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安分的心
“可是母親,這冀王府的宴就安排在三日後,可咋們安國公府如今卻都還未接到帖子,我看他們是不打算給咋們府上發帖子了吧?說起來,當年康王妃早產,此事雖然知曉的人不多,那紀漱卻是知情人之一。隻可惜,當年沒有讓紀漱那丫頭直接去王府,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這些麻煩。”梁氏歎息道。
當年康王妃早產生子,紀漱作為親妹妹,一直鬧著要去王府看姐姐。隻是當時老夫人不喜她,說她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哪裏好去看這些,所以沒準她去。還以她沒有規矩為借口,罰她跪佛堂,抄佛經,也算是為康王妃祈福,母子平安了。
原本想著這樣拘著,免得那早產之事被傳揚出去,讓安國公府惹上麻煩。要知曉,那康王可是個火爆脾氣,若非如今安國公府還拿捏著紀漱這個丫頭,還有柳姨娘,所以康王妃紀瑤才不敢真的和安國公府鬧翻。否則的話,這早產之事和安國公府有關的消息要是被那康王知曉,這安國公府怕是就不得安寧了。
結果,老天好似都在幫著安國公府,那飛上枝頭的鳳凰,終於還是被燒成了禿了毛的黑烏鴉。早知曉如此,還不如讓紀漱那個丫頭也跟著一起過去,還可以絕了後患,免得如今又將這件事情翻出來壞她的安排。
“她請不請又如何?三日後我親自登門,我就不信了,我這外祖母登門,他們還能將人往外趕?我倒是要看看,這新晉的京城新貴是什麽樣子,腳跟還沒有站穩,就敢和我們安國公府作對。”嚴氏一臉的陰森模樣那眼神滿滿的都是算計。
“母親說得是,他們若是敢給您臉色看,那就是不孝,到時候就這頂大帽子,都能將他們壓死。別以為如今有了親王的名號,就不把我們放在眼中,這不孝的名頭壓下去,他們的名聲就徹底敗壞了。”梁氏眼中也是看好戲的樣子。
“嗯,後日,你將思思和燕兒一同帶著。”
“母親的意思是?這思思和燕兒也到了說親的年紀,莫非母親要為他們覓個合適的人家?燕兒也就罷了,畢竟是一個庶出的丫頭,思思可是嫡出的小姐,母親一定得為她尋一門好親事啊。”一說起這個,梁氏就有些糟心,先前老夫人竟然給自家兒子娶了一個商戶女,成了京中的笑談,都說安國公府沒落了,要靠著媳婦的嫁妝過日子。以至於,如今女兒到了說親的年紀,卻看了幾家,都沒有談攏。
“這還用你說,都是我的孫女,我自然不會虧待她們。王府的門第,想必也是配得上思思的身份吧。”嚴氏若有所思的道。
“王府?母親是說……”梁氏一下子明白了嚴氏的意思,可是她眉頭卻皺了起來:“母親,這冀王已經娶了妻,思思若是進冀王府,那不就隻能做妾室?這……說出去不好聽啊。”
“什麽妾?那可是側妃,而且,思思有我們安國公府撐腰,就算以側妃的位份進去,難道還能委屈了她不成?我聽說,那秦氏成親已經半年有餘,還沒有懷上,這就是最好的理由。而且,那秦氏不過是鄉野村姑,背後沒人可以依憑,到時候思思入了府還不是任意拿捏。”嚴氏想得倒是挺美好的,仿佛都已經看見了,秦氏被氣死,然後自家親孫女被抬為了王妃的場麵。
如今,這冀王剛進京,腳跟還沒站穩,隻有趁著這個時候,他們想要做什麽,才有機會,若是日後被他們得了什麽勢,他們再想做點什麽,也就難了。
秦小文正在和喻秋姑姑對著賓客名單,還有賓客的喜好,以及座次安排,隻覺得一陣頭大,涼風習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啊切!”
“王妃莫不是受了涼?素雲快去給王妃拿一件披風來。”喻秋看了一眼秦小文,對站在一邊的素雲吩咐道。
秦小文連連擺手:“沒事兒,沒事兒,這都快要入夏了,哪裏會冷,我看啊,怕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喻秋笑著道:“這倒是不假,王爺和王妃的事跡如今都被人編成了話本子,說書先生們在說著呢。”
“啊?竟然還有這事兒?”這些日子,秦小文整日裏就沒歇個空,先是冊封祭祖,然後又是宴請,她都快忘了,去外麵逛街是什麽滋味了。
而且,因著他和韓景翼突然抽身,先前的買賣,如今就靠著郭闖和婉月撐著。有什麽問題,婉月晚上就會回來給她回稟,秦小文再把這些問題的處理辦法都教給婉月,讓她第二日去辦。
到了如今,秦小文才深深的感覺,自己人手不夠。但是那三個買賣可是她的全部身家,不信任的人,她才不願意讓人插手,所以如今在她麵前伺候的人,多是素雲和麗珠。
“王妃可要人去那些茶樓酒肆傳個話,莫要傳這些渾話,敗壞了王爺和王妃的名聲?”喻秋試探的問道。
“嗯?不用不用,喻秋姑姑誤會了,這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人家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這也算是一個傳奇,民間百姓也就聽了圖個樂子。隻是,我在想啊,靠著我和王爺的話本賺錢,我們這正主是不是可以抽點成啊?”秦小文撫著下巴,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素月一下子噴笑出聲:“王妃,您這倒是個好注意,咋們要是去抽成,得來的銀子,怕是能養我們府上半個月了。”
“對啊,我也覺得是好注意,咋們府上這一百來號人,要養活不容易啊。不過這才幾日功夫,就能夠養活咋們府上一百來號人半個月,這買賣也挺不錯啊。不行,我得自己寫一個話本子,讓我的無憂館也一起開講,我這正主寫的話本,總比他們道聽途說來得好吧。”
秦小文也不知道是說真還是說假,讓一屋子人都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就連喻秋姑姑也不例外,隻有麗珠還是文文靜靜的坐在案幾前寫著東西,好似根本沒聽到她們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