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驚“喜”偶遇
話一出口,秦小文就知道糟了,如今她可不是秦小文,忘了說了,他們給自己編的身份,她姓苗,莫翌姓竇。
按照他們如今的身份和這端王應該是互不相識才對,畢竟他們才入京城嘛!
可是剛才,她被嚇到了,竟然脫口而出,喚了端王的稱號。
要死了!要死了!
“回王爺,草民兩人隻是在路上偶然見過王爺,聽人議論王爺風姿卓絕,由此才識得王爺。拙荊第一次見王孫貴胄,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贖罪。”帶著麵具的莫翌倒是很冷靜,將秦小文擋在了身後,對著韓君霖回道。
韓君霖一聽風姿卓絕,忍不住笑了:“嗯,倒是個會說話的,那想必也是個聰明人,饒了你們可以,不過,你們今日見過我的事情……”
韓君霖說一半留一半,莫翌卻已經知曉他是什麽意思,立即低頭回道:“草民知曉,今日我們二人什麽人也未曾見過,隻是沿途看了看景色,賞了賞花。”
“嗯,這就對了,這眼睛和耳朵啊,都要管好了,什麽人該看,什麽話該說,自己多掂量掂量,若是我聽到什麽流言蜚語,那定然就是你們傳出去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韓君霖說著捏了捏拳頭,威脅之意,不以言表。
“那個相公,今兒天氣真好,你看這柳樹剛抽了枝條可真漂亮,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因著低頭,莫翌沒有聽見韓君霖所言,秦小文卻聽見了,拉著莫翌的手,裝若沒有看見韓君霖一般,轉身就走。
韓君霖看著兩人腳步衝衝的過了橋離開,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是不讓他們亂說罷了,畢竟,皇子逛煙花柳巷,可不是什麽好名聲。
但……既然他敢來,也不怕別人看見,甚至要有些人看見才好。
不過,這兩個不過是普通百姓,還是不要牽扯進來比較好。
就那麽片刻的時間,一輛馬車不知從什麽地方駛了過來,停在韓君霖麵前,車夫跳下馬車,撩起簾子,韓君霖上了車。
坐在馬車裏,透過飄起的車窗,韓君霖看見了對麵,將視線落在馬車上的二人。視線相碰,對麵兩人卻並未移開目光,好似未曾被他剛才的話嚇到一般。
而這一眼,讓韓君霖突然覺得有一絲熟悉感:“怎麽這兩人看著有些眼熟?剛才那聲音聽著,也有些耳熟?”
韓君霖還在喃喃自語,馬車已經駛出了翠煙巷,韓君霖對著前麵駕車的人問道:“計豐,剛才那兩個人,你可有見過?”
計豐是韓君霖的隨從,也是貼身的侍衛,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計豐也是從宮裏出來的。隻是,計豐年紀小,娃娃臉,看著也就是個白麵無須的少年,沒人知曉他竟然是半殘之人。
“小人未曾見過那二人,主子可要小人去查探一下他們的底細?”計豐腦海之中已經將秦小文和莫翌的形象刻畫了下來,準備去尋人。
“罷了,也不知是哪家的眼線,隨他們吧,反正今日也是做給他們看的。”韓君霖將那兩人拋諸腦後。
“主子,如此一來,明日朝堂上怕是有一大半彈劾您的折子。”計豐有些憂心。
“要的就是他們的彈劾,讓父皇看看,我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讓四哥知道,我對他沒有威脅,我啊,安安穩穩做我的逍遙王爺。”韓君霖一點也不怕那些彈劾的折子。
這些日子,大越進犯邊關,而朝堂之上因著清洗太子的黨羽,牽連了不少人,如今竟然無可用之人。
他喜武不喜文,就有人提議,讓他掛帥出征,代天子西巡,震懾大越。
對於這個提議,其實他是躍躍欲試的,因為相較於朝堂之上這些明爭暗鬥,他更喜歡去邊關真刀真槍的和敵人打幾場硬仗。如此,他的態度就有些半推半就,未曾推拒。
沒想到,竟然引起了八哥的疑慮,懷疑他想攬兵權,與他爭奪太子之位。
父皇子嗣不豐,除開被幽禁的太子,如今,成年適合繼承太子之位的皇子,就他們兩人。
雖然韓君霖一再向韓君琦表示,日後隻有輔佐之心,絕無爭奪之意。奈何韓君琦為人多疑,表麵上對他格外信任,還試探說,若是他有心,絕對會助他成就此事,可是私下卻已經讓他的人,推舉了另外的人任征西將軍。
這滿滿的防備之意,也讓韓君霖明白,如今他與他的八哥,已經不同往昔。以前有太子這個共同的勁敵在,他們是同氣連枝的兄弟。如今,沒有了太子,自己則是變成了八王爺的潛在對手。
想清楚了這一點的韓君霖,開始流連花街柳巷,賭坊,鬥雞走狗什麽樣的事情荒唐,就做什麽事情。
雖然韓君霖以前的名聲也不怎麽好,無什麽建樹,但也無什麽過錯。可是如今,行事卻頗為荒誕,這朝中上下無不搖頭,將他從太子人選裏劃掉。
這些日子,被各家眼線盯多了,韓君霖也就錯以為秦小文他們兩人是來打探他消息的眼線,所以威脅一番,也就放他們離開了。
隻是,那邊的秦小文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看著那遠去的馬車,她不由得開口問道:“剛才,他是不是在馬車裏看著咋們?”
隔著河水,那馬車裏麵光線又暗一些,那窗簾被吹起來的時候,她依稀好似看見了他的眼睛,正盯在他們身上。
莫翌感受到秦小文手心出汗,可見是嚇得不輕,伸手捏了捏她的手道:“不必憂心,他的眼中沒有殺意,想必,這並不是什麽大事。”
“真的嗎?這皇子跑來逛煙花柳巷,也不知道這韓君霖在想什麽,他那樣的身份,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何必到這樣的地方給自己找麻煩呢?”秦小文不是看不起風塵女子,隻是覺得韓君霖以這種形象出現在這裏,有些違和。
“他出現在這裏,自然有他的理由,這位八王爺,好似並不像他表現的那般不桀驁不羈。”莫翌在韓君霖眼中看到了睿智,他麵上的那一層荒唐的表象,隻是麵具罷了。
“他會不會認出我們啊?”秦小文有些怕,伸手在臉上摸了摸。
冬天來了,碼字真的是一種煎熬,稿費都交電費了,好可憐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