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予通過

  ()剛剛交代完金小白，王丹霞就走了進來，笑道：「譽哥，學校大禮堂有人定了下周要做生ri晚會的，現在申請表需要我們保衛處這邊審批。」 

  陳譽一聽就明白應該是溫聽雨要舉辦的了。學校規定了要租用校內的教學設備和場所，必須經過學校辦公室和保衛處的審批，所以申請的表格交到了這裡。 

  果然，王丹霞興奮的補充了一句道：「是溫聽雨哦！」 

  陳譽笑了笑，道：「校花的魅力果然強大，連你也這樣激動！申請人不是她？」 

  「不是，是一個叫張妮的學生，譽哥，你怎麼知道的？」王丹霞驚奇的問道。 

  「我見過那個張妮。這個申請表，你先放著，不急。」陳譽不疾不徐的道。 

  王丹霞看了看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有說什麼，放下申請表就離開了。 

  好，既然找不到你，就讓你主動來找我……看著那桌面上的表格，陳譽暗暗道。 

  第二天，陳譽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剛拿起話筒，就聽到裡面傳來張妮那悅耳卻稍顯急躁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譽哥嗎？」。 

  「你好，是我。」 

  「譽哥，我是張妮，你們是怎麼回事啊，我的申請表是不是還沒批？」頓時，對方的聲音猶如放鞭炮一樣，又急又快。 

  「張妮，你的申請表在我這裡，因為安全問題不過關，不予通過。」陳譽不客氣的回答道。 

  「安全問題？譽哥，你不是公報私仇，要聽雨的電話號碼要不到就這樣卡我們？」張妮的回答更是毫不客氣。 

  「張妮，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這是公事公辦，如果沒什麼事，我掛了。」陳譽不為所動。 

  「等等！究竟要怎樣你才肯給我們通過？」張妮語氣有些軟了下來。 

  「不難，一個是你拿出一個具體的安全方案，一個是讓溫聽雨來找我談一談。」陳譽乾脆的道。 

  「你……我拿出一個安全方案沒有問題，但你要找聽雨談一談，這個我只能幫你將信息帶到，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張妮在電話那頭雖然有些氣惱，但還是忍氣吞聲的道。 

  「不行，兩個條件缺一不可。」陳譽沒有迴旋餘地的道。 

  …… 

  這天，已經是周五了，陳譽整理完手頭的工作，看了看依然放在桌子上的申請表，正想離開辦公室，桌子上的電話鈴聲又響了。 

  拿起電話，裡面掠過兩下極輕的呼吸聲，讓陳譽不禁心頭一緊，沒來由的心中悸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感覺，像是面對著生命中重要的人一般。 

  儘管對方沒有開口，他卻有一種直覺，話筒那頭正是名動校園的那位佳人。 

  「是陳科長嗎？」。一個異常悅耳的聲音，放佛落地蓮花，倏的在耳畔展開，讓人心頭一動。 

  「溫聽雨？」陳譽憑直覺的問道。 

  「是的，為什麼呢？」溫聽雨非常乾脆的承認了，似乎對他反應的敏捷有些驚訝，就那麼直白的問了一句。 

  「校園裡面有些不明身份的人出現，我擔心跟你的生ri晚會有關係。」陳譽非常直接的解釋道。 

  「哦，怎麼看出來的？」溫聽雨的聲音有些疑問，又有些無謂。 

  「直覺。」 

  「請恕我冒昧，你是否有點敏感了呢？」 

  「也許，我是一個相信直覺的人。」 

  「我聽說過你，陳科，我也相信你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溫聽雨平靜的回答道。 

  「謝謝你的信任。」 

  「不過，這種安全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謝謝你的提醒。」溫聽雨語氣一轉道。 

  「不用謝，能告訴我你這次生ri晚會準備的安全措施嗎？」。陳譽聽出了她話里不想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張妮沒有告訴你嗎？我都交給她去負責了。」溫聽雨有點疑惑的道。 

