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布置!不會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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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秦文遠忽然覺得這很合理。
天璣這個號廢了,被北辰給差點弄死,叛出了北斗會。
那北斗會內,豈不就沒有天權的人了!
而天權那樣聰明的人,絕不會將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
所以,新玉衡就應運而生了。
天璣這個號廢了,新玉衡這個號就自然而然接替了過去。
這樣的話,就始終能保證北斗會的星辰者里,至少有一個是天權的人。
那天權,對北斗會就仍舊了如指掌!
秦文遠目光越發幽深。
越真是如此。
那麼……
秦文遠心裡,忽然有些複雜。
因為他覺得,如果自己這一切都推斷的正確的話。
那自己,大概率,已經見過了自己的老爹了。
這個已經死了十年的老爹了! ——
白髮道人!
秦文遠腦海里,突然出現了當日在大厘城北斗塔五層,見到的那個白髮道人。
新玉衡對那個白髮道人的尊敬,如果新玉衡真的是天權的後手,那大概率,那個白髮道人就是天權,也就是說,大概率就是自己的老爹!
原本秦文遠,就對那個白髮道人的身份有些懷疑。
畢竟他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線索,都無法多出一個身份不明的白髮道人。
可如果那個白髮道人就是天權的話。
那一切邏輯就都順了。
因為是天權,所以北斗塔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因為天權可能是自己老爹,所以……對自己,毫無一點敵意,也讓新玉衡和自己相認。
他這是……在為自己找一個退路啊!
…………
燭火搖晃,搖晃秦文遠的影子。
將秦文遠的面容,藏匿在半明半暗之中。
這一刻,饒是新玉衡就站在秦文遠面前,可是一時間,竟也判斷不出秦文遠的內心想法。
她只覺得,秦文遠的眸光幽深,彷彿陽光都無法刺穿。
這時,秦文遠忽然笑了笑,他看向新玉衡,語氣輕鬆道:「你說的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北辰和天權的約戰,是我一手促成的呢。」
新玉衡瞳孔微微顫了一下。
旋即,她也跟著笑了起來:「你也不用想的太多,我只是擔心你有危險罷了,畢竟你並不知道接下來龍口城會發生的事情,毫無準備,很容易陷入危險之中。」
秦文遠眼眸卻是眯了一下。
新玉衡剛剛的反應,讓秦文遠心裡猛的一跳。
他剛剛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
可新玉衡的反應,卻讓秦文遠心裡忽然有一種極其荒謬的猜想。
這北辰和天權的十年之約,該不是真的和自己有關係吧?
若真的如此……
卧槽!
那個時候自己還不到十歲,就有這麼大的地位了?
都能讓兩個老陰貨為了自己要打的你死我活了?
秦文遠心裡只覺得這有些荒謬。
就算天權真的是自己老爹,那自己身為老爹的孩子,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威力啊!
更別說,和北辰有仇的,是自己老爹啊!
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該不是……自己其實是老爹和北斗娘娘的私生子,北辰恨屋及烏,所以也痛恨起了自己吧?
可這也不應該啊。
有自己的爹擋在前面,無論怎樣,都輪不到自己啊!
所以這一刻,饒是秦文遠才智無雙,可也是覺得頭腦一團漿糊。
著實是新玉衡給他的信息,有些太跳躍了。
他還缺少很重要的中間線索,所以這讓他怎麼都想不通。
秦文遠深深看了一眼新玉衡,他在想,若是自己直接向新玉衡詢問,新玉衡會不會說實話。
可想了想,他還是按下了這個想法。
首先,這些推測主觀性極大,可能與真相相差甚大,萬一自己完全猜錯了,那和新玉衡說,還不得被新玉衡給笑死?
被娃娃親的未婚妻給笑話了,以後要如何振夫綱?
