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他怎會看上古怪的她
「我——」
白諾涵語塞,知道昨晚盛辰集團有年會晚宴,她特意找了關係跟著去了,結果直到晚宴結束都沒見到想見的人。
誰知道,那人卻出現在了沐家。
「昨晚,我、我有事。」
她搪塞道,又問:「然後呢?他待了很久嗎?」
沐尹潔在梳妝台前梳發:「就一會,讓沐情天領著去佛堂上了香就走了。」
「奇怪,這麼晚了他居然還來沐家,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啊——」
白諾涵仍坐在床沿尋思,沐尹潔睨著她笑:「他什麼作風,你都一清二楚了嗎?」
被表妹取笑,白諾涵也不惱,甚至還因為被誤會與那個人有所關聯而心生一種虛榮的羞喜。
「你別瞎說。」
「那你臉紅什麼?」沐尹潔取笑她。
「為什麼是沐情天領他去佛堂?」白諾涵轉移話題,不過這確實也是她想知道的。
關於那個人的一切事情,她都想要掌握。
「這我就不知道了。」
昨夜藺君尚來沐家,只親自點了沐情天跟著,沐尹潔也是不得其解,「湊巧而已吧。」
希望是湊巧,白諾涵心想。
看著坐在梳妝台前的表妹,雖然自己與她親,但她也知道,沐情天小的時候,曾由沐老爺子帶著出席過一些商界名流的宴會,後來見過她的人都說,從小由沐老爺子親自教導的二小姐,舉止投足間更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且精通書畫,氣質佳。
以前沐家人私下裡就有比較,多是說二小姐沐情天長得最好看,如果不是沐情天的父親晚生了她,她才是沐家當之無愧的大小姐。
這話是白諾涵聽來的,自然不敢在沐尹潔跟前講。
可正因如此,今天聽聞那人竟然指定由沐情天領著去佛堂上香,不禁有些擔憂。
那人,不會是也看上沐情天了吧?
可隨即她就笑自己了。
這是有多草木皆兵?他那樣的身份那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一個脾氣古怪,不討人喜的小丫頭呢?-
情天這天出門,是為了接喻雁去機場。
喻雁要回美國了,情天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喻雁顯然是為了陪她回來,但後來卻只能自己住酒店,沐家喻雁不方便做客,僅僅在新年那天以情天朋友身份來給沐老爺子上過香,陪了她一會。
此後這幾天,喻雁就被親戚帶著在C市各處逛,可假期總有到頭的時候。
向添替喻雁提了行李放進後備箱,車子就往機場開去了。
後座上,喻雁在說話,情天多是聽,偶爾回應一兩句,向添都看在眼裡。
後來到了機場門外,向添去後備箱取行李時,對跟來的喻雁說:「喻小姐,歡迎你多回來。」
他家二小姐性子淡,似乎只有跟朋友一起時話還多些,她這一走,向添不免覺得可惜。
喻雁想說什麼,目光卻掃到後邊一輛也剛停下來的黑色奧迪,司機正給後座拉開車門。
她突然稍顯激動地拉著情天胳膊,低聲藏不住雀躍:「情天你快看,這人長得好像我最近在電視新聞里看到的那個帥哥!」
情天抬首,順著她的目光去,後面那輛黑色奧迪旁,剛從後座下來的男子一襲墨色風衣,墨鏡雖然遮掩了英俊的容顏,卻掩不住那淡漠清貴之氣。
她看著那人,那人也看到了她。
隨之,那人摘下了墨鏡,三兩大步就來到她跟前。
在喻雁的抽氣聲中,男子高大頎長的身影立在情天跟前,目光掃過她腿邊的大行李箱,眉間蹙起:「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