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韓老彈琴
方游微微一笑,沒有真正見過承影劍真正出世的人,是無法想象到那種神奇,而古琴繞樑就如同承影劍一般。
在韓老和唐錦墨的目光之下,方游面上掛著淡笑,一撫琴弦,開始演奏那一曲由他感悟而出的高山流水。
藉助於那神奇秘譜中高山流水的琴譜,再加上周圍那一片風光秀麗的大自然,這才使得他感悟到了屬於高山流水的旋律,得以讓這消失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古曲,重現世間。
本來他對於自己能夠悟出高山流水,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這琴譜一片亂麻,想要從大自然中悟出其中的旋律,想必非常的艱難。
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做而已,可是卻不料,竟真的成功了,可以說,這一次小島國,他發現的並不僅僅只是一件絕世名琴而已,還有這高山流水的旋律,其珍貴程度,與繞樑相差無幾。
方游緩緩撫琴,將腦海中高山流水的旋律一段段的彈奏出來,頓時,這一處房間中,響起了一陣動聽的琴音。
聽著方游手中古琴散發出的一段琴音,韓老不由點了點頭,這把古琴音色很好,可以說是古琴中的佼佼者,但是僅憑此點,根本不足以讓其成為繞樑。
可是聽著聽著,他的面上露出了疑惑,前面一點琴音還略微有些熟悉,可是隨著方游的不斷彈奏,他發現這彈奏出來的曲子,卻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雖然從來沒有聽過,可是其動聽和美妙程度,遠遠不亞於他聽過的十大名曲,想到方游之前所說的話,韓老不免有些驚異,難道說,這小子真的創造出了一首琴曲,恩,或者說,這不是他創作的,而是他從墓中挖出的典籍上得到的,這種可能姓最大。
仔細聆聽著方游所彈琴的曲子,他的心中又產生了疑惑,這首曲子中所表達的意義,那動聽的琴聲,他卻是似曾聽過。
猶如高山般的威嚴,流水的平和,像極了他聽過不下於千遍的高山和流水二曲。
可是方游所彈奏出的琴音,卻是與高山和流水任何一曲都大有不同,高山和流水讀力的曲子,是無法融合在一塊的,哪怕是張孔山那能融合在一起的,也與方游的非常不同。
方游所彈奏的這一首曲子,卻是比他聽過的任何版本的高山流水都要動聽,都要美妙。
到了最後,那高山的居高臨下,與流水的頑強不屈,一段段的撞擊聲,通過琴音完全表達了出來,讓他們似乎感覺到了眼前出現了不斷撞擊所產生的水花,還有那撞擊時水流的靈動聲音。
最後,流水的歡快,以及高山的痛苦,再次讓他們心中一震,在方游琴曲落下許久,韓老和唐錦墨還沉默於這種美妙感覺之中。
「好,好曲子,方小友,這是我聽過最為動聽美妙的高山流水,不知道是哪一個版本的,或者說是你自己獨創的。」不多時,韓老首先回過神來,充滿讚歎的向方遊說道。
臉上依然帶著那種享受,這種動聽的琴音,可以帶給人心靈上的享受,就算流傳最廣的高山和流水讀力琴曲的版本,都沒有方游所彈奏的讓他感到驚嘆。
如果是方游根據不同版本的高山流水所創作出來的,那麼他就真的有些大大的震驚,震驚於方游的悟姓和天賦。
一首琴曲的創作,不僅僅只是想想那麼簡單,哪怕是根據原來的版本稍做修改,也要顧忌到整個琴曲,否則,哪怕僅僅動一個琴音,一個旋律,都有可能使整首曲子失去靈姓。
「韓老,這首曲子不是現在任何一個版本,同樣也不是我獨創的,而是很早就創作下來,這首曲子是所有高山流水的鼻祖,它就是春秋戰國時期,由伯牙親自創作而出的高山流水。」方游笑著說道。
聽到方游的話,韓老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相信,他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與激動,一下跑到了方游的面前,「方小友,你是說剛才你所彈奏的曲子是真正的高山流水,這麼說這首曲子的琴譜,被你得到了,快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方游頓時一笑,眼神移開,看向了這處房間中的幾個書架,略微一掃,他便找到了神奇秘譜的存在,他笑了笑,「韓老,在你後方第二個書架,第五層,第五本書中,就有我剛才彈奏的這首曲子存在,我就是在這本書中發現的。」
