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焚絕宗之主
“這件靈液湖一定要帶回到我們幽海宗內!”古尊月的眼中光芒閃爍,心裏不由得起了幾分貪婪之意。在他看來這靈液湖的價值還要比整個焚絕宗的價值更大,隻是為了這靈液湖便不惜他們來一場宗門之戰了。
不過,現在流雲天他們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古尊月那貪婪的眼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這焚絕台上。
古尊月都不清楚,這焚絕台可是比之靈液湖更為珍貴的至寶。
流雲天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這鎖鏈除了晃動外暫時沒有其他異樣,他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時緊緊的皺著眉頭問道:“這些鎖鏈,已經晃動多長時間了?除此之外你還有沒有看到其他什麽異樣?”
“二長老,在剛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便直接向您匯報了,這裏差不多已經晃動了一刻鍾左右了。”這弟子急忙說道:“至於其他異樣,暫時我們還沒有察覺到。”
“我明白了。”
流雲天微微點頭,他仔細的盯著這些鎖鏈,感應著上麵蘊含的力量。過了幾十個呼吸的時間,他才回過頭來鄭重的說道:“鎖鏈動而天才生。難道,這些都是那無情公子做的?”
現在隻有無情公子在裏麵,而這個變故肯定跟他有關了。
他們這些鎖住焚絕台的鎖鏈,平時不會晃動,但是隻有一種情況,才會出現這等狀況,那便他們這焚絕台內的那五尊鎮守的靈獸全部隕落了。
這些靈獸便是他們焚絕宗的前人設定的考驗,隻有將這五尊靈獸全部擊敗者,那才可證明他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此時,那火之秘境還有土之秘境,早已經有名無實,那裏別說靈獸了,而是都變作了荒蕪之地。
現在隻有前麵三處秘境可用,那無情公子他頂天隻是擊殺了三尊靈獸而已。
可是,這已經足以證明他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因為想要擊殺那些靈獸的話跟自身境界無關,隻看自己在功法一道的造詣上。
在功法一道上,無情公子他已經超越了無數人。
“現在這鐵索晃動,門主,你可曾還記得我們的先輩曾經留下話來。說可將鐵索晃動者,便可為我焚絕宗的少門主?”流雲天他沉吟了下問道。
“這個我自然記得,你是說,這鎖鏈晃動是因為那無情公子而起?”炎永升的眉頭皺起道。
“不錯,隻有這一個可能性。”
流雲天說道:“那無情公子,他的天賦十分不錯,而且他現在能夠讓鐵索晃動,可以看出他在功法上的造詣來。況且在陣法一道上,他的造詣連老夫都自歎弗如,我們是否可遵守承諾,讓他為我焚絕宗的少門主了?”
“這……”
炎永升的眉頭緊鎖,若是在他們焚絕宗內出了這樣一個天才,他自然興奮無比。可是那無情公子,他非他們焚絕宗人,而且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現在他們焚絕宗要並入到幽海宗了。
此時,對於他們焚絕宗來說,立不立那無情公子為少門主,那又何妨?
若是真的將他立為少門主的話,那很有可能將他樹立為一個靶子。
流雲天他剛剛明麵上在提議少門主之事兒,可他絕對不僅是討論這焚絕宗的少門主的事情,而是想繼續阻攔他們焚絕宗並入到幽海宗的計策。
炎永升何嚐不明白流雲天的心思?可惜,他的心思早已經定下了,隻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焚絕台內的五行靈獸,早已經殘缺不全了。現在隻有兩隻半靈獸而已,這鎖鏈晃動是真,但是他還夠不上祖訓的條件。”
“可是那兩隻靈獸早已經沒了,這豈不是說古訓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流雲天的眉頭微微一皺道。
“我輩修煉,尋的是機緣兩字,這隻能證明他無緣而已。”炎永升淡淡的說道。
“唉。”
流雲天暗歎了口氣,心裏充滿著無奈之色,但是他明白,自己再說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自己門主拒絕的不是無情公子,以他們焚絕宗現在的情況,怎會拒絕天才?他隻是堅定了要入那幽海宗的決定而已。
“現在那無情公子,他已經闖過了秘境五層,而這第六層中,有我們當年焚絕宗的第一針法大師布置的陣法。無情公子他的陣法造詣再恐怖,可是估計也破不掉這個陣法,他現在估計快要出來了。”流雲天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們一行人便等在這裏。
炎永升同樣想看看無情公子,這個挽救於他們焚絕宗於水火之中的這個年輕人。
他身為焚絕宗的門主,自然少不了跟對方客氣一番,而這古尊月,則希望看看一會兒要出來的這個年輕人。
對於他們幽海宗來說,他們同樣拉攏到那些頂級的天才,因為宗門之戰,很多時候便是天才之戰。
古尊月他不明白這焚絕台內靈獸的隱秘,可是他不傻,他能看的出來炎永升跟他流雲天的態度。
他剛剛看到,在這焚絕台內的這個人,他的表現好像不僅將焚絕宗的這些人震驚住了,而且焚絕宗還有將那人奉為少門主的打算。
可見這裏麵之人,絕對是一個普通的天才!
