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教室中的氣味逐漸濃烈起來。道雪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查克拉在興奮。
他喜歡戰鬥，這種天性讓他每次在遇見厲害的人的時候，都會愉悅起來。
“來了。”
“我也聞到了，不是下忍該有的味道。”
兩個戰鬥白癡看上去都蠢蠢欲動的樣子，旁邊的永夜扶著額頭保持冷靜。
他真是不懂天南星，這家夥真的是一頭野獸，居然用氣味去辨別強弱。
不過天南星準確來說並不是聞出來的，而是那種氣息刺激著她的直覺，告訴她來的人並不弱。
果不其然，熙熙攘攘、各相議論的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考場臨近黑板的地方出現了煙霧，在白色的煙霧中似乎站了好幾個人。
在其中間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臉上滿是傷痕、長相有些可怕的男人。
他嚴肅的表情充滿了震懾的力量，鴉雀無聲的考場中，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是誰啊？”
天南星好奇看著永夜，那個嚴肅的男人頭上明顯帶著木葉的護額，那應該就是木葉的忍者。
而這氣派的出場方式，如果是學生，看上去太過引人注目。
天南星猜測，他應該是考官。
不過具體是怎樣的，她還是有點好奇，才詢問。
“考官啊。”
“我知道是考官，我是說人是誰。”
“你聽他介紹不就好了……”
果不其然，就像是永夜預料的那樣，那個看上去有點嚇人的考官開口說話了。
他嗬斥著整個教室裏麵，讓他們安靜，然後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叫森乃伊比喜，是中忍選拔考試第一場考試的考官。你們聽好了，沒有考官的允許，禁止考生們私鬥，如有違背立刻取消考試資格。”
森乃伊比喜的話讓教室裏很多人的氣焰都滅了下去，天南星卻還是懶懶散散趴在桌上打哈欠。
沒打架看，那多沒意思啊。
道雪也是蠢蠢欲動的握緊了腰間的兩把劍。
金屬間碰撞的輕微聲音，讓坐在他前麵的永夜頭疼。
釋老師真是輕鬆，把這兩個麻煩精扔下就走了。永夜可為此要當個老媽子了。
等會場的躁動基本上安定了下來，伊比喜開始說起來遊戲的規則。
“好了，現在開始中忍選拔考試的第一場考試，按順序交上你們的申請表……”
“然後領取號碼牌並坐到相應的位置上。”
“筆試卷子一會兒就發。”
聽到考官的話，距離伊比喜比較近的人開始陸陸續續過去提交自己的表格。
天南星從永夜那裏也拿來了表格，表格上的資料全是虛構的。
不是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年齡，甚至……
她摸了摸自己現在的臉龐，眼神中有些傷感。那張表格上麵的照片正是現在自己的模樣，作為石柑所有的模樣。
可是……
石柑就是石柑。他不是自己，他不是天南星。
表格上的人不是天南星，參加中忍考試的人不是天南星，村子裏別人知道的不是天南星，所有一切都不屬於名叫天南星的女孩，而是屬於石柑的生活。
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她很害怕，如果有一天離開了釋還有永夜和道雪，是否還有人知道天南星這個人？
如果自己沒有被砂忍追殺……
如果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天南星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瞄向砂隱村來的三個人。
她的記憶中明明……
明明就記得這個模樣，卻像是有什麽東西封印了她的喉嚨，讓她發不出聲音。
“石柑，別愣著了，到我們了。”
永夜碰碰發呆的天南星，這才讓天南星收回目光，慌慌張張離開了座位。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似乎覺得一直看下去，能想起些什麽。
［這個送給你哦。］
［其實大家夥也挺可愛的啊。］
突然的一下頭疼，讓天南星差點從台階上摔下去，道雪從後麵趕緊扶住，臉上有些擔心。
他那雙像動物一樣的雙眼，映射出天南星臉上的痛苦。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天南星，讓他不知所措。
走在前麵的永夜也回頭，發現天南星的臉色慘白，趕緊也過來幫忙扶著，“石柑，你沒事吧？”
“我沒……唔！”
劇烈的疼痛！
［請你殺了我。］
［快殺了我！］
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一瞬間出現了畫麵。
她躺在地上，滿身是血，沉重的喘息像是快要死亡的樣子。
懸崖上方，傳來一陣陣血腥味，刺激著大腦，她控製著最後的理性，用盡全力。
然後——
麵前出現了一個人。
他看著自己，有些著急的樣子。好像是跑過來，專門為了找她。
然後呢……
然後自己……
自己對他說了什麽？
自己哭著對他祈求了什麽……
［求求你快殺了我！］
［我愛羅！］
“我愛羅……”
口中的三個字很熟悉，好像才最近聽到過的樣子。天南星卻沒有空去細想，她的頭疼得仿佛快要炸了開來，無論再怎麽回憶，就是想不起其他的了。
旁邊的永夜聽到這個名字，看著瞳孔已經發散的天南星，趕緊抓住天南星的肩膀用力搖晃。
“石柑！”
“永夜……”從記憶中回來的天南星，第一個就看見永夜那張擔心著自己的臉。
“你沒事吧？你剛才……”
“我……沒事。”
天南星這麽回答著，可是疼痛而出的手汗把表格浸濕了。
為了忍住這劇烈的疼痛和惡心感，天南星隻能咬住嘴唇。
用力的把嘴唇咬破。
鮮紅的血液流淌下來，和平時興奮時候嘴角控製不住留下的鮮血根本不是一種性質。
這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
永夜心裏想著，他知道天南星喜歡逞能，隻能作罷繼續詢問的想法，“沒事的話，我們就快點把表格交了。”
“好。”
永夜和道雪扶著還有點恍惚的天南星繼續走，他知道剛才天南星說出的名字。
上次天南星去找茬的時候，他清楚聽到了對麵的女人叫出過這個名字。
他轉頭，看著砂隱村來的那三個人，眉頭緊皺。
我愛羅……
不僅僅是上次找茬，其實他的資料庫中早就有這個人的存在。這是一個無論是為了自己好還是為了天南星，都最好不要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