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玩出火,什麽都沒了
她家近幾年過得滋潤都是因為有沐家幫扶,父母希望她能好好跟沐少堂在一起——“感情是其次,沐家少『奶』『奶』的地位不是誰都能求得來”,這是父母經常灌輸她的話。
她知道沐少堂對自己好,但她還那麽年輕,她對很多事都好奇向往,被他追求交往那麽久,她開始覺得無趣了,她渴望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或許她如此安心,是因為相信他永遠不會拋棄她。
確實,他縱容過她很多次,這讓她更確信,沐少堂愛她愛得不能失去,她就越發有恃無恐了。
她心裏是清楚的,即便跟外麵的人怎麽玩,她最終的選擇都會是沐少堂,隻有他對她最好,也最能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家勢樣貌統統不缺。然而在這幾個月沐家發生大變故的時候,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玩出火來……
“所以為了你自己,就陷害我?”
沐少堂聲音從齒縫中溢出,掌中不覺用力,握著碎瓷片的手掌中血『液』滴落更快,在身體虛弱的孟瑤眼中,令她頭暈目眩。
“是誰的?”
他的聲音很冷,麵『色』也很冷,孟瑤目光移開不敢看,也不敢。
安靜的空間裏是緊繃的僵持,孟瑤受不了這樣的壓抑,一直搖著頭哭,她不能,了不定沐少堂要去找那個人算賬,沐家二世祖的名號不是虛的,她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對不起,但你放過我,放過我家人吧,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隻要不要再鬧大,很快就會過——”
此刻她也不是因為在乎那個人而擔心,而是怕這件事鬧得更不能收拾的地步。
她話沒完,沐少堂突然一把扔了碎片,用那隻被劃破了手掌的手,撫上他曾經愛的那一張清秀麵容。
“這幾年,我真是瞎了眼鬼『迷』心竅,孟瑤。”
他輕拍她的臉,話語沉冷,鮮血帶著粘稠的觸感沾染在孟瑤的臉頰上,她的半張臉都是血,沐少堂的血。
那鮮腥的味道跟顏『色』,令身體不適的她瞬時連犯惡心,幹嘔起來。
他對自己都那麽狠。
沐少堂對她卻再沒有半分憐惜,這個女人不僅在跟他交往的期間多次與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在沒有正式分手時與別人好上懷了人家的種,倒頭來還要倒打一耙誣陷孩子是他的,毀了他的名聲,他是做了什麽孽被她這樣耍著玩。
“隻要你親口一句不是我的就行了,不,我也能查到。”
他另一手從褲袋『摸』出一隻黑『色』的錄音筆,此刻按下結束鍵。
孟瑤驀地睜大眼睛,手緊緊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看著他。
“你家裏再鬧,就滾出這屋子回到原來的地方。”
冷硬的語氣完這一句,他鬆開她的手臂,轉了身往外走,打開了門鎖。
砰——
劇烈的門響中,門再次合上,孟瑤一個人倚著牆邊,站都站不穩,她的半邊臉頰上是血,手腕上是血,漸漸身子癱軟滑落下牆角時,目光垂落地麵全是一滴滴匯聚而成的一灘血漬。
她抱著頭不敢看,想要叫喊也不敢,客廳一室狼藉,毀了,全都毀了……
她從沒有想過要跟他分開,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了,毀了貴重的家具,毀了她跟他之間幾年的一切,這一次,再也沒法挽回了。
在她的怔愣中,房中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她恍然聽到時,回神爬起來,披頭散發一臉血汙地扶著牆走回房間。
扔在床裏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沐少堂來過了……他把家裏砸了,還傷了自己。我沒有辦法,隻能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
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對電話那頭卻有些激動:“我去醫院的事情為什麽會有人知道,為什麽會被爆出來?如果沒人知道,我跟他之間不會走到這地步——”
“打到卡裏的錢多買些補品,別想太多,好好養身體,有消息再聯係。”
電話那頭的人冷漠地沒有解釋,完就掛羚話,孟瑤無力跌坐在床沿,握著手機低頭,眼淚一滴滴砸在屏幕上。
是她太貪心,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
沐少堂的左手手掌鮮血淋漓,他脫了外套緊握在手裏,當做臨時止血。
漸漸的,卡其『色』的休閑西服外套上就暈開一片深紅『色』,這樣下去不是事。
上了車從市郊回來,不遠路遇一家診所,他進去包紮,那低氣壓的神『色』嚇壞了診所裏的醫生,不過總算是及時得到治療,手掌幾道不的口子,有些深的還需要縫針。
醫生看沐少堂一直一臉無恙,就是麵『色』陰沉不話,覺得是自己少見的一點不怕痛的病人,卻不知沐少堂的心早已麻木了,腦海裏都是一片空白。
後來處理好,整隻手掌都被纏上了紗布,沐少堂扔了幾張票子外套也不要就直接走了。
原本一路要回沐氏,在路口遇到燈變,停下等時低頭看到自己的襯衫上也沾了血汙,蹙眉,隻能臨時調轉車頭,回一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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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家有傭人,沐少堂回來時狼狽的模樣嚇壞了傭人,等他徑直邁步往自己房間去換衣服,消息已經傳到了苗麗雲房裏去。
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出來的沐少堂聽到傭人母親找他,沒有心情,隻忙著去沐氏就下樓離開了。
苗麗雲等不來兒子,聽傭人描述沐少堂的情況,剛回來時身上襯衫上有幾處血漬,左手掌包著紗布,看起來不是傷。
苗麗雲一擔心,心跳得厲害,人虛弱整個人狀態都不好,嘴裏一直念著報應不要對兒子,讓她來還,一直情緒激動得讓老傭人不得不趕緊聯係家庭醫生過來,最後是以打了一針鎮定劑才終於昏睡過去。
……
晚上
將近般,c市機場,隨著人群走出,身邊拖著行李的同學都在喊著累,情抬首,一眼便從人來人往間看到了那道身影。
男子墨『色』風衣,身形挺拔修長,不顧身邊認出他的路人頻頻投來的目光,隻將視線鎖定於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