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落水
秦小文也不以為意，和婉月一起吃過晚飯，也沒有再做其他的，就早早上床睡了覺。
因聽著莫翌說今天會在惠縣停留兩日，好好休整，再出發。可能是在船上待的太久了，很想念路上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秦小文難得的，竟然早早的起身了。
秦小文是和婉月住的一間屋子，但秦小文起身的時候，婉月已經不在房間裏麵了，想必是去洗漱和準備早膳了。
秦小文自己穿好衣服，出了門，想在甲板上看看日出。可是卻在甲板上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的人。
看到那個人秦小文，想也不想的就轉身打算回到房裏，可是那人卻轉過身叫做她。
“秦姑娘！”弱弱的女聲，加上那白衣飄飄的模樣，倒真有幾分仙氣。
秦小文聽到季淩兒的聲音很不想轉身，可是這畢竟又是季家的地盤，不管季淩兒怎樣，季大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更何況季淩兒，確實也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麽，反而是自己昨天狠狠的刺激了她。
“嗬嗬，季小姐起得真早啊！”秦小文轉身道。
“昨日聽了秦姑娘的話，我一宿未睡，今日早早過來，並不是來看日出，而是專程在這裏等姑娘的！秦姑娘能過來，聽我說兩句話嗎？”季淩兒的聲音有些飄渺，感覺情緒有些低落。
“季小姐有什麽話就說吧，反正也這裏也隻有我們倆，沒有其他人！”秦小文一點都不想過去。
季淩兒苦笑了一下：“秦姑娘就這麽不待見我，其實我認識莫公子在前，如今莫公子卻隻傾心於秦姑娘。所以雖然知曉這一切不是姑娘的錯，但心中卻也忍不住傷心失落，所以昨日才會失控！這都是我的錯，還請秦姑娘莫要掛懷！等到了京城，我會讓家兄尋一處清靜的庵堂，好好的……度過餘生！”
庵堂？季淩兒竟然打算出家？
秦小文看著季淩兒那蒼白的臉色，空洞的眼神，心中也有些不忍。
想了想秦小文邁步過去，走到了季淩兒的身邊。
“季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你雖然對莫翌情根深種，但是莫翌對你卻沒有什麽心思，這些你應該看得出來吧？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葬送掉自己的一生，你覺得真的值得嗎？”秦小文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竟然在這裏做起了情感輔導，而且還是為自己的情敵。
可是這件事情畢竟是因自己而起，她也沒辦法做到，完全視而不見，任其發展。
“你既然知道我對他情根深種，為何你就不能成全我和他呢？”秦小文的話剛說完，季淩兒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秦小文的手，語氣急促的道。
“秦小文，隻要你肯把他讓給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榮華富貴還是給你尋一門好的親事，隻要你願意放棄他，我都會盡力幫你實現。”季淩兒像瘋了一樣，睜大眼睛看著秦小文，手像鷹爪一樣死死的扣著秦小文的手腕，她的指甲都掐進了秦小文的肉裏。
秦小文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去掰季淩兒的手：“你發什麽瘋？莫翌他是個人又不是一樣東西，怎麽可能是你說讓給你就能讓給你的。快放開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季淩兒的手越抓越緊，指甲也掐得越來越深，秦小文有一種飛起一腳將他踢開的衝動。
季淩兒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笑容，還盯著秦小文道：“我不放，我不會放開他的，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他！”
“你以為你這樣抓著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警告你快放手，否則一會兒傷到你，可別怪我！”秦小文也很生氣，更是奇怪自己剛才為什麽會發神經，可憐這個女人。
“秦姑娘你在幹什麽？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秦小文還在想怎麽擺脫這個女人的時候，對麵的季淩兒突然拿起季淩兒的手抓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拉扯著秦小文一起靠到了欄杆邊上。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秦姑娘你在做什麽，你快放開我家小姐！”秦小文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身後又響起了墨竹的聲音。
秦小文想轉身去看，然而季淩兒卻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秦小文隻覺得手中一空，自己被季淩兒抓住的手被放開了。
“小姐！”
“淩兒！”
兩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秦小文卻沒有回頭去看，而是撲到了欄杆邊上。
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是看著季淩兒在水中撲騰，厚重的衣服，拉著她往河裏墜。秦小文根本就顧不得再想其他，直接將身上的外衣扒開脫掉，然後身手矯捷的翻過了欄杆，直接跳了下去。
“小文，不可以！”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間，秦小文聽見了身後莫翌的喊聲。
秦小文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真是藍顏禍水，人就已經掉進了冰涼的水裏。
寒冬的河水，冰冷刺骨，就像幾萬根針往身體裏紮。秦小文從水裏冒出頭的時候，看見季淩兒已經沒有了動靜，整個人開始往水裏沉。
秦小文急忙去拉季淩兒，她先調整了方向，從季淩兒身後伸手過去，將她的頭拖出了水麵。
此時從甲板上傳來了三個焦急的呼喊聲，秦小文也聽不清楚他們在叫誰了，她隻能一邊浮水，一邊牙齒打顫的朝著上麵喊道：“快……快……扔繩子……下來！”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管事，管事帶著幾個人過來了，有反應快的，抄起甲板上的繩子就扔了下去。而莫翌卻直接就跳了下去，上麵又是一片叫嚷之聲，秦小文抬頭的時候隻來得及看見一個人影落在了自己的旁邊。
什麽是氣急敗壞，秦小文終於有了切身體驗。
“你下來幹什麽？”秦小文急得用手用手去撈莫翌，話音剛落莫翌在秦小文旁邊露出了頭。
莫翌竟然是會水的，秦小文看他浮了起來，心中擔憂一點，放下了一些，但憤怒卻還是壓製不住。
此時頭頂上的繩子也扔了下來，秦小文顧不得其他，隻能先把氣憤放一邊，伸手將季淩兒給拴在了繩子上。莫翌也上前幫忙，兩人廢了很大勁兒才將人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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