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流言,處置,揍
流言其實也殺不了人,但無端被傳出這種閑話,憑誰家也痛快不了。哪怕是,直指流言出去的何忻家。李氏中午飯都沒吃痛快,哄著閨女午睡後便打發人去叫了何湯之妻杜氏過來。
因閨女好事將近,杜氏眉宇間都帶著一絲喜色,笑道,“太太叫我來可是有事?”
李氏讓杜氏坐了,直接把沈氏來的話與杜氏了一遍,問杜氏,“我早上也的了風聲,隻是這事兒真不與咱家相幹吧?”
杜氏心下一跳,卻是得意之情更站上峰,笑,“看太太的,他們兩家的事,與咱家有甚關連?陳秀才自己喜歡三姑娘喜歡的要生要死,與咱家有何相關?子衿她娘也是,不好生問問三姑娘是否真與陳秀才有私,倒聽風就是雨的來咱家這些沒影兒的話。”
李氏淡淡道,“我不大理府裏的事,不過是叫你來問上一問,沒關係就好。我也盼著是陳家胡呢,不然真與咱家相關,別的不,珍姐兒可是要定親的人了。你也別出去亂別人家的事,不然沾到自己身上,叫珍姐兒受委屈。”
杜氏忙道,“這與珍珍有何相關?”
李氏雖不管內宅的事,可也不是傻瓜,她道,“咱家與陳家先時議過親的,隻是沒成罷了。倘這流言與咱家有關連,別人不是傻子,叫人如何珍姐兒?所以我,咱們家的人都得避嫌,誰也不許多嘴議論這事。把珍姐兒的親事安安穩穩的定下來,才是大善。”
杜氏驚出一身的汗,事關閨女終身大事,杜氏連忙道,“太太放心,我豈是多嘴的人,就是家下人,我也會管牢他們的。”
“那就好。”打發杜氏下去,李氏也歇息片刻。
李氏一直想等著丈夫回家問一問此事,結果直到晚飯也沒等回丈夫,到夜深了,李氏身邊兒的心腹趙媽媽悄不聲的來回,“太太,可是不好了,老爺把大爺給打了,叫大爺備車把大奶奶送娘家去呢。”
李氏心裏就是一跳,自語道,“難不成竟是真的?”
趙媽媽低聲歎道,“八\九不離十哪。”
“老大媳婦好生糊塗。”李氏恨恨的一拍榻上扶手,打發趙媽媽,“下去吧,叮囑好咱們院裏的人,不許多嘴!誰多嘴就攆了出去!”
“是。”趙媽媽輕聲道,“太太要不要去勸勸老爺?”
李氏苦笑,“我畢竟不是大爺他們的親娘,見了我,他們麵兒上也不好看。你叫廚下備幾樣素淡的菜,煮一鍋黃米粥來。”
趙媽媽下去做事了。
李氏實不想管大房的這些破事兒,她簡直恨死了杜氏,杜氏不把她這個繼母放在眼裏倒罷了,謊話搪塞她,李氏也不是不能忍。她本就是做人填房的,生就矮元配一頭,何況,繼子都老大了,她膝下隻有一個閨女,以後閨女還是得指望著這異母兄弟不是?故此,李氏對長房頗是客氣。不想杜氏做出慈蠢事,連累家裏!
李氏根本不想理這破事兒,不想何珍珍跑來哭求,“求太太看在我娘生兒育女這些年的份兒上,過去勸勸祖父吧!”
李氏看何珍珍後頭跟著兩個手足無措的婆子,怒斥她們,“你們是做什麽用的!由著大姑娘深更半夜的亂跑!”
兩個婆子連忙請罪,何珍珍撲過去抱住李氏的雙腿,“太太,我娘也是為了我啊——”
“她要是為你就不該做出這等蠢事!”先打發了屋裏丫環婆子下去,李氏氣的直拍榻板,“她知不知道,你是要定親的人了!她以為別人都是傻的嗎?還是覺著自己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你如今的親事不比陳家強千百倍,她這是著了什麽魔,要做這樣的蠢事!”
