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給霍景初刮臉
“菲菲姐……你沒事吧?我是看新聞才知道叔叔昨天舉行了葬禮,所以沒到場。”
蘇亞的話裏能聽出一絲失望。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隻是楚菲的助理,還是楚菲的朋友,但沒想到這麽大的事,楚菲卻沒告訴她。
楚菲聽出來了,解釋道:“葬禮是霍景初安排的,除了我家人和我父親的朋友,誰都沒通知。”
“哦,這樣啊……菲菲姐,我不太會安慰人,但是你要是覺得心裏不舒服,就找我訴訴苦。”
楚菲勉強的扯了下嘴角,她雖然算不上是十分樂觀的人,但卻也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苦情角色,會因為一個打擊就一蹶不振。
“放心吧。我不是那麽脆弱的人。我爸是不在了,但我還得繼續活著。既然活著,那就得好好活著。”
“好,那我就放心了。菲菲姐,那我先掛了,星皇娛樂那邊發來了新合同。”
“嗯。”
楚菲掛了電話,重新又拿起iPad。
魏春雨怎麽做戲、賣慘都無所謂,但她不該詆毀楚天河,她絕不允許爸爸被害死,最後還要被按上各種罪名!
楚菲特地轉了這條新聞,之後發了一段文字聲明。
——第一,我要澄清一點,我不是我爸和外麵的姘頭生的女兒,而是被父母遺棄流浪街頭,被我爸收留。
——第二,我爸為人老實憨厚,娶了魏春雨就一心一意的對她,不存在什麽姘頭。而且從來是魏春雨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點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第三,魏春雨所謂的“冷暖自知”、“將自己的怒火發泄在楚瑤身上”,都是子虛烏有,相信大家自有判斷。
——第四,我爸從來沒有偏袒我,反而為了楚瑤,經常跟我求情。我在最紅的時候退圈,而楚瑤卻接了我最好的資源一夜成名,這其中的玄機,我相信大家都懂。
——第五,我被綁架是楚瑤一手策劃,這個新聞遍地都是。楚瑤不是第一次陷害我,大家聯想之前的種種,應該會自有分辨,但是請大家理智。
——第六,我沒有被強暴,我被迷昏之後,霍景初先生救了我,這點大家可以去問他本人,所以不存在我爸以為我被強暴和去和楚瑤爭吵的事,這個理由太蹩腳,但凡有點智商的人應該都能看穿。
——第七,我爸究竟是怎麽被推下樓,又是為什麽被推下去,這事相信警察蜀黎會查清楚,我會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第八,希望那些黑粉、噴子能自己的素質,我忍了你黑我,但如果侮辱我爸,我一定追究到底!!!@李夢曉@繞開你的愛@淺淺,請收好律師函。
楚菲連發八條說明,客觀且官方,但這最後一條卻充滿了怒意。
之前黑粉攻擊她,隻要不是特別過分,她都會視而不見,但這次他們太過分了。
楚菲的聲明沒有任何詆毀魏春雨的話,她也不想和魏春雨撕逼,因為不值得。
她犯不著為了那麽一個狠毒又自私的女人降低自己的格調。
說完了該說的話,楚菲做了幾次深呼吸,勉強壓下淤積在心頭的那股火。
那之後,她去浴室洗漱,然後換好衣服,拿著手機下樓。
她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的霍景初,不禁有點驚訝:“你回來了?”
但她沒聽到車聲,而且他還換了黑色西裝,頭發蓬鬆,看起來應該是已經洗過澡。
霍景初“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楚菲想起昨天的事,抿了抿嘴唇,輕聲問:“你昨晚……”
“跟尹卓一起喝酒。”
說完,霍景初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嘲諷問道:“丈夫徹夜未歸,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我……”
楚菲想說“你又不是我丈夫”,但話到嘴邊,她就又咽了回去,臨時改口:“你吃飯了嗎?”
“等你。”
“哦,那快吃吧。”
餐桌的氣氛有些詭異。
楚菲雙手捧著牛奶杯,卻時不時的用餘光看向霍景初。
他去找尹卓喝酒,是因為昨天在陵山墓園說起他的事,觸到了他的傷口嗎?
她以為童年不幸的孩子性格都會很扭曲,但霍景初卻不像。
他除了麵容過分冷峻,性格過分冷硬之外,似乎與其他的男人並沒有多少不同。
“看什麽?”
霍景初猛的轉過頭。
對上他眼裏那兩道凜冽的目光,楚菲心頭一慌,趕緊低頭下,掩飾道:“沒事,就、就你胡子好像沒刮幹淨。”
霍景初蹙緊濃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聲說:“幫我刮臉。”
“我?”楚菲愕然,為什麽是她?
霍景初挑眉,語氣涼薄:“我幫你那麽多,讓你幫我刮個臉而已,不行?”
“當然行。”
楚菲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她剛才選了一個什麽爛借口?!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楚菲起身,認命的上樓,去他房間拿剃須刀和泡沫。
霍景初看著她的背影半晌,然後收回目光,給秦律打了個電話。
“處理楚菲那些黑粉,查到ID,封鎖他們一切賬號,包括遊戲、購物,禁止他們出入所有娛樂場所。”
秦律愣了下,瞪著眼睛說:“您是想把他們關小黑屋啊?”
霍景初冷笑:“我做什麽了?”
“是是是,是他們自己賬號出了問題,上不了網,還不能出去玩,這得憋死他們。”
霍景初冷冷一笑,見楚菲已經下來,直接掛了電話。
楚菲把霍景初的東西都擺在餐桌上,然後提前聲明:“我先聲明,是你要我幫你的,萬一見血,可不是我的錯。”
“話多。”
楚菲:“……”
就你話少行了吧?半天蹦不出一個屁,所有天都能讓你給聊死了!
楚菲瞪他一眼,十分熟練的給他塗上泡沫,然後拿著剃須刀小心的刮著。
她有點緊張,倒不是因為擔心刮傷他,而是因為霍景初的氣場太強。
他們現在的姿勢,明明是她比他高一頭,卻能感覺到極強的壓迫感!
尤其是他那雙幽深的黑眸,泛著灼熱的光,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逼到絕路的獵物。
感覺過了很漫長的時間,她終於甩了甩已經酸了的胳膊,故作淡定的說:“好了。”
給他刮個臉都能把自己胳膊累算了,她也是厲害。
霍景初挑著濃眉,冷冷的問:“經常給江皓揚刮胡子?”
楚菲手一抖,如果不是剃須刀剛好沒貼在他下顎上,估計他下巴已經被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