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統山脈
敖信一睜眼,便見眼前紅氣瀰漫,四面八方射來。
這紅氣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物,居然穿越了空間,穿過了自己的法術屏障,就這麼直直的連接到了自己頭頂。一條條紅氣在他頭頂匯聚成了紅傘,也不知道有什麼奧妙。
敖信坐於紅傘之下,只覺得自己耳中仙音陣陣,身上氣血翻騰,就如同吃了大補之物一樣,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這紅氣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敖信不敢怠慢,便要仔細分辨,然而這一絲絲紅氣和頭頂的紅傘卻在這時候消失了。
敖信心中大驚,這古怪紅氣他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了,顯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了他身上。這要是好事,那還好,如果是壞事,那就麻煩大了。
暗道絕對不能對此放任,敖信又運轉了九轉玄功,眉心金光四射,天眼通四下觀察。天眼通能看功德。佛教創建於接引、准提旁門二聖手中,不是盤古正宗,也沒有鎮壓氣運的至寶,就靠著天眼通來造就功德,成為了一大教派。敖信用天眼通觀察了許久,卻是一無所獲。
敖信接著又運轉起了黑水真經,一身血氣運轉,雙目中煞氣湧現。這黑水真經能夠洞察天地靈氣變化,加上敖信又是龍族血脈,施展這門玄功有如神助,觀察得更加細緻。但這一次也是毫無所獲。
那紅線顯然不是功德,也不是神通。敖信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這情況,要麼是施術者神通遠遠勝他,要麼就是他眼花了。
他不信邪的再次運轉玄功,這次是九轉玄功舍利子之法和黑水真經一起運轉,神念再次集中在眉心,真龍血脈練就的大法力和他的神念結合,也不知道產生了什麼妙用,他又看到了異象,一座混元紅色寶傘撐在他頭頂,就像是法寶一樣護著他。
敖信還發現自己的玄功運轉速度快了一些,顯然是這寶傘在其作用。
施展眼力神通是很消耗法力的,敖信片刻后就收回了功力,那紅傘又不見了。他摩挲著下巴,表情冷峻,思考著那是什麼東西。驀地,他眼睛一亮,想起了兩本書上對大曰如來的描述。春秋之前的經文,描述大曰如來『腦後生紅曰,紅曰中有三足金烏影像』,那三足金烏就是大曰如來的本體,至於紅曰,有人說是太陽真火。後來的經文描述大曰如來,卻是『一輪金光,金光中有三足金烏』,顯然那光芒就不是太陽真火了。
「到底是什麼呢?前者為太陽真火,後者為佛光?感覺都不是……莫非是氣運?」敖信心中一個靈醒,做出了猜測,「三足金烏投身佛教之初,氣運不足,所以光芒為赤色,後來氣運足了,就變成了金色。這三足金烏原是妖帝東皇太一的第六子,是離火之精化形,神通幾乎無敵。但一物降一物,他的幾個兄弟自持功力通玄,結果被后羿射殺,但他卻逃過了一劫。後來封神之戰中,化身陸壓道人,所持斬仙飛刀威力驚天動地,留下了讓人驚嘆的戰績,幾次面對危險,他也是早有防備,化成了長虹提前遁走。顯然這人明白氣運觀察之術。我這神通,不知道是不是類似他的?」
敖信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只等留著再驗證。
半天之後,他手下金毛獅王、白眉鷹王出戰回來。金毛獅王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個黑狼頭,頭顱是被切開了的,只是輕輕拼在一起。
金毛獅王在洞中單膝跪下,把托盤一抬,道:「大王,這黑狼妖王自持神通,不肯降我們,已經被我殺了!黑狼洞八百妖兵也殺了兩百,剩下六百多投靠我們白鯉洞,還請大王吩咐!」
敖信兩種神功一轉,又看到了許多異景。
每個妖怪的腦袋上,都有一股光團,比如金毛獅王一頭紅光,非常耀眼,許多妖兵的赤色紅線都連接著他,而白眉鷹王就弱一些。像青翼蝠王、紫衫龍王,頭頂上的光團就更弱了。
光團不但大小有區別,凝鍊程度也有區別,敖信自己的光團已經成了實物寶傘,這幾人都只是虛光。幾人中金毛獅王、紫衫龍王最為凝固。敖信心想,金毛獅王最受自己重用,紫衫龍王和自己都是水妖水神一脈,自己以後估計也會重用他,所以他們氣運最盛。
傳功執法左右護法的光芒也很強盛,光團很大一片,幾乎不弱金毛獅王,顯然是因為洞中弟子都受他們艹練,他們有人脈氣運。
至於其餘小妖,有的有光團,有的有光氣,有的空落落的。
那黑狼妖王的頭顱頂上,有一團紅氣,正在慢慢散開,大半流向敖信頭頂,也有少數流向金毛獅王、白眉鷹王。
『果真是氣運之氣!』敖信心中終於確定。
這氣運的功效,在幫助修鍊上,作用不大,但在趨吉避凶上,敖信覺得肯定有大用,不然西方兩聖人那樣肆無忌憚的度化道門修士,三清怎麼沒有趁他們弱的時候撕破臉?
