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給她鑰匙
吳富貴問,“你打過狗嗎?”
張曉霞被他搞得暈頭轉向。
他們在討論如何對付冉學超呢。
吳富貴突然來一句打狗。
這兩者有關聯嗎?
吳富貴解釋說,“冉學超的性格,就像那癩皮狗。”
“你想想,咱們人類遇到賴皮狗,都是怎麽解決的?”
“當然是打狗。”
張曉霞確實有這樣的經曆。
她是農村長大的娃。
小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養狗,有些人家的狗,就是那種特別無賴的狗。
如果誰在狗麵前,表現出怕它,恐懼它。
那麽,這隻狗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凶神惡煞,似乎要咬掉人家的一塊肉。
對付這種狗,用訓的方法,沒有效果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揍它,而且要往死裏揍它。
把賴皮狗打的鮮血淋漓,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狗就老實了,瘋狂地向人搖尾巴,討好人。
自那之後,癩皮狗見了人,絕對不敢欺負人,反而搖頭擺尾,像個乖孫子。
“可是,咱們總不能把冉學超揍一頓吧。”
吳富貴說,“我已經揍過他一次了。”
“從我與他打交道的經驗看,單純揍他,沒啥效果。”
“那咋辦呢?”張曉霞皺眉,不情願地說道,“難道真要揍他到半死的地步嗎?”
“這倒是可以的,但是,還得給他治傷,還需我花錢,不值得。”吳富貴說。
“對呀!”張曉霞說,“這不是啥好方法,你還有別的方法沒有?”
吳富貴沒有正麵回答她。
而是說道,“你看我的表情,像是有招沒?”
他似笑非笑,表情淡定,沒一點兒驚慌之色。
張曉霞恍然道,“你肯定有別的招數。別藏著了,快點兒說,該怎麽辦啊?”
她特意強調道,“我都快急死了,一想到冉學超還要找我的麻煩,我的心跳都加快了。”
吳富貴說,“我先送你一句話,不要怕。”
“有你富貴哥我給你撐腰,他不敢欺負你的。”
“對付他的另一個辦法是,找到你們學校的混子,或者這一片地下勢力的帶頭大哥,讓人家去敲打敲打他,冉學超就會很老實的。”
大學校園裏,表麵上是挺平靜的。
但是,在暗處,也有一些勢力湧動。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要找這些混子頭目。
隻要混子頭目出麵,學校的所有人都必須給麵子。
如果誰不給麵子,那就是一頓暴揍,嚴重的話,還可能斷胳膊斷腿。
這種混子是消滅不了的,就像蒼蠅一樣。
雖然煩人,但是,不可能永遠的消除。
這類人也並非沒有價值。
如果合理利用他們,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張曉霞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別與那些人接觸,他們都不是好人。”
她一直接受最正統的教育,養成的世界觀就是,與積極的上進的人做朋友。
至於那些吊兒郎當的壞蛋,不要理會。
吳富貴說,“我這麽做,不是在交朋友,而是相互利用。”
“混子也有利用價值。”
“你要記住一點,哪怕是垃圾,也有利用的價值。”
“我找混子頭目,就是利用他們的價值。”
“你利用人家,總得給人家好處唄?”
“這個倒是有必要的。”
混子無利不起早,想利用他們,必須給足好處。
“那不就得了。”張曉霞說,“咱應該想不用花錢的方法。”
她是個節儉的女生,不想因為這種事花錢。
吳富貴講,“我不是差錢的人,該花的錢那就花。”
“而且呢,花這錢,又不是隻利用他們一次,而是多次利用。”
“我給了他們錢,就給他們布置個任務,讓他們保護你,那麽,以後你在學校裏,就無人敢惹。”
“隨你便吧,我不管了。”張曉霞說。
吳富貴說道,“我等會兒就去找他們,在此之前,咱們還要談一件事兒。”
“你啥時候幫我收購老物件啊?”
張曉霞說,“我還以為你忘記這事兒了呢,我早已做好準備,隻要你給我錢,我現在就去舊貨市場,收購老物件。”
吳富貴說,“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不能給你。”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張曉霞氣急而笑,“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你當初說給我1萬元,我感動壞了,以為你無條件的相信我呢。”
“現在我搞明白了,你隻是嘴上說說,根本不舍得給我那麽多錢。”
吳富貴雙手攤開,無奈道,“曉霞,你咋這麽敏感呢?”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這麽大的反應。”
“我就問你一句,我把錢交給你之後,你把錢放到那兒,你們宿舍嗎?還是你隨身帶著?”
“你能確保這筆錢的安全嗎?”
在這年代,連銀行卡都沒有普及,公眾存款,需要用存折,去存取現金,很不方便。
那些年紀大的人,存錢不去銀行,而是放在自己家裏,要麽放到被子下麵,要麽找一雙舊鞋子,塞到鞋子裏麵。
還有一些人更絕,挖個坑,把錢埋到地下。
張曉霞是住宿舍的,如果她帶著一萬元回宿舍。
雖然她的室友都是女生,但是,萬一有人生出別樣的心思呢。
畢竟,一萬元不是個小數目。
值的一些人,為了這麽多錢,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張曉霞尷尬的笑了,“抱歉,我確實敏感了,想太多了。”
“你說吧,錢放在哪兒,我應該怎麽做?”
吳富貴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鑰匙,“我把鑰匙給你。”
“你給我鑰匙幹啥?”
“這是我家的鑰匙,你每次去舊貨市場之前,先去我家裏拿錢,然後去市場,如果有收獲,就把老物件帶到我家裏,要是沒有收獲,就把錢放回我家裏。”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方式。”
“這不合適吧?”張曉霞說,“我是個女的,怎麽好意思去你家呢?”
吳富貴說,“你別緊張。”
“我的事業重心目前還在汴梁,我在省會雖有房子,但是,隻有我自己住,沒有其他人。”
“而且,我安排完這件事後,就回汴梁了。”
“當我離開之後,我的家就空蕩蕩的,連個人都沒有,無論你什麽時候去,都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