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吐血暈倒
“王爺……王爺饒命,奴婢隻是想伺候您,王爺您就讓奴婢伺候吧,奴婢一定會盡心服侍的。”麗珠跪在床榻上向著韓景翼磕頭。
隻是,她說的什麽話,韓景翼都聽不見,他隻看見眼前的人在朝著他磕頭,好像在說著什麽,但他卻什麽也聽不見。所以,這人真的不是小文,但她卻在他的床榻上,剛才他還差點就……
一想到這裏,韓景翼隻覺得胸中翻騰,竟然吐出了一口血,那血染到了麗珠的身上,麗珠被嚇得忍不住大叫出聲。
這一聲,驚動了院子裏的其他人,隻有被喂了迷藥的婉月沒有被驚醒,但是府裏的護衛卻是被驚動了,以為王爺遭到了不測,直接踹門而入。
滿營看著眼前的一幕也呆住了,地上扔著女子的衣物,麗珠衣衫不整的捂嘴驚叫,韓景翼卻已經暈倒在了床上。這場麵,實在是讓人難以不亂想。
滿營也顧不得其他,上前去探查韓景翼的情況,卻不敢看麗珠,而是將頭偏向一邊朝著麗珠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王爺這是怎麽了?”
麗珠捂著嘴,很是驚慌的搖頭喃喃:“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滿營皺著眉:“你下來,把衣服穿好。”然後滿營對從外麵進來的丫鬟道:“你去外院傳話,讓人快去請大夫過來。”
被指派的小丫鬟趕緊出了門,滿營摸了韓景翼的脈搏,跳得很快,他將韓景翼放平躺在床上。然後他鼻尖一動,卻是發現了什麽問題,他又吸了吸鼻子,那股甜膩的味道,雖然被空氣的流動衝淡了一些,但卻還是存在。
他又看了看韓景翼麵上那不自然的潮紅,還有顫抖著將衣服胡亂穿在身上的麗珠臉上身上不自然的紅色,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猜測。
他先不動聲色,尋著味道,走到了那一根搖曳著的燭火麵前,香味越發濃鬱,滿營捂住了口鼻,一揮手滅掉了那燭火。
隻是,已經有小丫鬟機靈的點燃了其他的燈盞,所以雖然那燭火滅了,房間裏卻沒有暗下去。
麗珠卻是如被澆了一盆涼水,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她很想奪門而出,很想說這和她沒有關係,可是她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怎麽回事?王爺怎麽了?”被丫鬟叫醒的婉月,被丫鬟扶著,走路有些不穩,進門的時候還差點絆到門檻摔了一腳。
這裏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就連在外院的的郭闖都被驚動了,他剛進院就看見婉月被丫鬟扶著好像走路都不穩,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著屋子裏走去。
整個王府都知曉,郭闖是王爺王妃身邊的老人,是最倚重的管事,自然也沒有人敢攔著他。
滿營卻沒有先回答婉月的問題,而是對屋子裏的丫鬟吩咐道:“你們把門窗都打開”,然後又對跟著他進來的侍衛道:“將麗珠綁起來。”
婉月已經到了床榻前看著床上的血跡,不由驚得捂住了嘴:“王爺,王爺,您怎麽了?滿統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婉月被嚇得好似都清醒了一些,轉頭看向滿營質問道,那邊的麗珠被人抓住,已經嚇得失了胡言亂語:“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做,我什麽都沒做……你們……你們不能抓我,我……我是王爺的人了,你們不能碰我。”
婉月吃驚的看著衣衫不整的麗珠,地上還有未曾撿起來的衣服,這一切好似都在說明著什麽。
滿營卻是揮了揮手道:“先將麗珠帶下去關押起來。”然後才對瞪大了眼睛的婉月道:“婉月姑娘,我懷疑麗珠向王爺下了藥,王爺原本就風寒未愈又吸入了這樣的烈性藥,所以才吐血暈倒。”
“下藥!”婉月隻覺得怒氣攻心,一下子從床邊站起來,卻晃了晃差點倒下去。滿營還未曾伸手,旁邊卻有一雙手比他還快的扶住了婉月。
郭闖有些擔憂的問道:“婉月,你沒事吧?”
婉月見郭闖來了,心中的怒氣好似都化為了委屈,眼中有著瑩瑩淚珠:“闖哥,是我沒看顧好王爺,我怎麽就聽了麗珠的話去歇著了呢?我就該一直守在王爺身邊,等王妃回來才是。我怎麽就沒有撐住,回去睡覺了呢?闖哥,你說王爺若是有個什麽……我怎麽向王妃交代啊!”
郭闖扶著婉月,眉頭皺了起來,剛才他已經聽了滿營的話,而且他以前可沒少做下九流的事情,這魅香雖然已經散去了不少,他還是一下子就聞了出來。
“婉月你別急,這魅香不是那種極烈的魅藥,王爺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大夫就過來了,你先坐著歇一會兒。”郭闖安慰著婉月,婉月卻是轉頭看著床榻上的韓景翼,他的衣襟上都是點點血跡,臉色潮紅,看著一點也不讓人放心。
“滿統領,如今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王妃又不在府中,此事就要滿統領多費心了。這麗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有沒有其他同謀,敢如此害王爺的人,這個王府容不下。還請滿統領審問查探,並加強王府的警戒,不要讓人渾水摸魚了。”郭闖語氣嚴肅的對滿營道。
滿營自然是應下了,轉身出去吩咐手下做事,郭闖又指揮著房裏的丫鬟將韓景翼身上的血衣給換掉了。
那邊大夫也連夜趕了過來,大夫替韓景翼把了脈,又將先前滿營滅掉的蠟燭,還有屋子裏的東西都看過了一遍,這才道:“王爺原本就得了風寒,又被這魅香一衝,這才氣血翻湧吐血。我這就開藥給王爺去除這魅香殘存的藥性,應該過一個時辰左右,王爺的脈象就能平穩下來。隻是王爺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又被用了這樣的藥,身體虧虛,怕是要明日才能醒來。”
“不過,老夫剛才查驗的時候,發現除了蠟燭裏麵有魅香,那桌子上和茶杯裏還有迷藥,若是王爺還被喂了迷藥,那明日能否醒來就難說了。”老大夫一邊寫著藥方,一邊對旁邊的郭闖和婉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