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賭博
阮天啟居然開口說要講一講過去的事情,阮楠明顯驚訝了一下,他看著阮天啟,眼睛裏都是疑惑。
“二叔,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這麽多了,孩子們應該知道的也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麽好說的。”阮盛不敢看著他,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是低著頭的。
阮天啟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說了一句:“看你那樣……”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阮楠則顯得有些感興趣,過去的那些父親其實都有跟他說過太多太多遍,就連阮盛跟他說這件事的語氣還有用詞阮楠都知道應該怎麽做。
現在他倒是要聽聽阮天啟會怎麽解釋當年的事情,他盯著自己的父親,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如此膽大的舉動,在以前阮楠是絕對不會在別人的麵前表現如此不孝順的,可是現在他肆無忌憚了,反正內心裏真實的自己已經放飛了,還管其他的做什麽。
阮楠的舉動在阮天啟的眼睛裏看著,他皺了一下眉頭,居然對自己的父親都是這樣的態度,他這個混球,自己當年究竟是怎麽看上的啊!
後悔也沒有地方後悔的了,阮天啟索性不去看這一對父子,他偏偏轉移了一下視線,顧錦正在看他的手機,並且用手指在手機的屏幕上靈活地滑動著。
顧錦一身正裝,接下來肯定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顧錦是大忙人,讓他留下來也不過是幫阮馥羽聽一聽家裏的事情,同時這個男人非常可靠,能力也強。
倘若阮馥羽之後身體好了,說不定自己真的會將阮家的公司轉手給阮馥羽,到那個時候,真的就是阮家跟顧家聯合了,其實那個結局也不錯。
阮天啟的腦子裏隻是想了一下這個問題,迅速地又回歸了麵前的這兩個人的身上。
“我要聽聽你怎麽解釋你當年的暴行,嗬嗬!”阮楠惡狠狠地說著,他的狹長的眼睛望著阮天啟,在他不笑的時候還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凶狠的人。
“你好像沒有那個發言權。”阮天啟淡淡地說著,看來應該是一個比較漫長的故事,所以阮天啟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阮楠真想反駁一句,以前自己在他的手下受了太多的委屈,現在好不容易要翻身了,怎麽可能還要忍受他的責怪。可是現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多一個人就多一種視角,況且父親如此激動,肯定這裏麵還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你父親當年不成氣候,被趕出阮家的事情吧?”阮天啟呼哧呼哧地喝了兩口茶,慢悠悠地問他。
阮楠配合地回答:“知道。”
“他因為經常賭博而被趕出阮家,這種事情我估計你比我還清楚,他現在還沒有改掉這個毛病吧?”阮天啟品了品嘴裏的茶葉的味道,果然是上等的春天的茶葉,喝了以後,舌苔上都保留著茶的味道,有淡淡的香味。
阮楠聽了以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愛賭博是真的,現在也沒有改掉這個毛病也是真的,關鍵是,阮盛在跟他解釋的時候卻並不是這麽說的。
阮楠的眼睛緊張地轉了兩下,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道:“怎麽?他不是因為我媽而被趕出阮家的嗎?”
“嗬嗬?好笑,原來他是這樣跟你包裝自己的啊。”阮天啟嘖了一下嘴,“阮盛,你倒是說說,究竟是我說的對還是你說得對。”
“我……”阮盛剛剛說了一個字,阮天啟就看著他,“嗯”地發出了一個聲音,就像是要他一定要說真話,阮盛立刻就慌了神。
他唯唯諾諾地開了口:“您說的對。”
“我說你的記憶力還不如我好呢,當年你賭博在前,趕出家門在後,接著就是跟阮楠的母親認識,我沒有說錯這個順序吧?”阮天啟一臉威嚴。
阮楠聽的一愣一愣的,隻不過才剛剛說了第一句話就如此的不相符合,阮楠簡直不敢想象,整個事情的經過了。
“外公……我看今天沒有我什麽事了,要不我先出去?”就在整個家族的事情即將全盤托出的時候,顧錦突然抱歉地站了起來,他想了想覺得聽阮家的家務事還是不太好。
阮天啟還沒有開口,阮楠就跟他說道:“這是我們阮家的家務事,你跟著參和什麽啊?”
顧錦才不跟他一般見識,他也千真萬確想要離開這裏,但是阮天啟瞪了阮楠一眼,說道:“怎麽?女婿就不是家裏人了?我看他要比你還可靠一些。”
顧錦穿著一品複古的暗綠色禮服,這樣的男人一看就會令人喜歡上,世界上沒有哪個丈母娘不喜歡這樣的小夥子的。
阮天啟柔軟了一下態度,跟他說道:“你下午是不是有會議要開?
“嗯。”
“幾點的會議?”阮天啟問。
顧錦道:“下午四點。”
“現在還有一些時間,就再多坐一會兒,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出發,你去開會,我去看羽兒。”阮天啟跟他說到。
顧錦即便是想要馬上從現場離開也沒有什麽辦法了,他又重新回到了沙發上。
“怎麽能讓一個外人在這裏看我們的笑話?”阮楠諷刺地說道。
可是他說的話反而成了阮天啟責怪他的話:“你還知道自己這是笑話呢?!不爭氣的東西,跟你爸一模一樣!”
“好,您接下來繼續說吧。”阮楠不想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結太久,還是趕緊說入正題比較好。
阮天啟喝了一口茶,已經有些涼了,看來春天才剛剛到來,冬天的餘韻還沒有完全地消除啊。
阮天啟倒了一杯茶,滾滾的濃煙從壺嘴裏冒出來,他扇了一扇煙霧,跟他說道:“然後就遇見你母親了,她的腳有些跛,如果換做家族裏的其他的孩子找了這樣的姑娘,我肯定會反對,可是你爸什麽都沒有,能有這樣一個姑娘跟著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一無所有,你為什麽不幫他一把?”阮楠的氣勢有些下滑,可是他還是雞蛋裏挑骨頭。
“你自己心裏就沒有一點數嗎?”阮天啟問。
還不是他經常賭博,屢教不改家族的人才不給他一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