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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拷城隍(中)(求訂閱 月票)

  第528章 拷城隍(中)(求訂閱 月票) 

  從江舟拖著虛肚鬼王,闖進城隍殿,當眾質問,施公緒都沒有露出半點異樣。 

  最多只是表露出不滿罷了。 

  如今江舟一句話,祂便露出懼意。 

  足見江舟這一著,確實是打在了祂的要害。 

  似乎殿上眾鬼神也清楚得很。 

  但聖祖人皇金敕當前,施公緒不便有所行動。 

  祂身邊的文判官卻在其座下當差多年,深明其意。 

  見祂神情,當即朝殿下兩邊眾鬼神使了個眼色。 

  便有數個青面獠牙、身穿陰差服飾的惡鬼跳了出來,發出一陣尖銳怪叫,朝江舟撲了過去。 

  「衝撞城隍殿,當誅!」 

  江舟手捧金敕,依足了朝禮,三拜九奏。 

  他雖非朝官,卻也是五品命官,有資格站立金闕之上。 

  不過那是要奉詔方可。 

  四品以下官員,想要朝竭人皇,當三拜九叩。 

  不過他手執聖祖人皇金敕,卻不需要跪。 

  也不能跪。 

  文判官也是深知此點,才不讓他全了三拜九奏之禮。 

  「本公子面前也敢放肆?當本公子是死的嗎?」 

  林疏疏冷笑一聲,指尖劍光一閃,數支冰棱如飛劍般射出,分別迎上那幾隻惡鬼。 

  這幾隻惡鬼看似尋常,竟然頗為難纏,明明頃刻間便被飛劍洞穿,卻只是化為一團煙霧,轉瞬又恢復原狀。 

  以林疏疏的道行,五品以下,恐怕當不得他幾劍。 

  當下竟一時奈何不得區區幾個小鬼。 

  這也是幽冥陰間的可怕之處。 

  那些隨處可見的小鬼看似猥瑣不入流,也個個貪婪膽小,可隨意打罵欺辱。 

  但真若打起來,個個都是詭異之極。 

  厲害倒未必多厲害,卻十分難纏。 

  不過林疏疏顯然也並未有多大殺心。 

  一劍未能將之滅殺,也不曾理會,他的目的只不過是阻止這些小鬼壞了他看戲的好心情罷了。 

  片刻的遲滯,江舟已經拜了幾拜。 

  於此同時。 

  玉京神都。 

  肅靖司總衙,一貫樓。 

  此處一貫樓與別處江舟所見過的都不同。 

  乃是一座高塔。 

  滿是銹跡斑斑,沉重、充滿歲月痕迹。 

  一道道巨大的鐵鎖纏縛其上,另一端釘入八方大地,將高塔牢牢地固定在大地之上。 

  四周處處皆是暗藏種種守衛、陷阱,透出森然之氣。 

  平日里死寂無聲,幾乎看不到人氣。 

  此時,忽然有一身穿血甲之人,手捧一把血刀,上面竟然纏繞著和江舟手執的人皇金敕上的神文如出一轍的字元,從塔中走出。 

  從暗中招出一個守衛。 

  沉聲道:「傳訊大將軍,下面有人請動聖祖人皇金敕,欲朝竭陛下。」 

  那守衛本是一臉木然。 

  常年鎮守此處之人,個個都是心硬如鐵,如草木無情。 

  此時聞言,竟也難免露出一絲異色。 

  不過一閃而過,便恢復冷硬。 

  旋即領命接過血刀,化作一道血光,破空而去。 

  駕血氣騰空,那是四品武道強者的本事。 

  即便肅靖司在有異法,也至少五品方可。 

  此處隨意一位守衛,竟也有五品以上的修為。 

  不多時,血光落入一座威嚴府邸前。 

  守衛抬起頭,莊嚴的朱漆大門上,卻是「大將軍燕」四個大字。 

  肅靖司本有三大伏魔大將軍,鎮守玉京,與東、西兩大陪京。 

  其中又以鎮守玉京那位為主。 

  不過那位伏魔大將軍,卻已早早殞落。 

  肅靖司大權,卻未落於另兩位伏魔大將軍手上,而是落到了當朝大將軍,燕不冠手裡。 

  雖然同呼大將軍,但多出兩個字,與少兩個字,卻是一天一地的差別。 

  並非是官位上的差距。 

  純粹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大將軍」三個字,普天之下,獨一無二,唯「燕」一人。 

  過不多時,有一將士捧著守衛遞上的血刀,再次從府中走出。 

  只是冷冷說了一句:「大將軍有話。」 

  那守衛連忙躬身:「卑下恭領!」 

  將士淡淡道:「大將軍說:知道了,照章辦事。」 

  守衛眼神微動,低頭接過血刀道:「是。」 

  這血刀上已經多了一個大將軍的令印。 

  離去之時,心中暗嘆。 

  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非但敢請動聖祖金敕,還敢驚動金闕。 

  也算是他運氣。 

  若不經大將軍首肯,加蓋令印,休想上達金闕,可能還會被問責。 

  守衛手持血刀,再次趕往皇城紫宸宮。 

  在他走後,那將士返回府中,過了片刻,有一個身材矮胖的人鬼鬼祟祟從大將軍府中探出一個腦袋。 

  一雙圓眼咕嚕嚕直轉。 

  探得無人,便躡手躡腳地跑了出來。 

  還沒走出幾步,眼前便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漢子,擋在他身前。 

  「五公子,您要去何處?」 

  燕小五圓眼一瞪:「田奢!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 

  粗布衣衫的漢子只是淡淡道:「末將只是遵照大將軍之令,不讓五公子出府,並非與五公子過不去。」 

  燕小五又急又氣,憋得圓臉通紅。 

  怒吼道:「我兄弟請出了聖祖金敕,都鬧到了金闕上了,定是有難!」 

  「兄弟有難,你說我該不該管!」 

  粗衣漢子:「確實是有人請出聖祖金敕,奏請陛下,不過五公子又怎知,那是公子兄弟?」 

  燕小五昂首叉腰,驕傲道:「普天之下,除了那老頭和我兄弟,還有誰人有本事手執金敕?」 

  粗衣漢子也不置可否,只是點頭道:「既是兄弟有難,自然是該管的。」 

  燕小五一喜:「那你還不讓開!」 

  「兄弟之情雖重,卻重不過公子父命,也重不過末將所受將令。」 

  粗衣漢子抬手道:「五公子請回吧。」 

  「你給我記著!」 

  燕小五氣得跳腳,卻也拿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沒辦法,只好悻悻而回。 

  再說那守衛將血刀送入紫宸宮后。 

  帝芒正於含元殿上,高坐簾幕之後,聽群臣奏對。 

  見得金吾衛手捧血刀進來。 

  金闕上文武群臣皆面露異色。 

  或驚訝,或意外,或新奇。 

  概因這聖祖金敕,已經多年未現。 

  前段時間,聽說南州有一個小吏曾請出了金敕。 

  但也並未放在眾人心上。 

  概因那請出金敕之人,位卑人微。 

  便是能請得金敕,又能如何? 

  於他們而已,並沒有什麼影響,只當個新鮮事,於茶餘飯後閑話幾句罷了。 

  不想,今日這金敕竟鬧到了金闕之上。 

  這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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