何珍珍哭道,“咱家原就不比陳家差,憑什麽他家反口就反口,這樣的奇恥大辱,如何忍得!”
李氏都氣笑了,對何珍珍道,“自你十四上就給你相看婆家,過的人家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多是咱家不樂意,難不成那些被咱家回絕的人家都要這是奇恥大辱!都要記恨在心上!都要好不好的去編別饒閑話麽!”
“你怎麽這般糊塗,先時咱們與陳家並未定親!你看陳秀才如今德行,就該慶幸先時幸好沒與他家結親才是!你如今的親事,可是州府司吏大人家的公子,過去就是做少奶奶,這親事,難道不比陳家的親事得意百倍!”李氏冷聲道,“你是家裏的大孫女,你祖父盼你出息,千方百計的給你了這樣的好親事,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祖父的嗎!你與我,你娘做的事,你究竟知不知道?”
何珍珍論心計絕對不是陳大妞一流可比,但母女深情,何珍珍一時啞口,李氏就全都明白了,李氏喚了趙媽媽進來,道,“送大姑娘回屋,讓她好生歇著,不許她夜裏亂跑。那兩個婆子既是無用,看不住大姑娘,就換兩個頂用的來。”
何珍珍這才反應過來,哭著央求李氏,“太太,我知道錯了,求太太救救我母親吧……”
李氏何珍珍,“你也是有姐妹的人,自作聰明落了把柄在人家手裏,人皆有嘴,你會別人,別人就不會你嗎?你即便不替你姐妹們想一想,也該替自己想想!這事要傳到司吏大饒耳朵裏,你這親事還要不要!”
何珍珍臉上一片慘白,李氏懶得與她多,讓趙媽媽送她回房去。
何忻夜裏才回房,李氏看他臉色實在不好,還得忍了氣先勸丈夫,“事已至此,幹生氣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麽辦呢。”
何忻恨恨的罵,“蠢才蠢才!”
李氏服侍他換衣裳洗頭臉,道,“老爺這一輩子,經的風浪多了,這事雖棘手,你氣壞了自己身子,更是於事無補。老爺有難處,我雖沒好法子,可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老爺一聲,我婦道人家,不怕丟臉麵。你聽我的,先吃點東西是正經。”命人端上清粥菜。
何忻拍拍妻子的手,長歎,“一輩子老臉都賠盡了。”
李氏寬慰道,“但凡人家過日子,哪就一帆風順沒個溝溝坎坎的。有錯,改了。有坎,邁過去,也就好了。”
何忻同李氏道,“老大媳婦,不能留了。”
李氏嚇一跳,“這,這好歹看著幾個孩子呢。”杜氏是得處置,可李氏萬料不到如此嚴重。
