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來意!會是他嗎!
說著,秦文遠拿起包袱,直接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天璣看著秦文遠的背影,見秦文遠沒有在這個房間里找尋,眯了眯眼睛:「果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藏到了別的地方。」
真是一個狡詐的狐狸。
天璣吐出一口氣,也跟了出去。
秦文遠一邊走,一邊敲響旁邊的門,道:「都出來,該走了。」
隨著他的敲門,巳蛇和其他影衛,也都陸續走了出去。
一行十幾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客棧,向城門方向行去。
秦文遠等人離開了客棧,走上了街道。
此時的街道,十分的混亂。
不斷有百姓從家裡背著包袱,你爭我搶的向城門方向跑去。
街道上,有小孩哭,有大人喊,有人喊搶劫,有人說抓小偷。
混亂的時候,任何不好的事情,都在發生著。
這時,秦文遠忽然衝上前去。
他一把抓起一個剛剛跌倒在地的小女孩,在抓起小女孩的瞬間,一個馬匹馬蹄直接踏在了小女孩剛剛摔倒的地方。
若是小女孩沒有被秦文遠給救起,此刻也許已經死了。
而騎馬的人,根本看都沒有看一眼小女孩和秦文遠,就這樣駕著馬匹,慌忙向城門方向衝去。
周圍的人群,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卻也無人說什麼。
更是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他們就彷彿什麼都沒看到一般,漠不關心的向城門趕去。
所以有一個婦女,哭哭啼啼的找了回來,發現秦文遠抱著小女孩后,連忙感恩戴德的向秦文遠感謝著。
秦文遠將孩子遞給她,內心沒有一點波動,平靜道:「不必和他們在這個時候擁擠,再等一兩個時辰出去也不遲,那個時候,就不會這麼擁擠了。」
這時,城門剛開,而且剛剛經歷過爆炸的刺激,百姓們都瘋了一樣的向外衝去,生怕晚一步,自己就會死。
所以這時是最混亂的。
等這一波擁擠的人潮離開后,後面的人不多了,也就會有序很多了,至少不會發生孩子跌倒在地會被踩死的事情。
可這個婦女卻根本不聽秦文遠的,她在接過孩子后,聽到秦文遠說這些,還以為秦文遠要搶在他之前離開,連忙抱著孩子就跑了,生怕秦文遠耽誤了她逃命。
看著婦人和孩子如同一隻螞蟻擠進洶湧的人潮后,天璣嗤笑道:「這世上愚人太多,有些人,不值得救。」
秦文遠淡淡道:「救與不救,和她們是否聰明沒有直接關係。」
「我看見了,我想就這麼一個小生命,我就救了。」
「僅此而已。」
「我沒想要她任何回報,更沒想要她感恩戴德。」
天璣聽到秦文遠的話,呵笑一聲:「之前還說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說出那麼冷血無情話的秦爵爺,現在這是原形畢露了?心如此的軟?」
秦文遠瞥了天璣一眼,懶得解釋。
「一個小女孩倒在我面前,我救她,是因為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這與我之前的話,之前的行為,沒有任何衝突。」
秦文遠邁開腳步,道:「走吧。」
說著,帶人也走了起來,天璣看著秦文遠的背影,目光眯了一下。
她覺得,秦文遠就是嘴硬。
明明心裡善良的要命,卻硬要裝作冷酷。
北辰,那才是真正的冷酷。
秦文遠,心裡住了個菩薩。
他嗤笑一聲,跟在了秦文遠身後。
可走著走著,天璣忽然發現了問題。
他眉毛一皺:「這不是去城門的方向,你要去哪?」
秦文遠笑吟吟道:「你這麼喜歡腦補,自己去腦補啊,問我幹什麼,反正我回答了你也不信。」
天璣:「……」
得,秦文遠記仇了。
針尖大的心眼!
