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喝酒去
“你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味,這股氣味,這股味道,我隻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說著,他湊到曹應的臉邊,仔細的聞了聞。
兩人離得很近,曹應能很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那股血氣翻湧的氣息,讓他有些不舒服,但同時又夾雜著一股青草的香氣,兩種極端的氣味中和在了一起,卻格外的不違和。
“沒錯,就是這個氣味。”
曹應能發現夜坎有些不對勁,他想要後退,但卻撞到了陽台上的欄杆,無路可退。
“你要幹什麽,我可沒有特殊癖好。”曹應想要伸手去推他,但卻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他在曹應的胳膊上輕輕劃了一道,鮮血順著他劃過的地方湧了出來。
他湊上前去,聞了聞,肯定的說道:“沒錯,你身上的血液裏,不隻有魔族的氣息,還.……還中和了除魔師的血液!”
曹應一驚,心道不妙,“你居然知道除魔師?”
秘密一旦不再是秘密,曹應也不會這麽簡單的就罷休,“你想怎麽樣?”
曹應的語調很冷,但夜坎卻毫不在意道:“不怎麽樣,隻是確認我心中的疑慮罷了。”
曹應抽回了手,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一聲厲嗬叫停了下來。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對我?”
曹應一怔,用詫異的目光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他。
“不然呢,你想要我怎樣,還像以前一樣想要殺我?”
曹應的雙眼泛著邪魅的紅光。
夜坎不與他對視,回過頭去,雙手背在身後道:“我們的父親,就是被除魔師所殺!”
“你們的父親,是被除魔師所殺?”曹應咬了咬牙,走到了他的麵前。
他們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還是夜坎要更加高一些,站在他麵前,就像個鄰家大哥一樣,站在他身邊,能給人一種很溫暖,很靠譜的安全感。
曹應一時語塞,竟想著要去安慰他,“所以,你第一次見到我,才這麽恨我,對麽?”
此時,當真相大白之時,他有些許的明白,為什麽夜坎在第一眼看見他之後,會這麽恨他。
“不,我隻是不甘心,為什麽上古玨槐會被你輕而易舉的擊倒!”
“當年的仇,父親的仇,我早就替他報了,現在也沒什麽好怨恨的了。”
曹應沒有說話,沉默良久後,抬起了頭,重新看清了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高大威武,一雙猩紅色的眸子正注視著天邊的最後一絲夕陽,銀白色的碎發在隨風飄揚,幾乎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拒絕這樣有安全感的男朋友吧。
曹應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的十階強者,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以後才到達了今天的這一步。
“小子,我請你去喝酒怎麽樣?”他話鋒一轉,衝著曹應露出了一道微笑。
曹應點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怎麽喜歡喝酒。”
夜坎拉著曹應縱身一躍,在城市之中飛行。
曹應嘴角帶著尷尬的笑意,他這樣被夾在懷裏,感覺有些奇怪。
曹應手一揮,一把造型奇特的長劍出現在半空中。
那是曹應一直以來的武器“跡火”。
此時這把劍在半空中一展變成了一把三尺長的飛劍,曹應掙脫開來,跳到了飛劍上麵。
“我已經是六階的修煉者了,我可以駕馭飛劍在空中飛行。”
夜坎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很不要臉的也跳了上來。
飛劍搖晃了兩下,曹應差一點沒有站穩摔下去。
“你自己不是能飛的麽?為什麽還要來擠這是一把飛劍?”
“就算我能飛,也是要消耗我的體力,得不償失。”
曹應很無語,手上掐了一個法訣,飛劍亮起了一陣紅光,隨後,一股血紅色的火焰在劍身之上滿滿浮現。
“坐穩了。”
他這話音剛落,飛劍便“嗖”的一下,竄出去老遠,比光速也就慢了那麽一點點。
他們二人在整座王都城的上空來回折騰,飛劍的光在天空之中留下了一道火焰弧線,底下的人看見了嘖嘖稱奇。
曹應看著腳下的斑斕星點,心中卻有了幾分不真實感,這種感覺由心而生,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萬一這是一場夢,某一天夢醒了,我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小屁孩?”曹應越想越害怕,飛劍也跟著顫悠了幾下。
“小子,你在幹什麽,心神不定怎麽能駕馭這飛劍。”夜坎嚴厲的指責了他幾句,曹應這才緩過勁來,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這座王都城真的很大,簡直是聖都城的兩倍大小,曹應甚至要懷疑,這裏的麵積是不是已經超越了阿洛斯。
整個王都城是呈現圓形麵積的城池,正中間是一座巨大的雕像,立在最高處,天有些黑,曹應看不清那雕像的模樣,也就沒再去細看。
兩人在一處巷口緩緩降落,高調的旋轉漂移,曹應收回了劍,完美的落在了地上,引得一眾人的目光。
尤其是夜坎一出現,有些正在逛街的女生們都泛起了花癡。
“哎哎哎,那邊那兩個男生長得好帥啊。”
“是啊是啊,你看左邊那個稍微矮一點的,一身的氣勢真是驚人,臉長得也好看,簡直比那些電視劇裏的花瓶男星好看多了啊。”
“還有右邊那個白頭發的帥哥,看著就好有安全感”
“兩個人都是紅色的眼睛,難不成是戴了美瞳?”
“不應該,這麽自然的感覺,像是天生的,歐巴們,我要給你們生猴子。”
曹應發現四周有不少的人都在看著他們,臉有些紅。
“怕什麽,你長得很帥,又不是見不得人。”
夜坎倒是毫不在意的從那幾人身邊走過,曹應緊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走進了一家名為“夢西洲”的酒屋,名字起的很有感覺,裝潢的也很像古代的華夏風格。
二人一走進店中,便有兩個身穿襦裙的少女迎了上來,“歡迎客官,裏麵請。”
夜坎看了那兩人一眼沒有搭理他們,在他看來,這些庸脂俗粉又怎麽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他走到櫃台前,對著一個身著打扮很像老板娘的人說道:“我要最裏麵的那個包間”他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那間。
老板娘陪著笑臉說道:“哎呦,那間包間已經有人了,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走廊盡頭的第二間還是空著的。”
夜坎微微皺眉,但卻沒有多說什麽,把手上的卡遞給了老板娘,老板娘在某個不知名的機器上一刷,又遞還給了他。
他帶著曹應來到了裏麵第二間房,打開房門,一股湘妃竹的氣味便撲鼻而來。
這屋裏養了湘妃竹,地板是青石鋪成的光滑石板路,屋內空間很大,還有一個單獨的涼亭。
曹應不由得對這家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就在這時,一個少女走了過來道:“二位需要點什麽?”
夜坎淡淡看了了他一眼道:“把你們家所有的酒都給我搬來,倉庫裏的也是。”
那少女一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夜坎,退了出去。
老板聽說他們要把整個酒屋的酒全包了之後,樂的臉都要開花了,親自刷了卡,命人吧酒屋裏所有的酒都拿到了包間裏。
曹應細細一數,足有三百多種酒,每一種酒還不重樣,有的甚至有好幾箱,堆在這裏的,應該有上千瓶。
“夜坎,雖然你是尊者,但這麽多瓶酒?”
“別廢話,喝酒。”
他又叫了好幾個名菜,二人就開始這麽喝酒。
曹應也發現,剛剛自己的擔憂,完全是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