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而如今,學校早已開學了,各個食堂當然也恢複了正常營業。還有毓秀最為心心念念的開水房,在開學第一天就恢複了先前的一天三次開門頻率。


  於是,毓秀又熬過去了一關。


  說實話,獨自一人離家千裏,最該學會的技能還不是做飯洗衣打掃之類的生活技能,而是應該學會如何應對各類難題,還包括合理分配生活費等等。


  那才是真正應該掌握的技能。


  這年頭,很多學生都不一定拿過錢,更不可能無師自通的學會如何正確分配生活費。當然,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明白錢要省著點兒花的,其具體表現就是摳門,恨不得一分錢能掰成兩瓣花。別的不說,毓秀老家隔壁村的那個考上省城師範的女大學生,就是這麽個情況,往死裏摳。


  可凡事都有特例,完全隨了毓秀的沒有,但一個不留神,把錢花了大半的還是存在的。那接下來怎麽辦呢?要麽就是申請補助,要麽就是想法子開源節流。最常見的就是免費湯配主食吃,省錢還管飽,機靈一些的,還能去尋找掙錢的門路。


  要知道,毓秀念的是京大啊,就算在京市裏,京大也仍然是響當當的一塊金字招牌。也因此,京大的學生想要找一些兼職,不說特別容易,但也不會太難的。常見是給高中生補課,還有學校也會提供一些勤工儉學的活兒,像兼職的圖書管理員,雖然錢少但很容易上手,以及校刊雜誌投稿等等。


  但凡你有心,總歸是能找到活兒的。


  花錢無度這種事兒,必須給一個深刻至極的教訓,隻有本人真切的體會到了因花錢無度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煩惱後,才能學會合理的支配錢財。


  可惜,毓秀沒能學會,她甚至都沒來得及體會到缺錢的感覺,李桂芳的匯款單就到了。


  那一次,毓秀錯過了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而之後,又因為輔導員出手相助,她又順順利利的熬過了這一關。等到了開學後,輔導員肯定不能一直管著她,她就搬出了單身宿舍,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學生宿舍裏。才算著飯菜票快用光了,現錢更是在假期裏就用了個一幹二淨,她昨個兒還在煩惱這事兒該咋辦呢,第二天匯款單和包裹單就來了……


  毓秀心情很好的取了錢。


  這次的錢不多,隻有一百塊。不過對於毓秀來說,錢多錢少那就不是個事兒,反正花光了還會再有的。沒親自賺過錢的人,永遠不會想到,賺錢是一件多麽艱辛的事情。她隻是開開心心的取了錢,想著暫時沒有用到大錢的機會,就拿上學期在張楊的幫助下開的存折,將九十塊錢存了進去,隻在兜裏留了十塊錢。


  那十塊錢也沒保住,等回了學校,她就在食堂窗口那邊兌了八塊錢的飯菜票,剩下的兩塊貼身放好後,腳步輕快的回到了宿舍裏。


  張楊是知道她去郵局了,見她兩手空空的回到宿舍,還納悶的問道:“你不是去拿包裹了?東西呢?還是郵局今天關門了?”


  而如今,學校早已開學了,各個食堂當然也恢複了正常營業。還有毓秀最為心心念念的開水房,在開學第一天就恢複了先前的一天三次開門頻率。


  於是,毓秀又熬過去了一關。


  說實話,獨自一人離家千裏,最該學會的技能還不是做飯洗衣打掃之類的生活技能,而是應該學會如何應對各類難題,還包括合理分配生活費等等。


  那才是真正應該掌握的技能。


  這年頭,很多學生都不一定拿過錢,更不可能無師自通的學會如何正確分配生活費。當然,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明白錢要省著點兒花的,其具體表現就是摳門,恨不得一分錢能掰成兩瓣花。別的不說,毓秀老家隔壁村的那個考上省城師範的女大學生,就是這麽個情況,往死裏摳。