天璣心中腹誹了一句。
她看了一眼方向,忽然覺得很熟悉,旋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雙眼陡然瞪大:「這是……去北斗觀的方向!」
……
「你要去北斗觀?」
秦文遠笑道:「猜到了?」
「去北斗觀幹什麼?」
天璣道:「你就不怕被發現?」
秦文遠說道:「放心吧,北辰既然決定動手了,也許現在就已經離開了,北斗觀應該已經空了。」
「至於我為什麼要去北斗觀……」
秦文遠看向天璣,說道:「這個問題,可以回答你之前問我的另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天璣不解。
秦文遠說道:「你忘了?」
「之前你問過本官,本官的東西藏到哪去了,沒有被搜查到。」
「現在,本官就帶你去找。」
刷的一下,天璣猛的瞪大了眼睛。
她直勾勾的看向秦文遠道:「你……你,你將畫卷,藏在了北斗觀?」
天璣呵笑一聲,笑吟吟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會將東西藏在北斗觀的,你覺得這個地方,如何?」
天璣充滿了震驚。
她瞪大眼睛看著秦文遠,真的沒想到,秦文遠竟然如此大的膽子,竟然將那些東西,藏到了北斗觀!
這……這真的是誰也想不到。
秦文遠將東西盜走後,竟然又藏了回去!
「可……你,你什麼時候做的?」
「你難道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還偷偷又來過天地觀?」
這一刻,連巳蛇也意外的看向秦文遠。
這是連他也不知道的。
秦文遠輕笑一聲,微微點頭:「這事沒什麼需要驚訝的吧?」
「我想去一個地方,只要我願意隱瞞,誰能知道?」
天璣盯著秦文遠看了半天,才長出一口氣。
的確,以秦文遠的本事,以秦文遠那不是人的聰明,再加上他的功夫,秦文遠想去哪,的確沒什麼困難的。
可秦文遠,膽子也真的大!
那個時候,北斗會已經和城主府全力搜捕了。
而北斗觀作為案發地,也肯定守衛極其森嚴。
在這種情況下,秦文遠還敢潛入北斗觀,這人,膽子真的是大到天了。
天璣相信,如果給秦文遠一雙翅膀,秦文遠會不會直接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秦文遠腳步不停,很快,他就帶著眾人再度來到了北斗觀。
而此刻的北斗觀,的確如他所料那般,十分的冷清。
北斗觀里已經沒人了。
里裡外外,都沒有一個人影。
走進北斗觀內,能看到地面上十分髒亂,很多衣服之類的東西散落一地。
看得出來,這北斗觀里的人都走了。
只是不確定他們是被北辰一同給帶走了,還是和那些百姓一樣,去逃命了。
秦文遠重新來到北斗觀,倒是略有些感慨。
他忍不住說道:「物是人非啊。」
天璣翻了個白眼:「幾天前剛來過。」
「可歡迎我們的人已經不見了,不是嗎?」
「……你管那叫歡迎?歡迎我們去死嗎?」天璣無語道。
秦文遠哈哈一笑。
他直接大步去了北斗塔,然後沒有進入北斗塔,而是轉到了北斗塔的後面,來到了後面一棵樹旁。
然後直接蹲下身來,將地上的土弄了弄,便掏出了一個包袱。
秦文遠看了一眼包袱里的東西,旋即輕笑一聲,笑道:「瞧,東西完好無損,全部都在。」
天璣看著這個地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秦文遠不僅藏到了北斗觀,還藏到了北斗塔一旁,這究竟是什麼膽子啊,真的不怕被北斗觀的人發現嗎?
要是被北斗觀的人知道,在案子發生后,秦文遠又返回了北斗觀,並且大搖大擺的將東西就埋在了他們的眼皮底下,也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他想,極大概率可能崩潰或者感受到侮辱吧……
秦文遠這完全是將他們當成瞎子聾子對待啊!