況且,剛剛在入口處,那個無情公子布置的陣法,連古尊月這種不擅長陣法之人,同樣看出對方的不俗來。若是能夠拉攏到一位這樣的天才,對於他來說也是大功一件。
他在幽海宗內,貴為左護法,但是並無任何實權,而若是能夠帶出一個冠壓當世的弟子,對於他的地位提升,同樣有著巨大的好處。
他們都當沈易很快便會出來,可是沒有想到,這一等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這個無情公子,他為什麽現在還不出來?”炎永升的眼中帶著一抹不耐煩之色,搖了搖頭問道。
“這個時候該出來了啊?”
流雲天的心裏一突,他眉頭緊鎖的問道:“門主,這無情公子他本來便擅長布陣之術,你說他是否看見那第六層入口處的陣法,於是一時間起了破陣之心,現在正在裏麵想要破除掉那重土陣?”
“破除重土陣?”
炎永升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淡淡的說道:“二長老,你覺得這重土陣可是他一個年輕人可以破掉的?”
“我不清楚,但是這重土陣,恐怕非人力可破,我同樣猜測不到無情公子他會怎樣破陣。”流雲天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他同樣不相信沈易可以破掉此陣,可是現在隻有當下一個解釋了。
“當年我們焚絕宗那位布出這重土陣的前輩,他在布完此陣的時候,曾經說過,這陣法萬年之內,無人可破。若是有人能夠破除此陣,那便證明著我焚絕宗重新崛起的時機已到,那破陣之人便會將帶著我們焚絕宗重踏巔峰。”
炎永升長長的歎了口氣,苦澀的說道:“可是我現在才明白,那不過是那位先輩他給我們營造的一個美好的願景而已,那重土陣,何人可破?”這本來便是一處無解的陣法,這同樣證明,他們焚絕宗在當下這境遇內,同樣是永遠無法重新崛起的。
流雲天在這個時候也苦澀的點了點頭,這破陣之人便可為他們焚絕宗之主,這在他們焚絕宗內不是什麽隱秘。可是,那重土陣他曾經見過,那完全是一處無解的陣法,流雲天實在想象不到,以什麽方法能夠破除此陣。
“這年輕人總喜歡好高騖遠,總覺得自己能夠做到不可能的事情。我猜等什麽時候他栽了跟頭,才明白什麽叫天高地厚。”在這個時候,一直盯著靈液湖不停的古尊月突然回過頭來,指桑罵槐的說道。
“古尊者,年輕人靠的便是一股子衝勁兒。萬一那無情公子,他真的能夠將那重土陣破掉呢?”流雲天冷哼的說道。
“若是隻靠衝勁兒便可將此陣破掉的話,那我輩苦修陣法之道是為何?”古尊月淡淡的說道。
“兩位尊者,不必為此事爭吵。”
看到他們兩個要吵起來,名義上是在為無情公子破陣而爭,而其實爭論的還是他們焚絕宗跟幽海宗之事兒,炎永升的嘴角上揚起一抹苦澀。他何嚐不明白,自己宗門內人的不甘,而他又何嚐甘心?
他這些年為了宗門出生入死過許多次,在多少次絕境中,都是宗門的信念讓他堅持了下來。可是在無盡海域遊曆的這幾年,讓他明白了,什麽叫做認命。
“罷了,再等等吧,若是他再不出來,那我們便回去吧。”在這個時候,炎永升歎息道。
“那便再等等吧。”古尊月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屑,見沈易這麽長時間沒有將真破掉,而且還沒有出來,他現在已經有些熄滅了愛才之心了。在他看來,對方的天賦可能不錯,但是性格太過固執。
這樣的人,可能未來不可限量,但是很有可能會給他招來天大的麻煩。
流雲天跟其他供奉,他們的心中在這個時候,同時升起陣陣無力來。他們眼睛盯著那焚絕台的方向,但是心裏還想的全部都是他們宗門之事兒,難道他們的宗門真的要歸入到其他宗門之內了嗎?
這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恥辱,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心中的信念直接崩塌了。
現在場中的人,心思各異,但是絕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懷著一抹大廈將傾的悲涼,而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驚呼之音響起。
“你們快看,這焚絕台他在晃動!”
伴隨著這道聲音落下,其他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隻見,在那鐵索之中的焚絕台,此時正在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整座島嶼都要生生炸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