當然,更重要的是……秦文遠覺得,如果新玉衡想告訴自己的話,能告訴自己的話,早就會說了。
可她到現在,還猶猶豫豫的,這就說明要麼是她有所顧慮,要麼就是她不能告訴自己。
而無論是哪種情況,秦文遠也不希望為難她。
畢竟是和自己有婚約關係的女孩子。
不說有多寵,至少不能讓人家女孩子為難。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難得我的未婚妻如此關心我,我不會讓未婚妻失望的。」
新玉衡:「……少說這些,我……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
「呦,害羞了?」秦文遠笑道。
新玉衡被秦文遠一看,視線忽然有些羞赫,她連忙偏開視線,只覺得自己好像有發燒了。
她咳嗽了一聲,道:「江湖兒女,豈會如那些小女人一樣害羞。」
這話說的,聲音都明顯帶著羞赫了。
還勉強呢。
秦文遠笑了笑,但也沒有拆穿新玉衡。
他看向新玉衡,說道:「還有其他事嗎?」
新玉衡聞言,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有了。」
「我叫你來,主要就是為了此事。」
秦文遠點了點頭,道:「他們的約定時間還有幾天?」
新玉衡神色嚴肅了起來,說道:「三天。」
「三天?」
秦文遠眉毛一挑。
這時間可不算多。
幾乎就近在眼前了。
「你可知北辰布置了哪些埋伏,專門等著天權?」秦文遠又問。
新玉衡搖了搖頭。
她說道:「北辰讓我布置了一些人手,我知道我布置的情況,但其他人的,我完全不知道。」
「北辰沒有向我透露任何其他消息,所以我全然不知。」
「但我知道,北辰為了這次的埋伏,絕對設置了天羅地網,這一次……天權不會那麼容易取回他的東西。」
秦文遠聞言,心裡基本上猜到了新玉衡的意思了。
新玉衡明顯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天權一把。
畢竟這裡是北辰的老巢,北辰又說不上準備了多少殺招,天權縱使不弱,可畢竟不是自己主場,終究是有危險的。
不過新玉衡可能也擔心自己一旦插手此事,也可能有危險。
所以她很猶豫。
最終,她沒有表達出她的想法,她只是將這件事的消息告訴自己。
至於如何做,她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自己。
秦文遠笑了笑,還真是一個懂事的未婚妻啊!
秦文遠不喜歡有人為他安排好未來的路,他更喜歡通過自己的判斷,來決定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這樣的話,縱使錯了,他也無悔!
而新玉衡現在所做的,便也正是這些。
秦文遠微微頷首,說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是否參與,我會好好抉擇的。」
新玉衡見秦文遠這樣說了,便明白秦文遠已經猜到自己的想法了。
她心中鬆了口氣,說道:「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千萬不要勉強自己,這裡的危險,可不是大厘城能比的。」
「放心吧。」
秦文遠輕輕一笑:「你見過我什麼時候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新玉衡想了想,倒也是。
就算有危險,也是秦文遠坑的天璣替他承擔了危險。
他瀟洒著呢。
想到這些,新玉衡內心徹底放鬆了。
有頭腦,有智慧,又不執拗的秦文遠,是最讓人放心的。
秦文遠說道:「正式說完了,我有個疑問,也想讓你幫我解開。」
新玉衡疑惑道:「什麼疑問?」
秦文遠抬起手,指了指這五層的特殊布置,說道:「你可知道這裡這樣的矛盾對立的布置,是何用意嗎?」
「這……」
新玉衡秀眉皺了皺,她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
秦文遠眼眸一眯。
真的假的?
新玉衡會不知道?