可關鍵是,他們還真的都沒發現。
秦文遠將包袱放好,然後道:「來都來了,上北斗塔再逛一圈吧,這次離開,下次可就不知道能否再來了。」
說著,他就進入了北斗塔內。
一層的東西沒有變。
還是一張桌子,一個香爐以及幾個蒲團。
但二樓的藏書室卻有了變化,那些書籍,都消失了。
滿屋子的書籍,竟然一本書都沒有。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沒有說話,去了三層。
三層原本牆壁上掛滿了北斗娘娘的畫像,可當秦文遠再度到來時,他卻發現那些畫像都消失不見了。
牆壁上只留下一些曾經懸挂過畫像的痕迹。
「果然,畫像也弄走了。」
「看來,我之前將書籍和畫像帶走,是正確的。」
「北辰就算撤退,時間也不會那麼寬裕,可他卻仍是將這些畫像和書籍帶走了,說明這些畫像與書籍,絕對是有些問題的。」
「也許,真的和北辰的身份有關。」
秦文遠心中推測著,他繼續向上走。
到了四樓,他發現那尊北斗娘娘像也不見了,只留下幾個蒲團而已。
繼續向上,到了五樓。
他的眼眸忽然微微一挑。
「什麼!?」
與此同時,天璣和巳蛇,也都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什麼?」
巳蛇和天璣,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聲驚呼。
他們瞪大眼睛看著這北斗塔的最高層,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秦文遠,則是眯了下眼睛。
忽然間,他嘴角微微揚起,意味深長道:「果然如此!」
只見他們眼前的五層,是一片空地。
這裡,空曠曠的。
什麼都沒有。
就與第三層一樣,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而在上一次他們到來時,這裡還有一個完整的院落,有房間,有許多東西。
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就彷彿是整個小院,被一種神力給抹除了一般。
可明明,原本這裡是有著一個小院的。
巳蛇忍不住沖了過去,踩在空曠的地板上,他說道:「少爺,難道我記錯了嗎?我們上一次過來時,難道這裡沒有一個院落?」
天璣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秦文遠笑了笑,道:「不用懷疑你的記憶,你的記憶沒錯。」
「這裡原本的確有一個院落,但現在……沒有了?」
巳蛇不由瞪大眼睛道:「這……為何沒有了?」
「為何?」
秦文遠笑吟吟道:「很簡單,北辰將其全部搬走了。」
「甚至一個柵欄,一塊木頭,都沒。有留下。」
「這……」
巳蛇簡直不敢相信,他忍不住道:「這得是何等的工程?」
「北辰為何要這樣?」
為何要這樣?
秦文遠眸光閃爍了一下。
他現在已經可以徹底確定了,這個院落絕對和北辰有關。
要麼,男主人是北辰!
要麼,孩子是北辰!
而不出意外,那所謂的北斗娘娘,就是這裡的女主人,或者孩子!
北辰的這一些行動,完全在側面,驗證了秦文遠的判斷。
秦文遠這時,餘光瞥了天璣一眼。
只見天璣此時對著空空的五層,眉頭緊鎖,抿著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秦文遠眼眸眯了一下,進而收回視線。
他走到了窗戶旁,將窗戶打開。
一股大風,直接吹來。
這裡是北斗塔的五層。
是整個太和城,最高的地方。
站在這裡,可以一覽整個太和城。
秦文遠能看到,在城門那裡,正有許多百姓,擁擠的向那裡走去,然後消失在門后。
他目光向其他地方移去,也能看到一條條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群。
整個太和城,此時已經成了一座被拋棄的城池。
他相信,南詔國的六大城池之一的太和城,今天,算是迎來終結了。
秦文遠繼續向其他方向眺望著。
站在最高的建築上,俯視著太和城,當真有一種天下盡在眼中的感覺。
他想,北辰在這裡時,也應該如自己一樣,俯視過整個太和城吧?
「嗯?」
這時,秦文遠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忽然低頭看去。
只見這個窗欞上,有一些痕迹。
那樣子,彷彿經常被打開的痕迹。
而且這上面,還有一縷灰發。
「灰發?」
秦文遠忽然記起,當初自己對北辰的用戶畫像。
他當時就做出判斷,北辰有著灰發。
難道……
「北辰經常在這裡向外看?」
「他看什麼?」
秦文遠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連忙站在這裡,向下方觀察著。
視線一點點由近及遠。
而就在這時,秦文遠目光陡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