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內心很瑰麗,依然滿懷嚮往
「菁菁大學很閑,有空的時候你們姐妹可以約著多出來玩,我常常跟她說,『你上哪兒玩叫上你姐姐啊』,她總是嫌我啰嗦。」
沐圳良說到女兒的時候,一臉寵溺笑著。
情天也笑了,她知道沐圳良對她的關心。她這次回來之後,他怕她一個人待在那個只有她的大房子里久了,容易胡思亂想甚至自閉,總是希望她多出來走走。
有段時間沐箐箐確實特別喜歡聯繫她,去哪兒都叫上她,但都被懶惰成性的她婉拒了。
情天本就性子沉靜,現如今比過去更能自己一個人待著,她沒有胡思亂想,也沒有自閉,她的內心很豐富,並不晦暗,反而擁有不為人知的瑰麗色彩;即便只在滿庭芳的房子里不出門,她也可以畫畫,看書,種花,縫製衣服,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
她或許對人無法有太高的熱情,但是對生活,她依然滿懷熱情與嚮往。
「四叔,你放心。我一個人也挺好,真的。」
……
其實最近偶爾有個念頭晃過腦海,沒有告訴任何人,彼時也沒有告訴沐圳良。
她在想,如果這次與顧西遲真的無法繼續走下去了,那麼,今後她就一個人獨自生活吧,感情的事不去強求了。
她身體的情況顧母不能接受,換成別家,或許也是一樣不能接受。終歸她也是個普通的女子,有著自尊心,會怕真心不被珍惜,與其將自己的幸福交由另一個人的親人長輩去抉擇,不如心如止水,獨自一個人過,她真的不怕一個人過。
如果不能遇到對的人,還不如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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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遲酒醉后醒來所過的這一日,顯然並不平順。
當他從床上睜開眼,回想昨夜,甚至記不清到底自己有沒有真的見過情天。
最近白日他一直在關注一些投資項目,入了夜卻總是會去酒吧。
心中煩悶,夜太漫長,需要酒精遺忘與助眠。
昨夜他好像有那麼些印象,情天來到了包間里找他,到底是夢是真……
下床之後去洗漱,他決定問一問,還沒拿起手機,卻先看到了進房來的母親。
母親臉色冷淡,但因為近日這樣的冷淡是常態,她想要以自己的態度表達一種自己對他的不滿與不妥協,所以顧西遲已經習慣了。
但今日,母親進來,卻說:「白漠那麼好一個女孩子,因為你跟沐情天的事受委屈,這事你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一句話讓顧西遲聽得疑惑。
「什麼意思?」
他坐在床角,揉著宿醉之後犯疼的太陽穴。
顧母便將昨夜沐少堂欺負白漠的事情說了一遍,顧西遲聽了,揉著太陽穴的手漸漸停下。
蹙眉看著母親,他有疑惑想問,卻又不想開口,能肯定的是,昨夜情天真的有來過。
「這件事我會了解清楚,你也別聽什麼就是什麼。」
顧西遲打開衣櫥找衣服,顧母因他的話情緒再度而起:「現在連我說的話你都不信了是吧,她到底好在哪裡,讓你如此無視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