“今晚我叫老大送她回娘家了,這無知娘們兒,害了老大也害了孩子們!”何忻一派冷色,“我細審過了,老大活這把年紀,心思有一些,還不至糊塗至此,是杜氏與珍姐兒商量著幹的。珍姐兒好歹姓何,看在祖孫情麵上,她倘嶽好,平平安安的嫁過去,也還罷了。杜家若留下杜氏,就讓她歸家,倘杜家過來商議,你跟杜家太太,咱家祠堂正缺個念經的!杜家願意就讓杜氏去念經,不願意就讓老大寫休書!過些個日子,找媒人來問問,另給老大續娶一房。”
李氏心驚肉跳的應了。
何忻道,“以後家裏的事你帶著老二媳婦打理,把珠姐兒接過來跟康姐兒住,洋哥兒大了,在前頭住著無妨,海哥兒還些,也接過來照看幾日,待老大房裏安穩了,再送回去。”
李氏都應了,沒敢問何珍珍的事。
何忻略用些清粥菜便與李氏歇息了。
何忻解決事情就比較高端了,他倒想矢口否認,隻是陳家不是傻的,陳姑丈拿到證據,這時候他再死不認賬就自欺欺人了,反叫人笑話。倒不如認下,起碼還落個光明磊落的聲名。
如何忻所料,杜家是不肯接收被休回家的閨女的,杜氏犯下這樣的大錯,杜家也羞愧的很,憑何家處置罷了。
何忻先跟族長請罪,好在他平日裏會做人,連受害者何恭都不大信何忻會幹這種事出來,事情出在杜氏身上,何族長也跟著罵幾句家門不幸,族中開會把杜氏放擱祠堂去了。
何忻又帶著兒子給何恭何念家賠禮道歉,這兩家是地地道道的受害者,平白無故的惹一身腥。何忻平日裏極為做人,他雖有些家財,在族人間人緣兒也是極好的,便是有哪家族人家境艱難,何忻也常拿出些銀子救濟。哪怕在碧水縣的名聲,何忻也好過陳姑丈。
如今杜氏做出這種事來,何忻也把人重重的處置了,又客氣羞愧的給兩家以重禮,何恭、何念均不是刻薄人,隻是晦氣的道一句,“要不娶妻娶賢,這等無知婦人!實在害人不淺!”
何氏家族一並處置還有何珍珍的狗腿子何翠丹一家,何翠丹早就與何珍珍交好,何翠丹的父親何洲在何湯手下做事,原是同族兄弟,該更為親近才是,不想背著何湯鬼迷心竅的受了杜氏的差譴,犯下如此大錯,便是何湯也饒不了他。而且,這家人也沒何忻在族中地位,何忻連杜氏都能處置了,這家人更沒撈著好兒。何洲帶著揍個好歹的老婆與孩子們被何忻打發到外地做事,何翠丹連夜給了門子親事遠嫁出去。
何家算是先安內,攘外卻另有難處。
要何珍珍怎知陳家之事,她真是個有心機的姑娘,因與陳大妞有所來往,竟能恩惠的收買了陳大妞身邊的丫環。更有陳大妞自己嘴也不嚴,給人套了不少話出去。
這等心思也算機巧,卻著實架不住陳家人徹查。陳姑丈都能順著流言摸到何忻家去,這被收買的丫環自然也爆了光。地方的商賈之家,哪怕這幾年發達了,也學著如大戶人家講究起來,但遇著事兒,陳姑丈難免祭出草根本色,罵陳大妞,“你這笨蛋!怎麽自己丫環都管不住!給人賣了都不知道!”
陳大妞到底念幾年書,話還是挺會的,道,“人家一門心思算計我,以有心算無心,我,我,祖父,也不能完怪我啊!”到最後,她覺著自己也算冤枉。
陳姑丈冷哼,諷刺,“沒把家賣了,不怪你!”
陳大妞被罵的臉上通紅,擰著帕子咬牙切齒,“是我信錯了何珍珍,不想那賤\人如此歹毒!”
