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將茶杯放下,抬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金冠,抬眸看著他,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你應該知道吧?”
司空熠聞言,沉默了一下,道:“兒臣知道。”
今日是南堯跟西楚的比武聯誼,今日要比的是箭術跟騎馬……
皇後起身,從他的身側走過,走到了門邊,將門給合上,語氣淡淡的說道:“本宮今日聽說,昨夜你一直與凜王在處理國務,他定是半路睡著了吧?”
“是……”司空熠很乖巧的回答。
皇後抿唇一笑,轉身看著他的背影,語氣淡淡的說道:“凜王的作風一向如此,你作為太子,可不能學他。”
“…兒臣知曉…”司空熠繼續回答道。
但他還是背對著她,根本就不敢直麵看她。
皇後抬腳,走到了司空熠的身側,抬手放在了他的身上,在走到他的麵前,將她的另一隻手搭在了他另一邊的衣服上。
抬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語氣淡淡的說道:“你瞧瞧你,一晚上弄得身上灰塵如此之多,可是你父皇罰你了?”
司空熠搖了搖頭,抬眸看著她說道:“未曾……父皇睡著了。”
他沒有說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是怕說,而是不敢說。
皇後聞言,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宮今日來可不是來關心你昨夜做了什麽的。”
司空熠聽著這話,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
他袖下的手緊緊的握著,看著皇後轉身,坐回了位置上,繼續沉默不語。
皇後將手放在椅子把手上,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聲音莊嚴的說道:“你也知道,本宮家室薄弱,不比你的二弟三弟家室,現在那個病秧子司空南洋病開始好轉,他身側的那個不知從哪來的醫師將他的身子慢慢的調養到不怕風寒,而你二弟無論是家室還是勢力,都是你比不過的,你若在不努力些,這太子之位,本宮都保不住了。”
司空熠手緊緊的握著,撩起裙擺跪下,抬手行禮,道:“兒臣定不會負母後所望!今日的比武聯誼,兒臣定會讓父皇刮目相看!”
皇後聽著這話,微微頷首,眼中帶著幾分欣慰的說道:“待在蘇鶯婼身側的那個內細可傳來了什麽消息?”
司空熠聞言,抿了抿唇,半響後說道:“那人說凜王沒有動作,今日要做什麽也沒有說。”
皇後聽著這話,抿唇淺淺一笑,道:“那位蘇大小姐恐是沒有想到,有一個細作,就在她的身側,一直陪伴著她吧?”
司空熠低著頭說道:“母後放心,發現不了的!”
皇後很欣慰的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他的麵前,將他給扶了起來,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皇兒辛苦了,等本宮拿到那個東西,本宮就可以讓你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了。”
司空熠抬眸看著她,眼底劃過了一絲傷感。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小聲的說道:“你不過,是把我當做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