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很燙,目眩神迷
之前只是在自家陽台往這邊看過,知道有樹有燈光,卻不曾料到院子里還種了花。
不僅有花,還栽種了一些蔬果的苗子,身前男子聲線輕緩,一一指給她看:「這個聖女果,聽說兩個月之後能收成,草莓應該快開花了——」
原來之前幾日聽到他這邊院子中有動靜,就是弄了這些東西?
情天點頭:「挺好。」
她默默抽回被他握著的手腕。
人家有這樣的閒情逸緻,確實挺好的。
藺君尚轉身,燈光下笑意溫然:「到時候,收成了都先讓你嘗嘗。」
情天目光落在那些小苗上,「不用了,謝謝。」
「謝謝之前你對我的幫助與照顧……真的感激,如果我能怎麼感謝你,你說。」
「但,我跟藺先生之間,現在是真的沒關係了,我男朋友回來了,我也不希望他再誤會什麼……昨天,我剛跟他母親見了面。」
手臂被人緊握,一股力道帶著她轉身,面向他。
「情天,別跟我說這些。」
男子聲線依然溫和,卻低沉堅決:「我不想聽這些。」
情天輕笑:「想不想聽,都是事實,他已經跟我提了訂——」
沒說完的話,下一瞬全數咽在口中,面前男子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他握在她雙肩上的大掌很有力,鋪天蓋地全是他的氣息,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再不讓她多說一個字。
那些話,他不能聽,一點都不想聽。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將她用力擁著,唇上的用力斯磨轉為更深地探入,試圖更深地汲取。
情天反應過來,抬手推他,竟是推不動,甚至不能將他拉離自己一分一毫。
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他的唇很燙,強勢地掠奪,胸肺中的空氣仿似都全數被抽離。
微微的煙草味混合著清冽的雪松香,令人目眩神迷。
「唔……」
在他吃痛蹙眉的瞬間,情天用力將他推開,自己也往後退。
意識尚且還存留之時,慌張之間她不得已咬了他。
「你別這樣,該說的我都說了,真的別再這樣了。這裡也不適合你,你還是回到你原本的生活中去。」
低低又急切地說完這句,轉了身她快步往門外走,明明自己沒做什麼,她卻一步不敢停留,像是落荒一般,腳步越來越快,往自家門口。
砰——
關上門之後,情天無力靠在門板后,深深呼吸。
狂亂的心跳一直止不住,明明已經遠離,鼻息間卻仿若還全都是那人的氣息。
唇上的溫度灼熱,淡淡的血腥不是她的。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他侵略眼前的暗影,她讓自己不要去想。
狠狠閉上眼,讓自己一遍遍深呼吸。
聽到腳步聲,護士走出來,情天白著臉往樓上,回了房間第一時刻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掬了冷水就往臉上潑。
她的臉,手指,在冰涼冷水間都是如此灼熱,心那兒,卻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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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君尚獨自坐在花架下,唇上小小的傷口讓他嘗到淡淡的血腥,混合著方才她口中的氣息。
院門大敞著,夜風灌入,吹起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