  可凡事都有特例,完全隨了毓秀的沒有,但一個不留神,把錢花了大半的還是存在的。那接下來怎麽辦呢?要麽就是申請補助,要麽就是想法子開源節流。最常見的就是免費湯配主食吃,省錢還管飽,機靈一些的,還能去尋找掙錢的門路。


  要知道,毓秀念的是京大啊,就算在京市裏,京大也仍然是響當當的一塊金字招牌。也因此,京大的學生想要找一些兼職,不說特別容易,但也不會太難的。常見是給高中生補課,還有學校也會提供一些勤工儉學的活兒,像兼職的圖書管理員,雖然錢少但很容易上手,以及校刊雜誌投稿等等。


  但凡你有心,總歸是能找到活兒的。


  花錢無度這種事兒,必須給一個深刻至極的教訓,隻有本人真切的體會到了因花錢無度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煩惱後,才能學會合理的支配錢財。


  可惜,毓秀沒能學會,她甚至都沒來得及體會到缺錢的感覺,李桂芳的匯款單就到了。


  那一次,毓秀錯過了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而之後,又因為輔導員出手相助,她又順順利利的熬過了這一關。等到了開學後,輔導員肯定不能一直管著她,她就搬出了單身宿舍,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學生宿舍裏。才算著飯菜票快用光了,現錢更是在假期裏就用了個一幹二淨,她昨個兒還在煩惱這事兒該咋辦呢,第二天匯款單和包裹單就來了……


  毓秀心情很好的取了錢。


  這次的錢不多,隻有一百塊。不過對於毓秀來說,錢多錢少那就不是個事兒,反正花光了還會再有的。沒親自賺過錢的人,永遠不會想到,賺錢是一件多麽艱辛的事情。她隻是開開心心的取了錢,想著暫時沒有用到大錢的機會,就拿上學期在張楊的幫助下開的存折,將九十塊錢存了進去,隻在兜裏留了十塊錢。


  那十塊錢也沒保住,等回了學校,她就在食堂窗口那邊兌了八塊錢的飯菜票,剩下的兩塊貼身放好後,腳步輕快的回到了宿舍裏。


  張楊是知道她去郵局了,見她兩手空空的回到宿舍,還納悶的問道:“你不是去拿包裹了?東西呢?還是郵局今天關門了?”


  “我取了錢,但沒拿包裹。”經張楊提起,毓秀才又想起那個還放在郵局裏的巨型包裹,頓時忍不住犯了愁,“我奶不知道給我寄了什麽東西,老大老大的一個包裹,都比我人還高了。”


  “比你人還高?”張楊不太相信,不過她的情商顯然跟毓秀不是一個檔次的,很快就收了麵上的疑惑,還順便給出了一個主意,“回頭讓你那個朋友幫你拿唄。”


  毓秀迷茫的看著她,反問道:“我的朋友?”


  那一瞬間,毓秀想起的卻是由她奶親自指定的朋友——甄珠。沒辦法啊,從小到大,李桂芳隻指著甄珠對毓秀說過是朋友。可甄珠在老家,她在京市沒有朋友。


  張楊露出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心說得虧那個清大的學長沒聽到這個話,不然還不得氣成心梗?事實上,就在剛開學時,郝新明就來過女生宿舍樓這邊了,偏那天毓秀是下午才從輔導員單身宿舍搬來了,同宿舍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毓秀的下落,就這麽完美的錯過了。


  不過,從那天後,張楊總算知道了那個經常來找毓秀的帥氣小哥是隔壁清大的學生,念大三了,還是京市本地人。當然,最後一點不是郝新明說的,是張楊自己聽出來了,畢竟那貨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苗同學,我說的是你……你好朋友哥哥的同學。”


  聽懂了!

  毓秀猶豫了一下:“可他是男的呀,他不能進宿舍的,我要怎麽把東西扛上來?”