  陳譽嘆了口氣，卻沒有說什麼。 

  溫聽雨似乎感覺到了他想表達的內容，道：「明白了，她可能對這方面不是很重視。」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重視。」陳譽開口道。 

  「好的，」溫聽雨隨口道，「那麻煩你通過審批表。」 

  「不行，你讓張妮將完整的安全方案拿過來，我再考慮下。」佳人軟語在畔，陳譽卻沒有鬆口。 

  似乎是沒料到陳譽還會這樣堅持，溫聽雨沉默了兩秒鐘，才道：「好，我會跟她說的，謝謝。」 

  掛了電話，陳譽坐在椅子上，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個聲音，將其和琴房那次帶著淡淡思緒的鋼琴聲聯繫起來，一個美麗的朦朧身影彷彿浮現在眼前…… 

  當天下午，當王丹霞拿著一份詳盡的安全方案遞到陳譽的桌面后，他終於通過了申請表，但眉頭的輕鎖並沒有解開，轉身又拿起電話跟小白交代了一番。 

  與此同時，校園裡對溫聽雨生ri晚會的關注已經到達了頂點。 

  倒數第三天。 

  生ri晚會開始在校內派發門票，採取直接邀請的形式，並不對外發售。門票分三種：普通票，是送給普通的學生，座位安排在大禮堂的最後面。高級票，是給那些認識溫聽雨的老師和朋友的，坐在中間靠前的位置。貴賓票，最在前面三排，基本是溫聽雨熟悉的好友和特殊身份人士。 

  門票的消息一傳出來，頓時引起了全校的轟動，許多人爭先恐後的打聽如何才能拿到票。高級票和貴賓票他們是不指望了，那些都是溫聽雨親自定下來的，但普通票聽說是給各個年級和班級一定名額的，所以大家都心存僥倖，希望能拿到一票，親自目睹佳人風采。 

  於是，每個班級幾張的普通票引發了不少人的爭奪。各個班級情況不同：有的班級採取抓鬮方式，誰運氣好誰就拿到，這樣大家心裡平衡，得失各安天命。有的班級的班子頗有經濟頭腦，採用競價方式，價高者得，所得價款用來做班會費，於是引發一輪競價高chao，據說最高價的出到五千多元一張。也有的班級班幹部以權謀私，但遭到明白真相的群眾的憤怒圍攻，最後迫於壓力，班幹部把普通票拿出來平分云云。 

  各種形式的分票，各種程度的爭奪，在奧斯卡各個年級和班級上演著。 

  除此之外，那些和溫聽雨相識的人變得忐忑不安，潛意識裡面盼望著那傳聞中的高級票會不期而至。果然有忽然收到高級票者則是驚喜不已，忍不住向周圍的人一陣炫耀。而遲遲沒有動靜的則黯然心傷，哀形於se。 

  至於那傳說中的貴賓票，則幾乎沒有幾個人敢奢望了。因為溫聽雨在校內的好友寥寥可數，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據說是不可能得到那同樣數量聊聊的貴賓票的。 

  讓陳譽意外的是，保衛處也分到了5張普通票，令他更意外的是，保衛處的這些人幾乎都有益要去參加那個生ri晚會，甚至包括那個整天呆在辦公室敲打著鍵盤的成石，其他人無論男女，都對這個校園的風雲女生充滿好奇，想去一睹陣容。 

  沒辦法，保衛處7個人，只有5張票，面對眾多需求，陳譽自己不參加，讓其他6人用抓鬮的方式來分配。結果，莫華、金小白、王丹霞、宋曉、成石拿到了票，任江萍沒有拿到，在一旁恨恨不已。 

  興奮不已的金小白有點不好意思的道：「譽哥，那你沒有票怎麼辦？」 

  陳譽笑道：「沒有票我也要進去，現場的保衛工作可是離不開我們的。」 

  王丹霞捂嘴笑道：「原來譽哥早就想好了，難怪這麼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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