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突遇故人
旁邊的嬤嬤仆從還有僧人都圍了過來，將那女人給按住了，秦小文站了起來，旁邊的喻秋很是擔憂的問道：“王妃，您沒事兒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那邊長寧公主和端慧公主也過來了，關切的問著秦小文的情況。秦小文摸了摸脖子，有點疼，手上還沾了點血跡，好似有一塊地方被她的指甲給掐出了血。
不過秦小文不是那麽嬌氣的人，隻是搖頭道：“我沒事兒。”
“你個賤人，你怎麽沒去死，你害了我一生，你怎麽沒去死？你個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那女人被按那些嬤嬤們給摁住了，手腳動不了，但嘴巴卻不老實，還是不停的叫罵著。
長寧公主氣著了：“哪裏來的瘋婆子？你可知道你衝撞的是誰？你們幾個，把她拖出去打死。”長寧公主吩咐著那幾個抓人的仆婦，那幾人應了聲就要把人往門口拽去。
秦小文趕緊攔住：“姑母，還是問清楚些好，而且咋們今日來是祈福的，見了血腥總是不好的。”也不是秦小文聖母，隻是秦小文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來頭？剛才她都沒聽清楚這人在叫嚷著什麽，這到底是誰啊？
秦小文攔住了長寧公主這才去看那女人，那女人一身的桃紅衣衫，顯得很是耀眼。她頭上的頭發都散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麵容，讓秦小文看不清楚她的長相。而地上掉了幾根簪子，雖然質地不是上好，但是卻也還有幾分樣子。
“什麽王妃，她不過就是一個鄉下的賤丫頭，還橫刀奪愛，搶了莫公子，而且還害我流落風塵。因為她，我們都在受苦，憑什麽就她一人可以如此高枕無憂？竟然還當了王妃？”那女人抬起了頭，透過散落的頭發死死的盯著秦小文。
秦小文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女人，她還是沒有認出來，可是聽這話倒是像認識她的人。
“住口，一個賤民也敢侮辱王妃？我看你是當真活累了，來人將這人拉下去，等到明日再動刑。”長寧公主這是吸取了先前的經驗，今日不易見血，那明日就可以了。
“什麽王妃？她憑什麽可以當王妃？她不過就是一個丫鬟，不過就是個鄉野村婦，為何能做王妃？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老天怎麽這麽不長眼？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你可知道，我家小姐到死都還念著莫公子的名字？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小姐怎麽可能如此鬱鬱而終。”那女人說得又是憤怒，又是聲淚俱下。
秦小文有些呆，她認出來了，麵前的人是誰：“你是……墨竹？”
不怪秦小文認不出來，此時的墨竹濃妝豔抹，渾身散發的都是脂粉氣，根本就沒有一點以前那種清麗的影子。
“是啊……沒想到我還活著吧？這是老天有眼，見不得你好，我要讓別人都來看看，你是個多麽無恥惡毒的女人，搶了我家小姐的心儀之人，還將我推進了火坑。莫公子怎麽能看上你這樣的人？你怎麽還沒去死啊！”墨竹越說越激動，婆子們使勁拉著才沒讓她撲過來。
“都傻了是不是？將她的嘴堵了，拉回禪房去。”長寧公主聽得直皺眉，讓人將這墨竹的嘴巴給堵了。
被這麽一擾，大家也都沒有了上香的興致，隻是周圍的人雖然隔得遠遠的，但卻還是有不少人在往這裏看，有些還在指指點點，小聲嘀咕。
“今日看來不適合上香，我們改日再來，端慧、小文我們回去吧。”長寧公主開了口，而此時管事的僧人聽聞了也趕緊過來道歉。
長寧公主擺擺手沒有追究這件事，隻是在回去的路上卻問了秦小文這是怎麽回事。
秦小文歎了口氣道：“這……王爺曾經得陽承縣令季大人的看重在府衙做畫師，季大人有位胞妹對王爺有意，隻是王爺卻從未對她動過心。這女子是這位季小姐的丫鬟，我們進京的路上，她曾經想要刺殺我，被我的丫鬟給擋了，沒有成功，而她也因為這件事情，被季大人打了板子趕了出去。這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曉了，聽她的意思，季小姐莫非已經……”秦小文是真的有些惋惜，季淩兒心地倒是真的不壞，而她對莫翌是真的有情吧？
隻是，心疾當真是很要命的病啊，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她竟然沒有熬過來。也是了，她和韓景翼如今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若是季書傑在京城怎麽會不來尋韓景翼？
韓景翼也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先前他們是隱姓埋名不怎麽方便，可是如今也沒什麽好怕的了，那麽季書傑若是在京城，他不可能不前去看看。
所以，韓景翼有可能早就知曉這個消息了嗎？
秦小文在腦子裏胡亂的想著，但慢慢的心境也平靜下來了，或許這就是生死有命，求而不得吧？
“哼，我道是因著什麽，竟然一上來就想要殺人，原來倒是個慣犯了，這樣的人你還留著讓她再對你動手一次嗎？按我說，幾棍子打死了最好。”長寧公主聽了秦小文的話，對墨竹更是沒什麽好臉色。
“姑母教訓得是，姑母能否將人交給我處置？我還想問她一些事情。”秦小文一邊捧著，一邊道出自己的目的。
“今日來祈福的也不知道都是一些什麽人，她那滿嘴的風言風語叫人聽了去，一定會惹出是非的，你打算怎麽辦？”長寧公主皺著眉頭看著秦小文。
秦小文想了想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件事情，與其費心去解釋什麽，倒是讓人更加猜測我們是有什麽不能見人的。說起來此事我也算是問心無愧，季小姐的事情雖然有些惋惜，但對於這個墨竹，我卻並不後悔對她的處置。”
“你啊，想得太簡單了，這京城裏麵無風都要起浪，這麽大的事情，被嚷得都知曉了，這些日子你怕是就要成為這京城貴婦們的談資了。”而且應該都不是什麽好話，畢竟秦小文最近可是風頭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