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起源篇 終焉之戰
鬼麵男人驚恐的往後退去,轉身欲走,忽然身後強光乍現,伴隨著高溫燒灼,一大團火焰噴湧而來。
火焰從邵陽的手心湧出,他的臉上帶著些許潮紅。
“這麽急著走啊?剛才不是把我虐的很爽麽?”
火焰燒焦了男人的衣服,他的腦袋被火焰籠罩,一時間竟然無法動彈,身邊的同伴見此情形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可還沒等他跑出兩步,雙腿忽然傳來一陣焦熱,低頭一看,他的下半身已經被一陣血色火焰籠罩,而邵陽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啊啊啊啊啊!”
在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中,四個黑衣人全部斃命當場,好幾個死相極慘,被燒得隻剩一副骷髏。
邵陽雙眼有些許的失神,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伸手摸了摸胸口的黑色花紋,那花紋一路向下一直蔓延。
他皺眉,將外褲拉開低頭一看,頓時小臉一紅。
“原來真的是全身都有,這力量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假咳了兩聲,俯下身想要檢查一下離他最近的黑衣人的屍體。
忽然間,身體一陣的抽搐,失去了控製權,整個人似乎不由他控製般,就地滾了一圈!
他剛想罵街,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剛所站的地方平白無故多出了三根無聲的金色長箭,深深埋入土層,似乎嵌進了石層中。
“什麽人?”
他瞳孔微縮,看向村外緩緩走來的長發女子。
那女子身著一身紅衣,血色長弓拿在手裏威風凜凜。
那人同樣帶著一個鬼麵具,但不同的是,那麵具的花紋比起那幾人的麵具來說精致了不少。
“嗯?長腿妹子麽?今天是怎麽了,一個個沒完沒了?”
聽到邵陽的話,女子步伐微微停頓了一下。
“……………”
“邵陽烈羽,我奉組織的命令前來抓你回去,話我已經說過了,你最好乖乖和我走,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嘶~你們這幫家夥怕不是傻子,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麽要和你們走?”
他的話似乎激怒了女子,“那你不要後悔,組織交代我的任務隻是把你帶回去,但缺兩條胳膊少一兩隻腿也是無所謂的吧?”
說著,她從身後的箭袋中抽出兩根灰色羽箭,搭弓,拉弦,射箭,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秒鍾。
三隻金色羽箭瞄準了邵陽的四肢。
“嗬~就這玩意兒也想傷我?”
他嘲諷一聲,身體本能的閃避,可凡事總有例外,側麵的一隻羽箭擦著他的身體,刺進了他的大腿之內。
箭頭穿刺而出,痛的他單膝跪地低下頭悶哼一聲。
血液噴濺而出,濺在地麵上,高溫的血液如同硫酸般腐蝕地麵。
在火焰的包裹下,他的血液也被加熱成了金黃色。
“好痛,這女人不簡單……”
邵陽自顧自的嘀咕,一隻手抓住箭頭,用力一拽,血液再次噴濺了一地。
女子嘴角抽搐了兩下,心裏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打臉?
“接下來我會擊中你的另一條腿,看你的能力,似乎自帶恢複,那麽,就玩些好玩的吧!”
她臉上的表情逐漸由平靜轉化為癲狂,伸手從箭袋裏拽出了幾隻金色長箭,其中有一隻還是血紅色的,光是看著就知道威力不凡。
“凋零之花。”
女子的聲音如同冬天冰封的雪花,寒冬落下,萬物凋零。
幾隻箭矢穿透弓箭,飛射而來,破空之聲震擊著耳膜。
這還沒完,紅衣女子的手上再次多出幾隻金色箭矢,朝著邵陽射了過來。
“靠,這麽多?”
十幾隻箭從空中閃過,邵陽左突右閃,可依舊難免被幾隻箭矢射中。
等女子的箭矢全部用完後後她便停止了射擊,邵陽的身上已經多處被箭矢刺穿,但似乎是得益於黑色紋身的幫助,他的恢複能力能趕上受到傷害的速度,伸手將插在身上的箭矢全部拽了出來。
不過意外的是,他千防萬防,在躲閃之際,那隻紅色的箭矢還是刺破了他的皮膚。
隻不過不是致命傷,他便沒怎麽在意。
“嗬~什麽凋零之花,不過如此。”
邵陽比了個垃圾的手勢,嘲諷了兩句。
“先看看你的傷口,你還笑得出來?”女子卻不以為意,將長弓往身後一背,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他。
她的目光讓邵陽頭皮一陣的發麻,不由得看向先前被紅色箭矢劃破的傷口,這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本金黃色的血液在頃刻間變得漆黑如墨,一股乏力感順著傷口湧向全身四肢百骸。
“噗呲!”
