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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疑難 (求訂閱 月票)

  第403章 疑難 (求訂閱 月票) 

  「江士史……想做事?」 

  梅清臣試探道。 

  他倒不是真的認為江舟牛比了就不用做事了。 

  而是現在是什麼時候? 

  你才剛剛殺了人家虞定公的親兒子,就若無其事地來上班。 

  你是不是真不慌本官不知道,但本官很方啊你知道不知道? 

  江舟莫名其妙道:「司丞大人,您這話說的,職責在身,哪能不做事?」 

  「那個……江士史啊,本官與幾位同僚,那天雖以縱子行兇之名問詰虞定公……」 

  梅清臣先是點出了自己並非無所作為,表了一下功。 

  雖然他那天晚上壯著膽子帶人發飆,確實是出於公心,維護肅靖司的威嚴。 

  但這也不妨礙他從江舟這裡討幾分人情。 

  畢竟江舟那天晚上表現出的實力、勢力,都足以在江都有一席之地。 

  也算是一方角力了。 

  現在多少人在四處鑽營,打聽門路,想要巴結? 

  他雖不至於巴結,但討些人情,總也是件好事。 

  「我肅靖司也並非任人欺侮的地方,那虞定公投鼠忌器,應當暫時不會有所行動,但……」 

  梅清臣捋了捋長須,暗示道:「虞定公在江都勢力頗大,以其為人,明面上或許能按耐下來,但想要在暗裡做些什麼,那是易如反掌啊。」 

  江舟擺擺手道:「無妨,肅靖司與虞國並無來往吧?平日里我讓著他,躲著他些便是,也不丟人,畢竟人家剛剛死了兒子。」 

  梅清臣:「……」 

  你損不損? 

  心下暗自嘀咕了一句。 

  梅清臣想了想,倒也是如此。 

  以他的「勢力」,即便虞定公也要忌憚三分。 

  否則當時就發飆殺人了。 

  江都肅靖司的名頭雖響,可也壓不住這位國公。 

  能令其放下親子被殺之仇。 

  他若想在官場上為難江舟,也不大可能。 

  若是別的地方倒還罷了,在肅靖司?想瞎了他的心。 

  想到這裡,梅清臣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有點多餘。 

  得。 

  這就是位小爺。 

  雖然能惹事,但也能抗事。 

  他也不必過於擔憂會給肅靖司惹來麻煩。 

  反而司里多了這麼一位人物,是件好事。 

  當下道:「江士史既然閑不住,回司里來做些事打發時間也好……」 

  他捋須沉吟起來。 

  知道江舟既然找到他這裡來,必然不會只是問典薄房裡那些整理文書、條例的閑活。 

  肅靖司嘛,怎能少得了案子? 

  真當陽州沒有妖魔,太平盛世嗎? 

  還不是江都肅靖司上下用心,打出的一片局面? 

  只是司里基本上都各有其職。 

  江都肅靖司之所以能上下用心,靠的不是個人的覺悟,而是規矩。 

  一個完善的獎懲規矩,方能令司中人人用命。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每一個職位,每一件差使,不僅關係著手中掌握的權利。 

  還關係著極大的利益。 

  即便江舟「靠山」硬,他也不好將其硬插進去。 

  否則壞了規矩,得不償失。 

  倒是有許多疑難的案子,牽涉到一妖疑難巨魔的也有不少。 

  這些「利」就不是那麼容易爭得了的。 

  不過梅清臣也不大敢直接將這些案子交給江舟。 

  一來他真不清楚江舟是真的想努力做事,還是只不過想打發下時間而已。 

  畢竟在他看來,有這麼硬的「靠山」,來肅靖司應該只是鍍鍍金而已,哪有拚命的道理? 

  像是這樣的人,司里就有不少,他見得多了。 

  二來,梅清臣只見過江舟「靠山」很硬。 

  卻沒有親眼見過江舟出手。 

  一個文武兼修的五品固然不弱,但對於司中那些「疑難」來說,還未必夠用。 

  梅清臣還真怕他出事。 

  除非他隨時能把那幾十尊神魔拉出來當打手。 

  不過據他所知,這些力士、護法神之流,想要御使是要付出不小代價的。 

  為了肅靖司的案子,靡耗師門資源,他怕到時其背後師門上門來找他算賬,說他算計、利用其門下弟子啊。 

  這種事可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且還不少。 

  靠山太硬,也讓他顧忌重重。 

  思慮許久,他才開口道:「本官這裡倒是正有個棘手的案子……」 

  「這案子倒是簡單明了,卻頗有些為難之處……」 

  江舟連忙道:「梅司丞不必顧慮,但說無妨。」 

  梅清臣點頭道:「這案子,只是城中幾戶平民家事,不過與霸府軍有幾分牽扯。」 

  「此案大略說來,就是二夫爭一妻。」 

  梅清臣笑道:「一對夫妻原本恩愛,后其夫死,婦人家中將其另嫁他人,數年過後,那死去的丈夫卻又突然回來了,要搶回妻子。」 

  「那妻子本就對故去前夫余情未了,不過是父母之命才另嫁他人,前夫尋來,便隨其私奔了。」 

  「其如今的丈夫氣不過,便報到肅靖司來。」 

  他搖搖頭:「如今有些為難的是,二人都是那婦人之夫,皆是合法合理,實不知將婦人判歸何人。」 

  「這有何難?」 

  在一旁靜坐曲輕輕忍不住插言道:「既然都是合法合理,那自然也該合情。」 

  「夫妻本是一生廝守,誰是那婦人的丈夫,自然要問那婦人究竟喜歡哪個,願與誰廝守,豈能由他人強迫?」 

  梅清臣聞言苦笑。 

  話是這麼說,可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江舟聞言也暗暗搖頭。 

  事關三人,你這兩人雙宿雙飛了,那現在的丈夫怎麼辦? 

  人家也沒有做錯事,一沒強迫,二沒威逼,你嫁過來是自發自願的。 

  難道那個現任就活該沒了老婆? 

  說起來三人似乎都沒什麼錯,錯的是命運弄人。 

  這案子,看起來很簡單。 

  如曲輕羅所說,就是以人情為準判決,直接判給前夫就是。 

  可這就沒了理。 

  以法理為準判決,自然就是歸現任。 

  但卻失之於情,那婦人和前夫,甚至現任,以後的日子可能都不會好過。 

  江舟想了想,忽然瞥到梅清臣眼中隱有一絲笑意。 

  這老頭,在考我呢? 

  「江士史,此案前因後果,還頗有牽扯,並非這麼簡單。」 

  梅清臣也注意到江舟的目光,卻並不掩飾。 

  笑道:「江士史不妨先去取案卷看看,能辦則辦,不能辦也無妨。」 

  「左右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之事,判給誰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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