,若是沒站好,太妃的腳豈不更加嚴重,要知道過幾日還要去華陽宮見祖母太后呢,屆時太妃有傷恐有不便。」
「這,這倒也是!」
韓霓喃喃一聲,覺得嬴政說的有理。
「那寡人便送太妃到底吧!」
嬴政說著,突然走到韓霓面前,彎下腰,一手從韓霓雙腿膝下而過,一手攬住韓霓的腰,輕鬆將人抱起。
韓霓本就是韓國人,身材屬於嬌小那一類型,因此嬴政很輕鬆就做到了。
「啊!」
突然其來的一抱,嚇了韓霓一跳,緊接著反應過來后,連忙道:「大王,不必勞煩大王,我……」
「既然寡人在這裡,自不必勞煩旁人。」
嬴政沒有多說,抱著韓霓向著寢宮的床榻走去。
韓霓雙手只能摟住嬴政的脖子,一時間臉頰通紅,低著頭不敢去看嬴政。
「真是羞人啊!」
韓霓的心仿若小鹿亂撞,側著的臉頰偶爾碰觸到嬴政堅實的胸膛,不由想到,「大王小小年紀竟已如此雄偉,嬌兒相比他感覺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大王卻是成熟太多了,與大人無異。」
就在韓霓念頭紛亂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身子落在了塌上,而嬴政也鬆開了雙手。
韓霓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精神與身子也放鬆下來。
「大王如此便好,其他的交給宮女們便可。」
韓霓仰頭看著面前俊朗少年,連忙說道。
似是生怕嬴政再幫助什麼。
嬴政笑了笑,他當然不會再做什麼,點了點頭道:「嗯,其他事就交給侍女們做吧,太妃安心休息,寡人這便回去了。」
「大王慢走,恕妾身這次不能去送了。」
韓霓苦笑一聲,坐在床上道。
「哈,如果不是為了送我,太妃也不會受傷,該說抱歉的是寡人啊!」
「大王之前不是說過一家人不要謝來謝去或者來回道歉的嗎?」
看著嬴政歉意模樣,韓霓不知為何心下一動,打趣一句。
這句話說的順溜,竟是好似回到昔日剛剛與嬴異人成親的時候,是那般輕鬆自在,不需要處處守著規矩,不需要謹言慎行。
「太妃教訓的是,這次是寡人的錯。」
嬴政笑了一聲,他看了眼空曠寢宮,突然又道:「太妃若是孤單,紅蓮也在宮中,太妃也可時常探望,畢竟太妃是紅蓮的姑母,紅蓮她而今在宮內,也只有太妃一個親人了。」
「有大王此話,妾身倒也不太擔心紅蓮了,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韓霓輕嘆一聲,畢竟,自己的母國亡了。
「太妃安心,寡人不可能因此而牽連一個孩子,畢竟她是最無辜的,既然入了秦王宮,該有的待遇,寡人不會少她的。」
嬴政輕聲說道,紅蓮確實無辜,因為她被自己的父兄背叛,自己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妾身倒要提紅蓮能遇到大王而感到幸運了。」
韓霓抿嘴一笑。
兩人繼續閑聊了幾句,嬴政這才離開寢宮。
看著嬴政的背影逐漸消失,韓霓目中浮現一抹悵然若失,一股難言的空虛突然湧上心頭。
許久之後才恢復如常。
「以前未曾與他深入交流,沒想到大王竟是如此好說話,或許真的不用為嬌兒擔心了!」
韓霓心中自語。
心頭長久以來蒙上的陰雲,似乎在今日消散了一點。
這個時候,侍女也再次走了進來,「太妃。」
看到韓霓竟然坐在床上,腿上還蓋著被子,侍女的目光浮現一抹疑惑與古怪。
韓霓心下一驚,隨即不動聲色地說道:「大王已經為我敷好了葯,你們為我更衣吧!」
韓霓展開雙臂,平靜說道。
「諾!」
不如寢宮的宮女連忙上前。
……
回返咸陽宮的嬴政也背著雙手,思忖著什麼。
「看來太妃確實不知情。」
「但她好似又在隱瞞什麼。」
嬴政心下思忖,想到了遺落在地板上的藤條。
雖然他與韓霓接觸不多,但也知道韓霓的性格柔弱,對待身邊的人也很好,而侍女們更是從不忤逆韓霓,因此這得是犯了多大的忌諱才會讓韓霓這樣性格的女人動用藤條。
更何況,他並未看到韓霓身邊有侍女受傷,所以……
「是成嬌嗎?」
「太妃打了成嬌,但太妃對成嬌同樣寵愛,能讓她動手,成嬌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讓一貫性格柔弱的太妃如此生氣。」
嬴政目光閃爍,心頭念轉。
「大王,需要派人盯著公子成嬌嗎?」
驚鯢突然出現在嬴政身後,低聲說道。
「這件事或許羅網早已去做了。」
嬴政淡淡道:「成嬌是寡人的弟弟,寡人並不想懷疑他。」
嬴政說完,便抬起頭,「回咸陽宮。」
「諾!」
驚鯢口中這樣答應,但心裡卻是在想著自己或許也該回羅網一趟了。
嬴政可以不在乎這些,更要估計名聲,但她卻要想著為嬴政排除一切威脅。
哪怕這個人是嬴政的弟弟。
但只要威脅到了嬴政,那她就不會留手。
即便最後她會被嬴政責怪、懲罰也在所不惜。
一旁胡夫人聽的心驚,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仿若什麼都沒聽到。
入宮這幾年,她已經明白了,什麼話能聽,什麼話聽到就該忘記,更何況,她現在人在嬴政的船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