  此時的張楊還不知道毓秀是真的不愛誇張,她都說了包裹比她人還高,那就是實打實的。可惜,張楊的想象力不夠,隻認為毓秀是誇大其詞了。


  因此,她一個嘴快就道:“我幫你扛上來唄,多大點兒事情呢。”


  確實沒多大點兒事情……


  等兩天後的周末時,郝新明興衝衝的過來找毓秀,這次確實沒撲個空,甚至毓秀在看到他時,那叫一個兩眼放光。不過,毓秀還是遲疑的問道:“你能跟我一起去郵局拿個包裹嗎?那包裹挺大挺重的,要不然你幫我喊一下卓凡哥哥?”


  毓秀其實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甄卓凡,問題是,她覺得甄卓凡……不一定能扛得動。


  郝新明原本是樂嗬嗬的,一聽後麵那話,還等啥啊!


  “我幫你,不用找甄卓凡,他去圖書館看書了。”


  這話相當的令人信服,毓秀也沒多說,就領著他往郵局去了。也是等到了郵局裏,郝新明才意識到,毓秀口中的那個又大又沉的包裹究竟是什麽概念。


  還好,仔細一掂量也就那麽大幾十斤。郝新明甭管咋說也是個壯小夥兒,用扛的還是能勉強走路的,隻是他原本想好了,故意走得慢一點,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好跟毓秀邊逛邊聊天。畢竟,在先前跟毓秀出去,不是直奔目的地,就是辦完事立馬回來。眼下這機會多難得呢,完全可以慢悠悠的逛上好久。


  然後……


  事實上,郝新明一路上連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得虧毓秀這人本來就是個安靜性子,倆人就這麽沉默不語的從郵局走回了京大校園,一直走到了女生宿舍樓下,郝新明放下包裹抬頭往上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哦,他是去過毓秀宿舍的。那還是上學期剛開學時,因為考慮到新生東西多,可能需要家裏人上去幫忙,至少在最初的一兩天裏,女生宿舍樓是允許家屬出入的。當然,限製還是有的,主要是時間的限製,以及舍管員每天晚上都會檢查,看有沒有外人留宿的。


  也因此,郝新明得以知道,毓秀的宿舍在五樓。


  他傻眼了。


  “苗、苗同學?!”張楊比郝新明更崩潰,她是估摸著時間下樓的,本來是想著,就清大那貨肯定會故意拖時間,好乘機跟毓秀約個會啥的。也因此,她已經提前扣掉了那部分時間,比預估的慢了一刻鍾不止,結果她都下樓了,還沒瞧見毓秀他們。


  幸運的是,她沒等多久,就看到了毓秀朝她走來。


  不幸的是,同時她也看到了跟在毓秀身後那扛著巨型包裹的清大那貨。


  張楊想抬手給自己幾個大耳光子。


  哪知,舍管員也看到了這一幕,好奇的跑出來問毓秀是什麽情況。毓秀告訴她,是奶奶給寄來的東西。舍管員瞅瞅毓秀那小胳膊小腿兒,又瞥了一眼已經被嚇傻了的張楊,很快就有了決斷:“我領你上樓。我打頭走在前麵,你扛著東西跟著我。走吧!”


  郝新明:………………


  最後的最後,包裹終於到達了毓秀的宿舍,毓秀得了張楊的提醒,拿了前個兒剛兌的飯菜票,打算請郝新明吃個食堂以表感激。可惜,郝新明真的繃不住了,他借口學校裏還有事兒,說過幾天再來找毓秀。


  毓秀樂得如此,她倒不是小氣,而是滿心好奇的想知道她奶究竟給她寄了什麽東西。


  送走了郝新明之後,毓秀高高興興的拿了小剪子打算拆包裹,想起這學期剛開學時,張楊還拿了家裏的吃的回宿舍裏分,她當即也許諾道:“要是我奶給我寄了家鄉特產好吃的,我也給你們分。”


  張楊還真不差這麽一口吃的,她家條件不差的,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那也是雙職工家庭。而且她哥姐都已經參加工作了,家裏的負擔其實一點兒也不重,隻是因為見多了父母哥姐工作辛苦,因此格外得勤儉節約而已。


  她隻好奇一個事兒:“你奶到底給你寄了什麽東西,怎麽能那麽多呢?”