氣運是有定數的,你強我就弱,我強你就弱,凡事都要爭一爭,才能占更多氣運。敖信看不見這氣運也就罷了,既然看得明明白白,他豈會不爭?要是他不爭,那就不會離家做妖王了。
當下敖信豪情一笑,道:「這黑狼妖王屢次對我大放厥詞,活該被殺。我玄功小成,就算做三千里黃花山脈大妖王也做得。金毛獅王,這次賞你一千斤上好汾酒,作為兼并黑狼洞的獎賞。我自封黃花山主,今天起要簡併整座黃花山,你就是我的左前鋒!白眉鷹王,你是右前鋒!」
金毛獅王和白眉鷹王一聽,頓時也是激動不已,豪情四射。
喝酒吃肉慶功之後,白鯉洞妖兵分三路攻伐黃花山。金毛獅王為左路前鋒,白眉鷹王是右路前鋒,敖信自領大元帥中路壓進。左右護法跟隨敖信,青翼蝠王和白眉鷹王鎮守洞府。
三路妖兵四下攻伐,敖信不貪財物,所得金銀五成分發,自己只拿五成。一旦攻下一洞,他就收攏妖兵做兵丁,俘虜對方的妖王押在身邊,強令這些妖兵幫自己攻伐。
同時敖信還許下承諾,但凡打下一個妖王,財務只需要上繳一半,剩下一半誰打誰得。這一句承諾讓被俘妖兵和原有妖兵戰力暴漲數倍,不可抵擋。
敖信也遇到了幾次硬岔子,其中三次是遇到了五品妖王,他不得不親自對付。他有九轉玄功力大無窮、刀槍難入,又有黑水真經玄妙異常。那些妖王就算有好武器,最多不過是凡俗界的寶劍,根本傷不了他修鍊九轉玄功的真龍之身。三個五品妖王被他打死了兩個,收服了一個。還有一次九個山頭洞府聯合,想要對抗他的大軍,結果他親自出手,用法術在對方山頭下了十天十夜的大雪。對方妖兵死傷慘重,不得不投靠了他。
只是兩年不到,黃花山三十六路妖王洞就被敖信拿下,每個洞府都要抽調三成精兵交給敖信,同時各大妖王都要交出人質。
三十六路洞府合成一股,敖信手下妖兵也達到了驚人的三萬人。雖然比不上牛魔王、紅孩兒那麼神氣,但卻比白骨洞的白骨精要強得多了。
敖信以強大武力快速一統黃花山,他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更兼精通水系諸多神通,一時名聲赫赫。不說西牛賀洲地界,就算是東勝神洲、南贍部州、北俱蘆洲,也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四方龍宮、人類世界,也有他的故事傳出,風頭一時無二。
敖信拿下了西牛賀洲大概百分之一的土地,有好事者弄出了各路妖王實力排位百強,敖信在榜中排行第九十三,雖然不靠前,但也是上了榜。
大宴上,兩大護法、四大妖王、十二旗主紛紛道賀,恭賀敖信一統黃花山。新舊三十五路洞主也只得苦笑敬酒。
敖信坐在主位上,頭上紅傘厚實廣闊,顯然已經得了許多氣運。
「黃花山沒有強大妖王,我這才能夠一統。附近毒敵山、毒蜈山、三犀山,以及各河流域都有強大妖王坐鎮,我不能動手。再者,無故向道友起兵也是不仁,有違我向來仁義無雙的姓格。不知道兒郎們有什麼建議,我黃花山一脈接下來要幹什麼才不浪費光陰?」敖信舉杯道。
三十五洞洞主心中都是暗罵,敖信兩年內手染無數鮮血,這還叫仁義無雙?現在誰不知道『得道白鯉、雙手鮮紅』八個字啊!
黑狗道人上次獻美人不成,反被敖信厭惡,現在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討好敖信的建議,便道:「大王,您剛一統黃花山,收了無數妖兵,這些妖兵現在太過散亂,還要好好艹練才是。我白鯉洞附近礦產甚少,不知道您有什麼道友,可否借一些兵器回來?也好增強我黃花山實力。再則,您也沒有一件好兵器。雖然您肉身強橫,但赤手空拳總是下乘。」
敖信一想確實有理,自己手下群妖兵器破爛、不整,實在太寒酸了,自己也是赤手空拳。
「兒郎們的兵器倒是好辦,難的是我的兵器。我雙臂有數萬斤神力,我尋了很久,也沒找到趁自己手的兵器。」敖信嘆道。
黑狗道人道:「大王莫憂。俗話道,莫道龍王無寶貝,黃花山三十萬裡外就是西海龍宮,西海龍王向來大方,您不妨親自去一趟,討要件兵器,我想西海龍王不會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