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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祭月秋典 (求訂閱 月票)

  第202章 祭月秋典 (求訂閱 月票) 

  「謝總捕。」 

  江舟抱拳一禮。 

  當初南州幾位強者抵禦硯山神女時,他還只是遠遠見過這位謝總捕。 

  他心裡早就有些猜測,謝步淵與燕小五應之間該應該是有什麼關係。 

  他斬殺虹晲說不上是捅破天,引發的後果卻是震動「天庭」了。 

  那時候他只是個屁都不是的執刀人,後來卻屁事沒有,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估計和這位脫不開干係。 

  後來因公與此人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印象倒是不錯。 

  算下來,江舟對謝步淵還是很有好感的。 

  謝步淵上下打量了幾眼,還是看不穿這小子的底細。 

  不愧是身懷至寶,那件寶貝果然神妙。 

  不過,從其舉手投足間的沉穩,謝步淵還是能看出江舟身上的巨大的改變。 

  上次見他才隔多久? 

  現在居然連瘦腰郎君也能一刀斬殺了。 

  菩提老祖…… 

  到底是何方神聖? 

  思慮間,面上已經笑道:「人皇金敕?虧你說得出來,這樣的大旗你也敢扯?不怕你這小身板扛不住啊?」 

  江舟詫道:「肅靖司確實是得授金敕,下官雖然未能親眼得見,但蓋著金敕大印的『肅妖靖平』四個大字,卻是一直供奉在司中,下官日日瞻仰,一向奉為圭臬,何錯之有?」 

  「……」 

  謝步淵和留下沒走,不知是要看熱鬧還是做什麼的李孟陽都是一臉無語。 

  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要是裝的,這心機也太深了吧? 

  謝步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所以然來。 

  「人皇金敕」這種事,明面上卻不好多說。 

  他只好話鋒一轉:「你這樣頂撞范太守,就不怕得罪了他?」 

  江舟義正辭嚴道:「下官職責所在,照規矩辦事,何來得罪?」 

  「太守大人是儒門名士,當朝重臣,德高望重,比下官更懂盡忠職守的道理,怎會因此而怪罪?」 

  他表現得就像個鐵憨憨。 

  弄得在場之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咳……」 

  這小子有點滑不溜手啊。 

  謝步淵乾咳一聲。 

  本想逗江舟這小輩玩玩,嚇他一嚇,可現在他卻有點自己被耍的感覺。 

  索性拍拍他肩膀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不過你也不要怪范大人,你可知他適才為何要那般?」 

  江舟「老實」道:「不知。」 

  事實上,他能猜得出幾分。 

  謝步淵點點頭說道:「此妖膽大包天,竟敢擄掠郡主,自是萬死不足惜,不過郡主卻斷斷不能與此妖有絲毫牽扯,」 

  「否則傳出去,郡主名聲必遭詆毀,這兩個名字,即便只是放在一起,也足令天下好事之輩搬口弄舌,」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你來占這便宜。」 

  說著,朝他揶揄地笑了笑,若有所指道:「換句話說,你小子,要走大運了。」 

  「啊?」 

  江舟一臉懵懂。 

  當然,有幾分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謝步淵揮揮手,調笑道:「行了,這裡交給本總捕便是,你不是職責在身嗎?走吧,放心,在本總捕在,郡主一根頭髮都掉不了。」 

  我謝謝你全家啊! 

  江舟暗自撇嘴,抱拳道:「那下官告退。」 

  說完,趕緊轉身離開。 

  有病。 

  這位郡主娘娘哪怕禿了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不過他心裡明白。 

  恐怕他這次無意間的搭救,反而要被這幫子老貨碰瓷,訛上了。 

  才走了不遠,身後傳來叫聲:「小師侄且慢走!」 

  「??」 

  江舟回頭看到李東陽一邊對他招手,一邊快步追來。 

  誰是你師侄? 

  「孟陽先生……是在叫在下?」 

  李孟陽見他一臉納悶,笑道:「誒,李東陽是我大兄,你是他弟子,你可不就是我師侄?」 

  「……」 

  江舟有點無語。 

  怎麼感覺這老頭和李東陽不是一路人?很不靠譜的樣子。 

  「孟陽先生,弟子之事,都是東陽先生隨口玩笑,當不得真的,」 

  「再說在下早有師承,如何能背門另投?」 

  李孟陽搖搖頭:「誒,我那大兄可不是信口開河之輩,一口唾沫一顆釘子,不會錯的。 

  「至於你有師門那又如何?我儒門不興門戶之見,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僅此而已。」 

  「怎麼?你還覺得我大兄不配為你師?」 

  「……」 

  江舟張了張口,話沒說出就被他堵了回去。 

  只好敷衍過去,道:「孟陽先生叫住在下,有何見教?」 

  「呵呵,有事,有事。」 

  李孟陽笑吟吟道:「八月十五,祭月秋典,白麓書院在一場祭月詩會,屆時會廣邀天下名士俊傑,一塊兒吟詩賞月。」 

  他忽然想起來道:「我好像派人給你送過帖子了吧?」 

  「你是我大兄親許的關門弟子,屆時可不能缺席啊。」 

  江舟想了想,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當時收到張帖子,邀他參加什麼白麓詩會,不過一直沒有當回事,都快忘了。 

  「孟陽先生,不是在下不知好歹,詩會這種雅事,在下這種粗人去了能做什麼?」 

  「你小子啊,不老實。」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以我大兄的資質,能比我還早破境立命?」 

  「而且,你那首《送東陽》,一直被我那大兄視若珍寶,逢人便炫耀。」 

  李孟陽不無酸意地道:「你要是粗人,這世上還有幾個『細』的。」 

  說完,他又正色道:「你且莫推辭,實話與你說,此次詩會,非是為吟風弄月,」 

  「白麓書院,向來不重詩詞之道,即便偶有吟詩弄詞之時,也不過當作怡情小道,還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此次祭月詩會,乃是為了救人。」 

  江舟詫異:「救人?」 

  「你與此人也算相識,便是徐文卿,不過……」 

  李孟陽搖頭嘆道:「總之,你若有心,便來試一試吧,若實在不想,我也不勉強。」 

  說完,臉上又露出笑容:「呵呵,你是要回郡城?可要我送你一程?」 

  江舟還在想他的話,聞言搖搖頭:「多謝先生,不過不必,在下的坐騎便在林外等候。」 

  說完,撮口吹了個響哨。 

  遠遠便傳來一聲馬嘶,馬嘶聲未落,騰霧已經甩著四蹄狂奔而來。 

  「孟陽先生,在下先走一步。」 

  說完騰身而起,騰霧未等他坐穩,就又狂奔呼嘯而去。 

  「好馬。」 

  江舟身影眨眼不見。 

  謝步淵從後面走了過來,嘖嘖稱奇:「這樣的神駿,即便在玉京也不多見,這小子太過滑頭,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東西。」 

  他看向李孟陽笑道:「我說你這麼急著與人家拉關係,可是想提前巴結這位郡馬儀賓?」 

  「不過也未免太早了吧?想娶郡主,可不是這麼容易,范太守此舉,雖是好意,可人家未必領情,別到最後,反弄巧成拙,落得個兩頭不是人。」 

  「呵呵……」 

  李孟陽對他的調笑只是微微一笑,捋須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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