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人皇金敕 (求訂閱 月票)
第206章 人皇金敕 (求訂閱 月票)
「一貫樓?十絕峰?」
江舟露出幾分疑惑。
他在司中這麼久,這些名詞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許青笑道:「這兩個地方,對大多數人來說,其實可有可無,少有人提及,不知道也不奇怪。」
「先說十絕峰,其實你已經去過,便是李將軍所居的那座小石峰。」
江舟微愣:「啊?」
許青解釋道:「十絕峰,雖以峰為名,其實說的是肅靖司鎮守天下十三州的十位靖妖將軍,在一些人的嘴裡,稱之為十絕將軍。」
江舟抬杠道:「十三州,不應該是十三位嗎?」
許青沒有在意,說道:「玉京神都,與東、西陪京,不在此列,那裡有三位伏魔大將軍坐鎮。」
江舟聽說過,肅靖司目前最高的統領便是三位伏魔大將軍。
他之前在鬼市玲瓏寶樓里見到的常平遺槍,便是曾經一位叫常平的伏魔大將軍所用。
許青這時說道:「本都尉要與你說的,是這一貫樓。」
「你隨我來。」
話落,卻沒有繼續說,而是示意江舟跟著她。
片刻之後,江舟有些奇怪地跟在許青身後。
因為她帶自己來的地方,就是李玄策曾經召見他的那個小石峰頂上。
他以為,李玄策是在這裡閉關,現在看來並不是。
「這裡……就是一貫樓?這不是李將軍的茅……咳。」
江舟看著眼前的小茅屋。
這不是李玄策的茅房嗎?
好吧,當初他就是這麼吐槽的……
差點就禿嚕出來了。
許青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推開茅房……不是,茅屋的門。
一股塵土和霉味撲面而來。
「咳咳……」
江舟走進茅屋,神色又是微愣。
這裡面和他想象的差距太大了。
原本他以為怎麼也是肅靖司的重地,這茅屋或許只是個掩飾。
沒想到還真就是一間茅屋。
裡面的簡陋且不說,空空蕩蕩,只有一張供桌。
供桌上也積滿塵土。
桌后的牆上掛著一塊匾。
「一以貫之,慎終如始。」
許青念出匾上的字:「這是當年肅靖司第一位伏魔大將軍留下的八個字,便是一貫樓的由來。」
她指著匾下的供桌道:「人皇金敕,便供奉在這裡。」
「啊?」
江舟一愣。
便見許青揚手一揮。
一陣塵土飛揚間,江舟竟然看到供桌上的虛空中,有淡金色的輝光照落在飛揚的塵土上,顯露出一個個字跡:
肅靖天下,平妖安民,上至王公,下至庶民,但有阻礙,奉朕令敕,先斬後奏。
一個個金色文字,如同銘記在天地間的神文,每一筆,每一劃,都像是在在人心中劃出一條條規矩。
令人不得不遵照奉行。
每一個字,都是天地間的鐵律,是人間的道。
在看到字跡的一瞬間,江舟就有了跪下的衝動。
還好等他回過神來,字跡已經隨著塵土落定而隱去。
心中仍舊一片震駭。
這樣不可思議的力量……
恐怕這道金敕的約束力,不僅是因為皇權。
其本身,就是規矩。
不得不遵守的規矩。
「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
許青面上隱隱帶著似乎是惡作劇得逞般的笑意。
「……」
江舟無語道:「都尉大人,您也太不厚道了,看屬下出醜有意思嗎?」
「確實很有意思。」
許青一本正經點頭道:「本都尉發現,你這個人看起來老實,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少彎彎繞繞。」
「大概聰明人都是這樣,看一個聰明人出醜,自然很有意思。」
江舟撇撇嘴,扯開話題道:「大稷各地有的肅靖司和中,都有這一貫樓?」
許青道:「大稷十三州,各州司衙都有。」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人皇金敕確實只有一張,供奉在在玉京總局之中。」
「你看到的,只是金敕烙印罷了。」
江舟詫道:「烙印?」
許青道:「這些旁枝末節,你就不必追根究底了,等你到了此等境界,自然明白。」
「我與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是喜歡扯虎皮,拉大旗嗎?」
「現在給你個機會,豎起這桿大旗來。」
江舟露出疑惑:「都尉大人的意思,屬下不大明白。」
許青沒有立即回答,面上露出幾分難看:
「我已經將血煞屍之事上稟朝廷,不過此事無憑無據,朝廷也不可能聽憑我一面之詞便大動干戈。」
江舟皺眉:「這樣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旋即一驚,遇上許青投來的目光。
只見她點頭道:「你應該也能猜出來,那人的權勢恐怕遠比我們想象的大。」
「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不可能,但至少能遮住南州這片天,否則也不會數十年無人發覺。」
「或許,根本不是無人發覺,而是沒有人有這本事將這張網捅破。」
「如今李將軍閉關未出,以我的能力,也別無他法,除非我們親身入京,到稷天門外敲響登聞鼓,否則,只有等李將軍出關,才有可能將此事上達天聽了。」
「只是南州到玉京,逾萬里之遙,若行事不密,恐怕……」
許青沒有說下去,不過意思很明顯。
不外乎是被人中途就咔嚓了。
江舟聞言也明白了。
此間並不像彼世。
萬里之遙,那是無數人想都無法想象的一個距離。
交通、通訊的限制,令許多普通人甚至連南州也未曾走出過。
甚至有不少人認為,天下只不過就是南州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稷能擁有如此廣闊的國土,仍然對天下各地有著看至少看起來十分牢固的控制,已經令江舟感覺很不可思議。
他也只能歸結於道法顯聖,朝廷有著自己不知道的手段罷了。
許青又道:「其實還有一法,也是你提醒了我。」
「既然我們無法將消息送出去,便讓朝廷自己來看。」
江舟一怔:「您的意思是……」
許青道:「那人既然遮住了南州這片天,可若是有人持著聖祖人皇的金敕,在南州鬧得天翻地覆,朝廷難道還能看不到嗎?」
江舟「……」
明白了。
他完全明白許青是想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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