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聖劍使用指南
第519章 聖劍使用指南
後悔,顧天天現在就是非常的後悔,她第一次體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叫來一群場外觀眾幫忙投票,結果這群觀眾唯恐天下不亂,紛紛倒戈,把她給投出去了。
面對6:1的懸殊比例,顧天天只能認命。
安鈴等人回家之後,她又仔細研究了一下武道會的官網,所謂的天下第一武道會其實只是一個噱頭,為了能讓名字聽起來接地氣一些,本質上屬於基金會和國外類似機構的交流,名義上來講是沒有門檻,人人都能參加,但實際上能夠入圍選手的走勢已經十分明朗了。
比如稍微在網上一搜常虎這個名字,一下就竄出來四項搏擊冠軍的頭銜,真要上了擂台,普通的民間高手在這種專業選手面前都是送人頭的。
相較之下,第一頁名單里就數顧雲沒什麼名氣。
顧天天嘗試著搜索了一下哥哥的名字,沒有任何「冠軍」、「世家」之類的關聯詞,出現在前排的一個是報社記者,還有一個是前幾年因為挪用公款罪進了監獄的公司會計,也難怪排在後面的人會把哥哥當成目標。
因為武道會有一個非常奇葩的規則——一旦排在後面的人擊敗了排在自己前面的對手,雙方的名次就會發生對調,因此也有不少人覺得只要把教練給放倒了,就能代替教練的位置。
而沒有什麼名氣的哥哥和前十位的選手相比,反而在他們看來是最容易幹掉的。
顧天天做任何事都準備充足,所以在了解了初步的規則介紹之後,她便制定好了相應的計劃。
到時候只要在報名賽階段被人打敗,後面的比賽就沒她什麼事了。
這種武道大會想贏不容易,想輸可就太簡單了。
她一個沒有絲毫打架經驗的新手報名賽落敗也實屬正常吧。
「來,你先試試這把劍合不合手。」
顧雲將聖劍遞給顧天天。
「嘭——!」
劍柄離手的瞬間,聖劍急墜而下,並且在地板上砸出一個窟窿,劍刃戳穿了地板,看起來彷彿又一次回到了「石中劍」的狀態。
看見這一幕,顧天天完全相信了這就是貨真價實的誓約與勝利之劍——她對自己的力量還是頗具自信的,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之後,她已經能舉起100公斤的物體了,然而在接觸到這把劍的瞬間,她只感受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除了哥哥之外,不可能有人能靠單純的蠻力將這把劍給拔出來。
「哥,要不還是想別的辦法吧,這把劍不是普通人能使的。」
顧天天自認為不可能有歐洲皇室的血統,誓約與勝利之劍註定於她這等普通人無緣,而且到時候反正都是要輸,就算能拔出來,也沒必要讓這把王者之劍和她一起丟人。
她覺得若是亞瑟王的在天之靈得知她舉著聖劍在報名賽惜敗,恐怕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要不你還是隨便教我一套拳法吧。」
「不行,你現在開始練習拳法已經來不及了,必須依靠附魔武器才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高你的戰鬥力。」
「可是我抬不動這個,那咋辦嘛。」
「我之前外出遊歷時,也聽說過類似的傳說。」
有一些強大的兵刃,的確需要通過某種特定的儀式才能激活……想到這裡,顧雲說道,「要不你先試試把血滴在劍刃上看看有沒有效果?」
「不幹!」
顧天天如同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來,她本來被迫參加比賽就已經倒了大霉了,現在沒有人能把她的手割開一個口子!
這種滴血認主的儀式不曉得是誰帶壞的風氣,之前在她們學校也流行過一段時間,她就親眼見過一個把自己大拇指咬開一個口子的中二少年。
咬的時候有多熱血,事後哭得就有多慘——顧天天至今都記得那位少年從醫務室里走出來的表情,那真是圍觀的人都會莫名覺得手疼。
不過她意識到面對哥哥,強硬的態度已經行不通了,於是顧天天改變了策略,可憐地說道,「哥,你看我細皮嫩肉的,你忍心在我手上劃一刀么?這麼辦以後可是會留疤的!」
「這……」
見狀,顧雲也頓時陷入了糾結。
要是換個人這麼對他說話,他當時就一刀劃下去了——為了變強吃這麼點苦,有什麼好嘰嘰歪歪的?
但唯獨對於顧天天,他還沒法做到鐵石心腸。
「看來,只能採取備選計劃了。」
「備選計劃?」
「我曾經路過附魔之鄉的時候,那裡的附魔師告訴過我,有一部分人能夠通過冥想與兵刃建立起聯繫,先試試這一招吧。」
「你先解釋一下冥想是什麼意思?」
顧天天聽了覺得這個方法倒是可行,至少要比在她手上劃一刀好多了。
而且冥想聽起來就是很個人的行為,她到時候可以用發獃代替冥想,順便還能逃過練劍術的階段。
「其中一種方法就是把它時時刻刻地放在你視線範圍之內,然後你設法在心中建立起與它之間的關聯。」
「好,就這麼辦!不過我在客廳沒法集中精神,我要回卧室自己一個人冥想。」
「可以,但是報名賽在即,時間緊迫,你可不能偷懶。」
「怎麼會呢?」
顧天天賊兮兮地目送顧雲將誓約與勝利之劍搬回她的卧室,待顧雲離開之後,她關上門,注視著微光流轉的劍刃,緩緩躺倒了床上。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睡覺能促進冥想的效率,她決定遵循魯迅先生的教導。
先睡個午覺,下午起來可以一邊背單詞一邊冥想。
午安,誓約與勝利之劍。
困意襲來,顧天天仰面朝著天花板,安逸地合上了雙眼。
A、abandon,丟棄,捨棄。
心裡默念著單詞,思緒彷彿飄向了天外,而當顧天天再度睜開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教堂的墓園之外。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位身披銀色騎士盔甲,頭戴金色王冠的人中年人。
中年人留著絡腮鬍,眼神猶如鷹隼般犀利,看向她的眼神似乎飽含怒意。
「A、阿巴?」
顧天天一時語塞,擠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
這個音節似乎讓中年人更加氣憤了。
——「像你這樣的人,也能被稱之為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