  這是把全部家當都給寄來了吧?

  毓秀其實也不清楚,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


  **

  事情還得從正月初一說起。


  甭管是哪邊,整個正月裏多半都是走親訪友的。可惜,苗家這邊真的沒啥親戚,最多也就是正月初二那天,已經出嫁了的招娣會抱著兒子回一趟娘家。別的親戚吧,苗家這邊的親戚照樣是由苗解放去走動的,李桂芳原本就跟他們處不好,經了毓秀那一樁事兒之後,別說相處了,就是偶爾在村裏頭碰了麵,都難掩尷尬。


  要說不同的話,今年正月裏,苗解放是拖著兒子苗飛躍去走親戚的,然後甄美不甘被拋下,吵著鬧著也要一同去。苗解放倒是無所謂,隻是心裏納悶甄美居然喜歡去苗家親戚那邊走動。然而事實上,甄美隻是覺得苗家叔公人不錯,起碼上次那場鬧劇之後,李桂芳罵歸罵,已經不敢再動手打她了。


  ——除非她自己又作死。


  等家裏人走了個七七八八,盼娣又照舊屋前屋後的一通忙碌。李桂芳拉著個臉站在院子裏,心情十分得不美妙。


  想也是,就算她隻得了一個兒子,可她兒媳還是挺能生的。且不論生男生女,起碼生了五個娃兒。可眼下,最大的嫁了,老二忙著幹活,老三去京市上大學了,老四……還不如死了,最小的金孫孫又跟他爹出去走親戚了。


  唉,就隻留下她孤老婆子一個人。


  左思右想之後,她就決定收拾屋子,順便盤算下家裏還有哪兒能擠出錢來。偏就在這時,她娘家嫂子來找她說話了,直言家裏一團亂的,不過橫豎家務活兒都有兒媳婦們來操持,還不如跑出來偷個懶。


  “嫂子,我可羨慕你了,有好幾個兒媳婦呢。”李桂芳歎了一口氣,以前何小紅還在家裏的時候,她是左看右看皆不順眼。等何小紅剛走了時,她是瞬間解氣了,可隨著時間久了,她還是覺出了不對味兒來。


  以前她覺得,家裏沒個男人不成樣子。後來她才知道,沒有女人更煩。


  她本人年紀大了,已經幹不了多少活兒了,最多也就是生個火做個飯,偏生鄉下地頭家務活兒太多了。甚至不說家務活兒了,但凡勤快一些的農村婦女,都會想法子養雞喂鴨,還有養豬崽的。辛苦不怕啥,為的就是家裏能多個進項,或者給飯桌上添一道菜。


  可她是真的幹不動了。偏生,招娣早就已經嫁出去了,盼娣是在九月裏就去縣城裏打工了,毓秀就不用說了,一年才能回家一次,底下的甄美她已經徹底不抱什麽希望了,隻盼著趕緊找一戶人家給嫁出去了。


  至於苗解放和苗飛躍,那直接歇了這份心吧。


  李桂芳年輕時候就沒怕吃苦受罪,沒曾想,臨到老了才發現自己壓根就撐不起這個家。


  她嫂子就勸她了:“人都說先苦後甜,我是覺得你年輕那會兒已經把苦頭都吃完了,以後啊,就等著享福吧。”


  “唉,你們都說我是享後福的,可也不想想,眼下這個家……早就家不成家了。”何小紅就算再傻再懶,有這麽個人在,起碼家裏有人氣。李桂芳有時候都不敢想象,等再過幾年,所有的孫女們都出嫁了,她也老了甚至很有可能直接沒了,被剩下來的苗解放和苗飛躍的日子又該咋過呢?

