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意外撞破
“無礙,你下去吧,今日二小姐來過的消息,不要向主家那邊的人透露。”莫翌吩咐了一聲,徑直進了屋子,語氣冷冷淡淡。
以前,婉月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是,看過莫翌對秦小文的關切以後,突然覺得這樣的公子好似與自己隔了千山萬水。
“是!”應了聲,看著門在自己麵上關上,婉月心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般沉重。
秦小文並不能一直安穩的在屋子裏呆著,但是白日裏她倒是也不敢出去亂晃,雖然這裏離麒麟山很近,而且今日走過一遍後,她也能夠尋到那一處了。但是,就先前看見的情況,要進山,還是要有所準備。
那斜坡有些陡峭,要下去,至少要在腰上拴上一根繩子,還有避蛇蟲的藥也要備一些,那麽深的草,也不知道裏麵藏著些什麽東西。現在可是古代,不像現代,野生動物那麽稀缺。還有一把砍刀,清理路上的障礙。
秦小文在心中盤算著,在莊子裏找這些東西,太過顯眼了,明日不如偷偷去縣城一趟,買一些回來,然後悄悄的進山。反正,今天手傷成這樣,她也沒法子動彈,修養一天再說。
第二日一早,莫翌帶著婉月一早就出了門,這在秦小文的意料之中,因為昨日張捕頭說過,今日讓莫翌去畫一張畫像。
說到畫像,秦小文突然想起,昨日莫翌說過,會為那具屍體,畫一張畫像,其實,那畫像他早就畫過了,她還見過。
可,若是他將那畫像交給衙門,那張捕快恐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吧?畢竟,這世上,哪裏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居然有相貌如此相似的人?
哎,真是個麻煩,不過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她也不可能自己殺掉自己不是?那是個意外,隻要他們驗屍應該就能夠發現死因是摔死的。
但這樣一來,自己的行動就要更小心些了,不能讓人發現了不妥,不然怕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自己。
秦小文想趁著衙門那邊還有沒有反應,快些去將東西買回來,所以找了個借口和徐媽媽說自己出去轉轉,就去了縣城。
找了一個買雜貨的地方買了自己要的東西,又去鐵匠鋪買了一把現成的砍柴刀,然後又偷偷的遛回了村子裏。因為她回去的時候,正是午飯時間,她又刻意繞路避開人,倒是沒被人撞見。
隻是徐媽媽嘮叨了幾句,說她手上有傷,傷口不好見太陽,要好好的在家裏養著才是。
其實,莫翌給的藥真的很見效,原本火辣辣的疼,抹了藥以後,就好了很多,這接連抹了兩日藥,這手上的紅腫已經退了很多了。
好在當時水已經冷了一些,皮膚沒有被燙爛,依照這樣子,應該再過兩日就徹底好了。
不過,秦小文決定繼續泡病假,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而且,她已經打好了注意,這走了第一趟,隻要能夠確認,帶回點東西,她就要從莫家搬出去,在村子裏重新租一個地方住,因為在這裏人多眼雜,實在是不方便。
莫翌他們直到晚上的時候才回來的,秦小文很識相,沒有去惹婉月不快,她能夠感覺到婉月對她深深的敵意。
其實,婉月不隻是把莫翌當成主子吧?她應該是喜歡他的吧?所以對他有著那麽濃的占有欲。
這種情況,最麻煩,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婉月的眼中釘,到時候想把她除之後快,那就麻煩了。她隻是想過富貴閑人的日子,可不想變成宅鬥劇,她有自知之明,比拳頭還可以,比心機,她可沒那麽多彎彎繞繞。
秦小文是在第二日的傍晚開始行動的,她白日裏已經分幾次,悄悄的將東西藏到了屋子裏後麵,等到傍晚,找了個借口說是出去消消食。
莫翌在自己屋子裏作畫,婉月在裏麵伺候,所以秦小文隻是和徐媽媽說了一句就出去了。
秦小文這幾日,吃過飯總是要出去走走,徐媽媽倒是習慣了,守門的趙伯更是個不喜歡多言的人,所以秦小文出門,根本沒有人注意。
秦小文繞到屋後,將那些東西都裝到了包袱裏,然後趁著路上沒人,朝著麒麟山上去了。
太陽快要下山,天邊一片火燒雲,在這個沒有汙染的時代,天空是格外的清澈。
“景色真好啊,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做個富貴閑人,還是很不錯的嘛。”望著天邊的火燒雲,秦小文憧憬著自己紅紅火火的未來,心中有些激動。
一路沒人,正合意,可是剛入山走了沒多久,秦小文突然聽見了一個異樣的聲音“嗚嗚咽咽”、“呼哧呼哧”的,難道有狼嗎?
秦小文蹲下身來,仔細的聽了聽,這靜下來再聽,就發現那聲音絕對不是動物的聲音,是人發出的。
而且像是……自己莫非撞破了誰的好事?
秦小文聽著那聲音抑揚頓挫的,朝著聲音望去,那邊草叢還在搖晃著,好不激烈。
這運氣可真是太背了,竟然能夠遇見這事兒,秦小文有些進退維穀了。
隻聽一聲低吼,那邊的動靜停了,秦小文就更不敢動了。可是在這裏貓著也不是辦法啊,想了想,秦小文蹲著往山上爬了一段,然後也藏進了草叢裏。地勢略高,能夠看見下麵的動靜。
“冤家,你這勁兒,差點揉斷了我的腰。”一個女子嗲嗲的聲音,讓秦小文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是,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呢?秦小文探出頭朝著那邊草叢望了過去,兩人坐在地上,女子依靠在男子身上,衣服沒脫,不過衣襟卻是敞開的,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雪白。
那淩亂的頭發,潮紅的臉色,蕩漾著水光的眼眸,這要不是親眼看見,秦小文絕對想不到,薛氏竟然還有這副模樣。
更關鍵的是,她靠著的那個男人,竟然不是她男人,而是一個秦小文不認識的人。
“哎,你這裏頭,可真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的,銷魂得很,要不,我們再來一次。”那男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手已經往薛氏衣襟裏麵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