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然後呢?
……然後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然後我去找我愛羅了。
我把什麽東西送給他了?
我……
夢中的天南星努力的想著接下去發生的事情。
但是下一幕又是那血腥的畫麵。
奄奄一息的自己逐漸被沙子覆蓋。
黑暗、死亡、還有釋懷感。
到處都是血液,到處都是痛苦的血腥味。
然後……
[為什麽不殺了我!]
“!!!”
天南星下一秒看見一個不斷滴落著鮮血的頭顱,有一頭藍色的長發皮膚也很白皙。
在風中,頭顱被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拽在手上。長發隨著風飄動,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她驚恐地醒了過來,可那惡心的感覺卻沒有消散。
“石柑,真是的!我叫了你好久。你怎麽才醒過來,睡得和豬一樣。”
在天南星麵前的不是什麽頭顱,隻有埋怨永夜。
永夜的手已經被道雪治療過了,傷口愈合上,繃帶也拿掉了。
“怎麽了?永夜?不是在考試嗎?你怎麽在這裏。”
雖然很不舒服,可是天南星盡量不讓永夜看出她的異樣。
“考完了。”
“???最後一題呢?”
永夜歎了口氣,這家夥居然能在考試途中睡得和死豬一樣,他也是佩服天南星。
“最後一題啊……你運氣好,不答就算過,我們趕快去第二個考場吧,第二場考試的考官和學生們剛走。”
“好。”天南星答應,道雪也開始有點興奮,第二場考試終於不用麵對令人頭疼的卷子了!
永夜記憶裏早就知道死亡森林的位置,他不需要考官帶路。
隻是現在,他真的很擔心天南星。
雖然釋臨走前給了這麽多備用耳環是為了有備無患,可是看天南星現在的情況,果然並不樂觀。
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中忍考試都沒必要參加下去了。可是他知道,如果此時此刻阻止天南星的話,以天南星的心思一定能猜出緣由——為了不讓她接近砂隱村來的忍者。
她的脾氣,越不讓她做的事情她越是好奇,肯定就直接衝過去找那些砂忍問個清楚,這樣對永夜來說,得不償失。
想來,永夜決定,還是順其自然吧。
等到所有考生都離開了考場,伊比喜開始整理回收考生的試卷。
考卷中有全部題目都回答的非常精辟的卷子,也有白卷。
看到鳴人的卷子,伊比喜甚至覺得有些有趣。
他繼續收拾,突然,手卻停下了動作。
桌子上的試卷,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沾滿了鮮血的考卷,不知道是怎麽搞的,才能弄成這樣子。
血液浸濕的卷子寫的滿滿當當,上麵的黑色字跡勉強還能看清,仔細看也都是正確的答案。
甚至說……回答的非常完美。
而解題的方式和他們派在現場的人完全不同,看來也不是作弊得到的答案。
可是試卷上的血跡又是怎麽回事?
他的確看到過考生中有人自殘,但是並沒有把血流到卷子上。何況還是整張卷子。
他記得……
他似乎有點印象了,坐在這個位置的考生是最後走的三個人之一,他後半程一直在睡覺。
難道……
別人睡覺流口水,那家夥流血?
伊比喜拿起卷子,核對了下號碼。
他記得,這個人的資料。
石柑……這個人的資料,當初看的時候,總覺得哪裏有些怪異。現在看來,的確是非常奇怪的人了。
死亡森林的入口處到了,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後麵趕來的貿易小隊,也抵達匯合。
在柵欄的後麵,就是他們考試的場地,陰森恐怖。對於還是下忍的大多數人,甚至可能是喪命的地方。
本來應該和道雪一樣興奮的天南星,此時此刻安靜地不成樣子。夢魘還在腦海中徘徊,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的記憶。
自從幾年前的那次事情之後,她擁有的從前的記憶就是斷斷續續的。很多事情是在釋的講述下才補充完整的。
可是每次聽釋談起自己的過去,直覺敏銳的天南星很清楚地知道,釋的話帶著謊言,並不可信。
“石柑,你今天怎麽回事?怎麽又在發呆?”
永夜看著安分的天南星反而不自在。
“啊……對不起,我走神了。現在……需要我幹嘛?”
天南星回過神,看到永夜手裏拿了一張紙遞給自己。
那張紙上寫著同意書,其實就是生死狀。
天南星簽完交了過去,隨後考官又說了一些事情,他們三人就去把卷軸拿好了。
是天的卷軸。
三十分鍾稍作準備,參加第二場考試的人聚集在了自己對應的入口。時間一到,紛紛向著死亡森林出發。
死亡森林,異常茂密。周圍的樹叢草堆或是灌木,感覺到處都存在著一雙眼睛,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
從哪裏出現敵人,都不足為奇。
“好了,我們的任務應該是搶地的卷軸吧。”永夜看著手上的卷軸說到,“我們盡量還是埋伏別人吧,主動出擊容易惹出事端。”
“可是好不容易可以打架了!”在旁邊的道雪第一個抗議。可能是第一場考試對於這孩子來說太過痛苦,他現在正需要一個理由發泄自己的不爽。
“道雪,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是過來和別人切磋的!不是過來做試卷的!”
道雪的年紀比永夜他們小幾歲,還是個小孩子的年紀。看到永夜似乎想要約束他,道雪的聲音裏麵有一點抱怨。
“道雪,你能不能了解下情況。這不是打架的考試,隻要拿到另一份卷軸就可以了。”
“我知道,可是……”
“道雪!”
“快躲開!”
道雪還沒反駁完,就聽見天南星大聲叫了自己的名字和永夜突然的提醒。
他這時候才感覺到了從背後傳來的殺氣。
——剛才因為放鬆著而忽視的殺氣。
他趕緊躲開,幾個手裏劍直直紮在了地上,差一些就擦傷了道雪的手臂。
道雪向著手裏劍發出的方向看去,一個黑影從茂密的樹林中略過去,然後又仿佛恢複了平靜。
“這是……”
“看我們在說話想要乘機偷襲的人吧。”永夜並沒有指責,隻是拿起地上的手裏劍翻來覆去,細細打量,“很普通的款式呢,但就因為如此,不好判斷對方是什麽樣的人……總之,我們得開始警惕起來了。”
“嗯。”道雪點點頭,本把這場考試當做遊戲的自己看來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