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審判長的野望
這個世界過於危險福音第七十七章:審判長的野望雙方並沒有意識到有人在一旁窺視,神官和村長的部下們很快廝殺在了一起,雖然同為一個部族,但是早年的分歧讓他們對彼此沒有任何好感可言。
「這不能怪他們。」
玖小聲說道,「一旦圖騰的能量迴路出了問題,他們的家園也極有可能毀於一旦——審判長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這些人的死活。」
「現在怎麼辦?」
安鈴小聲問道。
他們還沒有出手,雙方就殺紅了眼,審判長和村長兩人在相互放了幾句狠話之後也加入了戰局,他們的處境變得相當尷尬,「還是說我們先等他們打完再看看?」
戰局撲朔迷離,儘管審判長帶來的都是神族中最精銳的戰力,但百重秘境的原住民由於常年與危險種魔物廝殺,真動起手來也絲毫不懼怕對方,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任由雙方繼續打下去,餘波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們牽扯進去。
「那個審判長是個卑鄙小人。」顧雲圍觀了片刻后,指出了審判長的小人行徑,「他在刻意引誘別人攻擊圖騰。」
幸好圖騰的防禦力驚人,挨了好幾下衝擊都沒有晃動一下。
「不能讓他得逞!」
玖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一旦圖騰被毀無論對於百重秘境的居民還是神國之下的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可他們現在距離真相偏偏只有一步之遙,他們已經偷聽到了審判長打算破壞圖騰的能量迴路,可他還沒講述其中原因就和村長動起手來了。
「我有個辦法。」
考慮到顧雲和玖一路上展現出的驚人戰力,安鈴想到了一個方法,「現在場面很亂,我們可以先混進去幫審判長把村長和他的手下敲暈,一旦他們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之後,應該就會暴露他們的計劃了。」
他很清楚這是一個風險極高的計劃,在審判長暴露目的后,他們還必須在他得手前阻止對方,否則這個誘敵深入的計劃便完全成了二五仔級別的操作。
如果此刻她的隊友不是顧雲和玖的話,自然也不可能想到如此激進的方案。
「等他的計劃暴露之後,你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背刺他。」
「可以一試。」
……
於是廝殺中的神族們逐漸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一幕——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加入了戰鬥,這兩個人的共同點是臉被白色的繃帶纏得嚴嚴實實,看起來身受重傷的模樣,然而和他們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兩人下手只能用快、准、狠來形容,每當他們出手,必有一名村長的部下被打趴在地。
奇怪了,他們部隊里有這兩個人么?
神官們面露疑惑,而他們的疑惑在村長後腦勺挨上了一記悶棍後到達了頂峰。
村長是原住民的領袖,在率領這些人進入百重秘境前,也是將軍級別的人物,如今又經歷百重秘境的試煉,恐怕就連審判長也無法輕易拿下對方。
可這麼一個棘手的敵人卻被一記悶棍給放倒了。
村長畢竟要比普通人強大幾分,撲倒在地后並未立刻失去意識,而是用憤恨的眼神瞪著審判長。
審判長此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圖騰和村長身上,加上玖在敲悶棍的過程中不時釋放出了和他們相同的能量,因此他很自然地將兩人當成了自己人。
「早知如此,我當年就應該聽從建議,把你們趕出神國!」
村長滿眼憤恨,他們當年雖然也不支持審判長的計劃,卻也處於種種考量沒有橫加阻止,從而才導致了他們將禍流放。
「哼,當年的你們不過是礙於顏面,內心早就認同了我的計劃,不是嗎?」
佔據了絕對優勢的審判長自然也沒有給村長任何好臉色看,「如果她還在這裡,我們遲早也會和天災們一個下場,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我們一族的利益,倒是你們,臟活全都由我們做了,你們反倒成了假惺惺的好人!」
千年前的事,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只要你當時向禍通風報信,我的計劃就沒有任何實現的可能,可是直到禍被流放你也沒有向外透露半點風聲。」
聞言,村長面色鐵青,他的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但卻硬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審判長所講的都是事實,一方面他不恥於審判長背叛的行徑,另一方面,他也擔心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淪落到天災的下場,而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后,心中的天平逐漸傾向於後者。
背叛者是審判長,他也已經盡到了職責,提出過反對意見。
最終,他找到了說服自己借口。
可借口畢竟只是借口,在血淋淋的事實面前一戳就破,他曾有許多種阻止審判長的方式,然而最終卻選擇了沉默。
見村長一言不發,審判長冷哼一聲,說道,「更可笑的是,你居然會以神國之下的人作為理由,你又及真正關心過他們?你所擔心的,不過是圖騰被破壞之後你們的處境罷了!」
村長!
村長你倒是說說話啊,村長!
顧雲見村長被對方說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自己剛才敲悶棍的時候是不是下手重了,村長的氣勢完全被審判長壓了下去,以至於他看見審判長那佔盡先機的姿態,都快要忍不住動手了。
「唯獨這一點,你不需要有任何擔心,你們也是我的族人,我自然也為你們找到了新的去處。」
說到此處,審判長的右手在圖騰前輕輕一劃,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投影呈現在了他們面前。
出現在投影中的是一個金髮青年,立於高樓之巔,站在此處放眼望去,便能隱約看見一個籠罩於整座城市的法陣輪廓。
天空烏雲密布,巨型法陣將整個城市籠罩於其中。
而映入眼帘的建築,都是村長從未見過的,他甚至做夢也想不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城市。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研究流放儀式的逆向法陣,雖然取得了不小進展,但卻仍然面臨著一個棘手的問題——若想完成儀式,就需要難以想象的能量作為支撐,而為了確保儀式能順利進行,我已經收集了兩個圖騰的能量。」
說到此處,他的視線掃過火山處的圖騰,「而這裡,就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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