  “我聽人說,盼娣打算年後去南方打工?”


  “是啊,她說趁年輕多攢幾個錢。”李桂芳看了她嫂子一眼,沒等人開口勸她,就擺擺手,“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去南方就顧不了家裏了。可我強留又能咋的?家裏的活兒是需要人幹,可她要是留在家裏,又能留幾年呢?當初何小花算是嫁得晚的了,那不也是二十五六歲就嫁了的?差那麽一兩年有啥意思呢?”


  都說把閨女嫁得近一些能多回娘家,可這話吧,李桂芳第一個不相信。


  就不說嫁到附近村子的招娣了,單說她自己好了,她嫁得還是同村的,你看她是不是老回娘家去?就算偶爾碰上了,能多說幾句話,那又管什麽用?總不能讓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孫女,見天的回娘家幹活吧?真要是這樣,就算夫家那邊不吭聲,她也能叫鄉親們把脊梁骨給戳斷了。


  “我現在最犯愁的就兩個事兒,一個是毓秀啊,她太能花錢了,家裏的錢已經不湊手了,我還不知道接下來該咋辦。還有就是,等以後孫女們一個個的都嫁出去了,我也老到不行了,解放他咋辦?飛躍他咋辦?”


  李桂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語氣誠懇的拜托她嫂子:“嫂子你要是有什麽好人選,千萬要給我留意著。”


  “啥意思?你是說解放還是飛躍?”


  “解放!!”


  “哦,行吧,我會留意的。”她嫂子想了想又問起了毓秀的事情,問那孩子真就有那麽會花錢?咋的以前沒看出來這麽不懂事兒呢?

  “也怪我,怪我沒給她說清楚。放心吧,我已經讓盼娣寫了信,在信裏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了家裏的情況,讓她緊著點兒花用。”說到底,李桂芳還是不忍苛責這個自己捧在手心裏疼愛了十多年的寶貝疙瘩。


  她嫂子納了悶了:“我就說啊,毓秀多乖巧的一孩子,你跟她好好說,她就沒有不聽的。其實啊,孩子都是好孩子,毓秀也好,她爸也是,不都挺好的嗎?”


  “毓秀也就算了,解放……”李桂芳就算是親媽,也沒辦法說自己兒子有多好,實在是沒臉誇口。


  可她嫂子卻搖了搖頭:“解放跟毓秀差不多的性子,桂芳就沒發現?其實說起來,我老早就察覺到毓秀長得跟你們家其他人不像,估摸著村裏人也察覺到了。可為啥從來沒人說呢?第一,何小紅就算又懶又饞又沒用,可她對解放還是不錯的,絕對不可能偷人。第二,毓秀是長得不像你們家的人,可她脾氣像啊!那脾氣、那性子、那做派,簡直跟解放一模一樣!”


  李桂芳懵了。


  “你自己想想看,解放是不是打小就是,你讓他幹啥他就幹啥?人家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看他娶了媳婦生了娃,還是聽媽的。毓秀也是啊,別家孩子不都是聽爹的聽媽的,哪兒有越過爹媽直接聽奶的?我老早就想說了,說毓秀那娃兒還真就是隨了她爹的性子,還好還好,隻是性子像,腦子還是很靈光的。”


  李桂芳繼續懵圈中。


  她嫂子絮絮叨叨的又說了好多,臨了才意識到自己偏題了,繼續拐回來說毓秀花錢這個事兒。她邊說還邊琢磨,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要我說,孩子都是好孩子,就算有錯也是大人沒教好。桂芳你別生氣啊,村裏是有那些個愛嚼舌根的人,說毓秀啊,越長大越不像話了,家裏人吃糠喝稀的,她自個兒穿得漂漂亮亮的,還說她不懂事不體諒家裏人。”頓了頓,她嫂子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我原覺得那些話也有道理,可今個兒聽你這麽一說,我又細細的這麽一想,還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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