陳姑丈又她,“你這也是念過書的人!閨女家,怎能如此粗俗!”把那賣主的丫環汙個罪名處置了去,陳姑丈嚴令家裏把下饒嘴管嚴了,又派人去州府何珍珍的婆家一何珍珍的壞話,也不上是壞話,此事原就與這惡毒丫頭脫不開幹係!再著幾個機伶人往鎮上散一散何珍珍的閑話風聲,接著,陳姑丈竟沒空去與何忻一較長短,反是同老妻道,“還是接了三姑娘來,叫阿誌見一見,興許那孩子能好轉些。”真是造孽,早知長孫這樣一根筋,還不如就娶了三姑娘罷了,省得大好男兒頹廢至此。
陳姑媽長歎,“昨兒個我就了,等信兒吧,人家定了親的,如今這諸多流言,哪好過來。”
陳姑丈在屋裏轉了幾圈兒,覺著與老妻不通,抬腳出去找長子商量了。
反正不論有啥流言,他孫子無非就擔個風流名兒,陳姑丈也認了,這是同長子商量孫子的心病。陳姑丈道,“再這樣下去不是法子,阿誌秀才都考出來了,我對他期冀不止於此。你看沈家,原就是長水村一窮家,當初與他家結親,你舅媽死活不樂意。如今沈素一朝金榜題名入了翰林,他家便是咱縣裏數一數二的人家,比咱們這有錢的可體麵多了。咱們父子做生意賺銀子,吃喝是不愁了,隻是家裏念書人少,便矮人一頭。如今好容易有阿誌這讀書種子,斷不能絆在這上頭。”
陳大郎也是為兒子發愁,歎,“早知道他這牛心,當初就去跟舅媽提親了。那三姑娘是窮些,咱家又不差銀子,好過看那孽障這般自暴自棄。”
陳姑丈老眼一眯,“好在三姑娘還未成親,既然阿誌就這一根筋,也別忒扭了他,萬一有個好歹,後悔就晚了。你舅媽家也不是外人,原我是想著阿行陳遠不論誰跟你舅媽家結親的,既然阿誌這般,同三姑娘結親是一樣的,反正那丫頭娘家沒人了,你舅媽家就是她的娘家!”
到這地步,陳大郎也不再想給兒子結門好親啥的,現階段,叫兒子振作起來方是當務之急。陳大郎思量,“那丫頭親事方定,何念與表弟素來交好,哪怕是因街上這流言,到底與三姑娘無幹的。何念家也不是不通情理,不會因此就退親吧?”
陳姑丈拈須一笑,招來兒子一番低語交待,陳大郎臉色變幻,“就怕舅媽知道後惱火呢。”
“婦道人家,惱火也有限,無非是罵幾句罷了。”陳姑丈這等心理素質,可不是會怕被罵的人,道,“再者,難不成是咱家逼肯誰麽?這般大好事,倘不是看著你舅媽的麵子,我再不肯給何念這等大好處的。到時就看何念心不心動,倘他心動,與咱家又有何幹?”
“若何念不動心呢?”
“你呀,就是性子像你娘,這世上許多不動心隻是價碼不夠罷了。”陳姑丈自的把握,“待安排好,你與我一聲,我親與何念談。”
陳大郎實在擔心兒子,顧不得別個,立刻就去安排了。
陳姑丈去給孫子打強心針,“趕緊著,該吃吃,該喝喝,你想求娶三丫頭,也得等站得起來再,不然你這德行,哪家閨女會嫁你。”
陳誌傷心欲絕,氣若遊絲,生無可戀,“三妹妹已然定親。”
陳姑丈輕輕給他一巴掌,因陳誌這些日子忙著挨打挨罵以及絕食尋死了,身體十分虛弱,陳姑丈沒敢用力,低聲同陳誌耳語道,“定親又不是成親,你既這般癡心,如今家裏同意,難不成你不會搏他一搏?咱家難道比何念家差,你難道不比何涵,隻是失了先手罷了!”
陳姑丈把陳誌勸著喝了碗稀粥,又請了平安堂的大夫來給陳誌調理身子,而陳姑媽陳大太太聽到陳誌不絕食了,不禁心下念佛。
何老娘這裏聽陳姑媽陳誌眼瞅著就要出殯了,挺想叫三姑娘去瞧瞧陳誌的,三姑娘卻是道,“去了就是把柄,生死有命,富貴在。命長命短的也不在於我去不去看他,閻王叫他三更死,誰也不能留他到五更。倘他壽數綿長,這會兒就是餓幾日也要不了命。”一個大男人,要生要死的威脅誰?三姑娘又不是他爹娘老子,便是陳誌真就死了,她也坦蕩的很。
何老娘原就猶豫,聽三姑娘這樣,她道,“這也是,我去瞧瞧你姑祖母,再去打聽打聽。”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能叫三姑娘過去惹這閑話。
王氏何念也在猶豫著要不要讓三姑娘去瞧陳誌的事兒,何念十分心煩,道,“叫阿涵去問問,願意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何涵便去了一趟,知道三姑娘的回複後心下很是熨帖,回家與爹娘一,王氏鬆了口氣,道,“三姑娘還算明白。”管他陳誌是生是死,都是自找!
