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精神病院
徐景輝才不饒她,抓著她彈了一下:“我可警告你啊,大哥也就算了,你可別在我身上動歪主意。”
有情況!
徐梨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二哥,你談戀愛了?”
“沒有!”徐景輝斬釘截鐵地回答,“為什麽要談戀愛?我對女人沒興趣!”
“……”
徐梨子震驚臉:“二哥,你這是要出櫃嗎?”
“滾!”徐景輝抬腳一副要踹她滾蛋的架勢,“說什麽呢?你要是當著老頭的麵這麽說,他現在肯定押著我去結婚了!我對男人女人都沒興趣,確切的說對戀愛、對智商堪憂的女人都毫無興趣。”
“智商堪憂的女人?你說誰呢?你不會是掃射吧?”徐梨子不服,“我智商哪裏堪憂了?”
“你例外。”
徐梨子腦筋急轉,突然賊笑起來:“二哥,你不會是被一個智商堪憂的女人纏上了吧?是誰?叫什麽?帶我見見唄?”
“什麽女人?沒有,我都說了我對女人沒興趣。”徐景輝擺擺手,“行了,趕緊回房休息吧。”
徐景輝向來嘴嚴,徐梨子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隻能聽話的去休息,臨走前還囑咐徐景輝別忘了她的事,等聯係好後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她。
沒想到徐景輝辦事效率那麽高,第二天,徐景輝就說可以帶她去見見那人,因為他師兄明天要去見,正好一起了。
徐梨子開心地跟著徐景輝前往精神病院,很快就跟徐景輝的師兄匯合。
師兄叫陸佳倫,一聊才知道,因為這人在監獄裏待了七八年了,陸佳倫打算問問醫生他的精神狀態如何,如果可以的話,申請出院回家保守治療。
“沒想到師兄你經常過來探望他。”
徐景輝其實有些驚訝。
做他們這一行的,什麽人沒見過?早就鍛煉的寵辱不驚、冷血心腸,沒想到陸師兄他對這個殺過人的精神病這麽關注。
“畢竟是我第一個接觸的案子,印象深刻,這人又特別可憐。”陸佳倫搖搖頭。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徐景輝道。
陸佳倫想想,笑道:“沒錯,他就是太窩囊了,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麽窩囊。但是,還是覺得可憐吧,能幫就幫一下。”
“是師兄心腸好。”徐景輝笑道。
三個人一同走進精神病院,陸佳倫每年都會來幾次,所以熟門熟路的去找了院長,得到許可後就去病房,然而病房裏沒人。
陸佳倫笑笑:“估計在院子裏放風呢,等一會兒吧。”
“他還能出去放風?”徐梨子驚訝。
陸佳倫看著她微笑道:“他雖然殺了一個人,但其實他本人是沒有攻擊性的,當時也是因為精神受到刺激……這些年經過專業醫生的治療,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連院長都說他可以出院,隻要法院同意。”
徐梨子更加好奇了這個人了。
殺了一個女人,還被人這樣同情。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在護士的陪伴下走進來,看到屋裏這麽多人,他愣了下,但是看到陸佳倫的時候,他露出開心的笑容:“陸律師,你來了。”
“嗯,正好今天有空,過來看看你。”陸佳倫笑著道。
“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我的師弟師妹,順路,我就帶他們一起進來了。”
陸佳倫笑著跟他們互相介紹,徐梨子這才終於知道網上報道裏的呂某,大家嘴裏說的那個男人,叫呂文貴。
他的外表跟貴氣沒有什麽關係,倒是跟“文”這幾個字很搭。
就像陸佳倫說的,他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兒文弱的氣質。
“原來是徐律師和徐……小律師。”呂文貴急忙問號,帶著些小心翼翼的笑容,目光經過徐梨子的時候,多停留了幾秒。
就是這短短幾秒,徐梨子脖子後麵好像冷風過境,寒毛直豎。
這個男人,很危險!這是徐梨子的直覺給的第一反應。
但是這種感覺就那麽幾秒,再看一臉討好笑容的呂文貴,羸瘦、文弱,根本沒有什麽攻擊性。
就在徐梨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陸佳倫已經跟呂文貴聊完,呂文貴有些激動:“陸律師,我真的能出去了嗎?”
“我努力爭取,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醫生的診斷,不過我跟院長聊過,這些年你積極配合治療,在醫院也幫他們做了不少事,你的病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呂文貴憨笑著撓了撓後腦勺:“我也覺得我好了。”
“那就是了,我回去後就幫你申請,然後讓他們來幫你做鑒定。”陸桂倫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年,苦了你了。”
呂文貴笑著搖頭。
“對了,這位小美女有些事想問問你,你跟她聊聊?”
呂文貴頓時緊張起來:“聊、聊什麽?”
“她就是想知道當年發生那事時你的心態什麽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看她吧。”
陸桂倫笑著轉頭對徐梨子道:“你跟她聊?”
“好。”徐梨子點頭。
“景輝,那我們出去等一會兒?”陸桂倫又對徐景輝道。
徐景輝搖搖頭:“我陪著吧。”
再怎麽樣,他也決不允許寶貝妹妹跟陌生人單獨待在一起。
“那行吧,你們聊,我去找院長聊聊。”陸桂倫笑著離開。
他一走,呂文貴更顯得局促,坐在病床的床沿上,兩隻手緊張地互相搓著。
“你別緊張,就是閑聊天。”徐梨子笑笑,“我就是好奇,你這個人看上去很老實巴交,你的鄰居、同事、前妻都說你很溫吞,很老實,按理說不是那麽衝動的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衝動到殺人呢?”
“我……我……”呂文貴結結巴巴的,“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到現在都想不起來當時的狀況。我跟陸律師說過,我當時就大腦一片空白,就看到她嘴巴一張一合,沒完沒了……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惡氣,就、就動手了……”
“當時受到刺激會大腦空白,現在還是這樣嗎?”徐梨子追問,“經過醫生治療,應該好了吧?”
“是好多了,但是我不願想起當時的事。”呂文貴一臉的抱歉,“當時經過醫生引導其實想起來一些,都跟警方說了,到這裏之後,那些事我就不願意去想,時間久了,記憶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