邵陽雙腿一軟趴倒在地,口中噴出大量的黑血,心髒似乎都受到了感染,身上的傷口血流個不止,很快就將地麵染成了一片黑紅色。
“咳咳,好多血!心好痛!!”
血腥味在他的鼻尖上蔓延,他身上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但黑色的紋路依舊存在。
他捂著心口的位置在地上打滾抽搐。
“別掙紮了,沒用的,中了凋零之花毒之人,身體會無限癱軟,哪怕再強也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來,且身體本身的恢複速度全部剝奪……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開什麽玩笑,區區這點毒算什麽!”
他身上再次燃起火焰,這一次的火焰之力更加的灼熱,邵陽將火焰在全身上下蔓延,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將那毒逼出體外。
一旦血液被火焰淨化成為金色後,體內的黑血便沒有了生存空間自然而然的要被逼出體外。
“你居然還能動!”
女子手中忽的多了一把匕首朝著邵陽的心口刺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邵陽隻覺喉嚨一甜,一口泛著紅光的黑血猛的朝前噴了出去。
女子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其中還帶著邵陽不少的血液,金黃色的血液濺在女子身上時便化成了普通的血色,而深入他體內原本凋零之花的毒也被他連帶著吐了出去。
“不好………啊!”女子驚叫一聲,臉上瞬間便被燒灼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燎泡。
邵陽摸了摸下巴,剛想殺人放火,可誰知,那女人居然不退則進,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根弓箭,插向自己的喉嚨。
“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麽是地獄!”
鋒利的刃刺穿了女人的喉嚨。
“地獄嗎?那我現在又身處何方?”邵陽搖了搖頭,等那女人倒下後,一把火將屍體燒了個幹淨。
屍體化作一片飛灰後,他的目光忽然凝在了當場,而他目光注視的方向剛好是村子裏。
此時,村中不知何時起了大火,火焰燒灼將整片村子燒的透亮。
在曹家院子內,曹應剛要入睡,忽然聽見村口有打鬥聲,急忙起身查看,發現村中,大火幾乎焚燒了大片的房屋,還有擴散的趨勢。
“怎麽回事?怎麽剛剛還沒有的火?”
他也顧不上睡覺,翻身下了床,他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連鞋子也顧不上提,跑到了自己父母的房間。
“父親,這是怎麽回!!”
曹應話還沒說完,忽然楞在了原地,臥房中,他的母親艱難的拿著一把小刀,腹部被捅了幾刀,鮮血直流。
“母親!”
曹應失聲驚呼,連忙衝了上去扶住了自己的母親。
“小應,你怎麽醒了?小浪在哪裏?”
“小浪還在睡覺,您先別說話了,我來給你包紮。”
曹應眼中滿是淚水,但他還是保持住了理智,第一時間想到了包紮。
“不必了,你去把你.……弟弟,帶過來吧。”
曹母虛弱地說:“快去,再晚些就來不及了。”
曹應已經被嚇傻了,哪裏見過這場麵,一時間竟也忘了自己父親這回事。
他剛跑出院子,還沒等到門口,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兩個人在院子外廝殺。
他定睛一看,那其中一人赫然便是曹應的父親,恐懼令他險些叫出聲,若不是有先前邵陽的那件事,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叫了出來。
“小浪!”
曹應沒有去理會院子外的這兩人,而是直奔自己的臥室,將還在熟睡中的曹浪從床上叫了起來。
“小浪,小浪,快醒醒!”
他的語氣很急迫,也顧不上他醒沒醒,背起他,小小心意的穿過了院子,回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
此時,曹母奄奄一息,但仍舊噎著最後一口氣對著曹應說了幾句話:“小應,小浪,馬上我會用這張符送你們去阿洛斯,從今往後,你們兩個便是孤兒,要相依為命了。”
而這時,屋外的戰鬥似乎也結束了,滿身是傷的曹父拖著個黑衣人的腦袋走了進來,而這一幕正巧無意間被剛剛睡醒的曹浪看到。
“小應,小浪,爸爸有話對你們說。”曹父將手裏的頭顱扔在了一遍,咳了幾口血痰後,緩緩開口道:“我要清除掉你們的記憶,你們不會記得曾經在這裏生活過,而關於我們的記憶也隻會知道我們死在了一場意外,對不起,小應,小浪。”
“不,不要,不要讓我忘了你們!”
曹應放聲大喊,卻無濟於事,曹父在二人的額頭上點了點,曹應的大腦仿佛像是被人重擊了般,漸漸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