可新玉衡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
秦文遠問道:「那大厘城的五層為何會那樣布置,你可知道?」
「那個我知道。」
新玉衡沒有遲疑,說道:「不過我也只知道大厘城的北斗塔五層布置的來源,畢竟那是我幼時親自經歷的。」
「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他?」
秦文遠看向新玉衡,問道:「曦,你的意思是……每一座城池的北斗塔五層,都不一樣嗎?」
新玉衡想了想,說道:「倒也不能說都不一樣,首先,我去過的北斗塔也不多,大約有八個吧,而在這座北斗塔內,有四座是一模一樣的,上面是一些靜室,是供信徒虔誠祈禱所用的。」
…………
「而其他四座北斗塔,則截然不同。」
「太和城北斗塔五層,是一座院落。」
「大厘城北斗塔五層,是一堆廢墟。」
「這裡的五層,是溫馨和恐怖並存之地!」
「而最後一個……」
新玉衡看向秦文遠,說道:「便是南詔的皇都陽苴咩城,在陽苴咩城內,有一座北斗塔,那座北斗塔的五層,和之前所有的五層都不同。」
…………
秦文遠眸光一動,南詔的都城,那意義肯定不同尋常。
他問道:「那裡的五層是什麼?」
新玉衡想了想,說道:「不好說。」
「不好說?」
「那裡……每一次去,都不一樣。」
新玉衡努力組織語言,更好的去描述陽苴咩城的北斗塔五層。
他說道:「那裡,似乎是一個幻境一般,不同的人去了,感受會不同,不同時間去了,裡面的場景也不同。」
「有的時候,那裡溫和如春日,有的時候,那裡是狂風暴雨。」
「有的時候,那裡彷彿森林一般生機盎然,有的時候,那裡是乾涸的沒有一滴水的沙漠。」
「總之……」
新玉衡看向秦文遠,眸中似乎還殘留著回憶中的驚奇,說道:「那裡,真的宛若北斗娘娘居住的仙境一般,充滿著神奇。」
隨著秦文遠聽著新玉衡的描述,心裡也對南詔皇都陽苴咩城的北斗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個不同人去了,會見到不同景象的地方!
一個不同時間去了,景像也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竟然會這麼神奇。
秦文遠心中在揣摩著。
難道那裡有致人幻覺的東西?
所以去了那裡的人,其實都陷入了他們幻覺里,所以會覺得每一次都不同?
還是說,那裡其實和自己之前弄毀的幻府一樣?
曾經在長安,秦文遠親自搗毀過一頓由諸子百家的幻家所營造的幻府。
那幻府,就是利用各種方式,製造出一個如夢似幻的仙境。
可實際上,那裡的一切,就是各種宛如魔術的小手段罷了。
那麼,陽苴咩城的北斗塔五層,會是怎樣的呢?
秦文遠想了想,問道:「陽苴咩城的北斗塔,你去過幾次?」
新玉衡說道:「兩次。」
「這兩次去的時候,給你的感覺都不一樣嗎?」秦文遠又問。
新玉衡微微點頭。
她說道:「不錯,我第一次去的時候,是自己置身於一頓大海里的孤舟,而第二次去的時候,則是身處花谷,天氣晴朗,花香明媚。」
秦文遠說道:「置身於大海的孤舟,是你的感覺,還是說,你真的見到了大海?」
新玉衡怔了一下,她忽然皺起了眉頭,道:「這個……哎,我怎麼有些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
秦文遠歪了下腦袋。
新玉衡說道:「那記憶很朦朧,若是不去細想,還能記得這些,可一旦去細想,我卻記不起細節了。」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
聽著新玉衡的描述,他心裡大概有一個猜測了。
在諸子百家的典籍里,他見過一些類似的描述。
「看來……」
秦文遠說道:「有機會,我需要去哪裡瞧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神奇之地,會有那種神奇的效果!」
新玉衡倒是沒有想秦文遠的話。
畢竟在他看來,秦文遠就應該對這些神秘的事情有興趣。
秦文遠收回思緒,心裡有了接下來的目標了。
若是這次龍口城的事情結束后,不出意外,他應該會直接去南詔的皇都陽苴咩城了。
秦文遠目光再度看向了房間里那明顯是兩個世界的矛盾布置。
他想了想,忽然將自己已經被雨水打濕的鞋子給脫了下去。
同時將外套也脫了下去,並且用力擦了擦自己的頭髮,防止頭髮上的水滴落。
新玉衡見秦文遠一言不合就脫鞋脫衣,不由得一懵,道:「你……你,要幹什麼?」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