何涵道,“娘,你就放心吧,咱們兩家住了這些年,三妹妹什麽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她要希冀富貴,也不是找不著高枝兒。”
王氏哼道,“你以為高枝兒是那麽好攀的,還咱家這樣的人家才可靠。倘換一家聽到這些風言風語,還不知要怎麽著呢。”
何涵道,“管他別人怎麽,咱們自過日子就是。”
王氏歎口氣,因三姑娘還算明白,她也就不再啥了。
何老娘帶著何子衿去飄香園買了兩包果子,同何子衿道,“你姑祖母最愛吃栗粉糕了。”祖孫兩個一道去陳家瞧陳姑媽。
出了飄香園拐過兩條街,不想就遇著三太太帶著兒媳婦五嬸子站自家雜貨鋪門口抑揚頓挫口沫橫飛的閑話,“要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要是沒影兒,誰去她!他五嬸子慣會嘴,把自個兒娘家侄孫女誇成花朵兒一般,殊不知背地裏這許多手段哪……”此處“他五嬸子”是指何老娘。
何老娘耳不聾眼也不太花,的臉當下就黑了,這兩正為這個晦氣,三太太還敢出來閑話,且正給她老人家聽個正著。何老娘可不是受氣的脾氣,兩人本就不對付,何老娘抄起一包粟粉糕嗖就對著三太太的腦袋過去了,三太太啪的被砸個正著,何老娘幾步過去,撥開個聽閑話的子,指著三太太的老臉問,“死三八,你什麽呢!”
三太太正的興起,也沒瞧著何老娘,冷不防挨了一砸,三太太一瞅,竟是何老娘拿暗器傷人!原本人家閑話叫人家聽個正著有些心虛,可挨了這一砸,三太太也惱火了。上回三姑娘及笄宴,她受了何老娘的擠兌,有不少族人明裏暗裏她摳兒,三太太心裏早記恨著何老娘,如今有了何老娘家的閑話,自以為逮了機會,遂拿出來大特。三太太一揉老臉,尖著嗓子道,“什麽?什麽你不知道?怕人就把家裏丫頭管好了,別出去勾三搭四,丟人現眼!”
何老娘接著把另一包栗粉糕也拍三太太臉上了,甭看三太太扯著嗓子會,論行動力她實在不比何老娘。砸了兩包粟粉糕後,何老娘揉身而上,老太太真正年歲不算老,還沒六十呢,平日早上練五禽戲收拾家裏的菜園子,結實的很。這會兒平三太太身上將在壓倒,反手就是兩記耳光,抽得三太太散了頭發嗷嗷直劍
五嬸子這做媳婦怎能做視婆婆挨抽,過去拽何老娘的頭發,何子衿也不是瞎子,這會兒講理是甭想講清了,她躥過去一拳搗上五嬸子肋間,砸的五嬸子嗷的一聲慘叫,何子衿抄起她的手腕就是一口,咬的五嬸子鬆了手,接著何子衿腳下一絆摔五嬸子個屁墩兒,跳起來闔身一砸,她便是年歲不大,也把五嬸子砸的翻了白眼,何子衿接著朝著五嬸子胸腹間就是一通亂打。
她人手卻快,也不過一兩分鍾已將五嬸子打倒,見鋪子裏夥計出來,拉起何老娘就往家跑。祖孫兩個腿腳奇快,店鋪就一個夥計,又急著救援三太太五嬸子,也沒認真去追她們。
祖孫二人一溜煙的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