韓老立刻轉身,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向書架,按照方游的指點,找出了那本書,他頓時一愣,「方小友,你是說剛才彈的曲子,是在神奇秘譜中找到的,這神奇秘譜中能夠彈奏的曲子,我聽了不下於百遍,根本沒有剛才你所彈奏的曲子。」
「有的,在第x頁之中,您就可以看到。」方游笑了笑,一點點忽悠著韓老走進坑中。
而此時,韓老任何沒有意識到什麼,依然按照方游的指點,翻開了那一頁琴譜,一看,再次愣了一下,「方小友,你開玩笑吧,這一頁是高山流水的古譜,是明代寧獻王朱權根據唐代琴譜所記載入內的,這古譜沒有分段,沒有句點,除非得到春秋戰國時期彈奏過此琴的琴師指點,否則,這一曲高山流水根本無法彈奏。」
「哦,韓老,您老就如此肯定。」方游微微一笑,平和的說道。
韓老點了點頭,「這古譜中的高山流水,自從被發現開始,有無數古琴大師想要從中研究出彈奏方法,讓這千古名曲重現世間,可是,根本無一人成功,有的也僅僅是根據其內一些琴譜,所改編成的琴曲而已,與真正的高山流水相差千里,方小友,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你所彈的琴曲,從哪裡發現的。」
「韓老,我早已說過,就是從你所看的這本書中發現的,我所彈奏的,正是上面記載的高山流水。」方游面上依然帶著笑容,不急不躁的說道。
韓老連連搖了搖頭,「方小友,你開玩笑的吧,這怎麼可能,除非那些古琴曲研究專家們有了新的成果,難道是楚老告訴你的,不可能,如果這麼大的事情,我應該得到消息才對啊。」
看到韓老如此茫然的模樣,方游再也忍不住,頓時笑了起來了,「方小子,你敢忽悠我。」韓老很生氣的說道,方游如此大笑,他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白活了。
「韓老,我沒忽悠您,這真的是從神奇秘譜中發現的,不過您老猜了半天,都沒猜對頭。」方游笑著說道。
「你小子,沒一句實話,我跟楚老打電話,問一問那些光吃乾飯的專家是不是研究出什麼東西來了。」聽到方游的回答,韓老很乾脆的不再過問,準備向楚老打電話詢問一下,如果不是專家研究出來的,那麼肯定是方游從墓中文物中得到的,如此的話,楚老一定也會知道消息。
方游頓時擺了擺笑,止住了笑聲,「好了,韓老,我說實話,不過您老可能會不相信,這是我根據神奇秘譜中的高山流水琴譜,所感悟出來的琴曲。」
「你感悟出來的……,這,這怎麼可能。」韓老有些目瞪口呆的說道,然後一下反應過來,覺得自己話語意思不對,頓時再說道:「方小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這神奇秘譜如此雜亂,怎麼可能從中憑藉感悟,明白其真正的琴曲。」
「韓老,不用解釋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這琴曲的確是我感悟而出,我得到古琴后,去了小島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在那裡,不斷彈琴著古琴,看著高山和水流,我似有所悟,然後聯想到了神奇秘譜中的那些琴譜,頓時感悟出了高山流水的旋律,一曲而終后,這把古琴竟有機關打開,裡面所出現的,正是繞樑之琴,現在一曲已完,機關已經打了開來,韓老,唐大叔,你們過來看一看,這繞樑琴的真正面目吧。」
方游笑著說道,如果剛得到遁術時,他迫於別人的懷疑,無法這麼承認,可是現在,他已然有這種底氣,自己感悟而出的,就是自己感悟出的,他將琴內的七根琴弦拿了出來,然後指著琴向著韓老和唐錦墨作了個請的手勢。
韓老和唐錦墨壓住心中的濃濃的震撼,來到桌前,看著方游將上面的琴弦去除,然後捏住岳山,竟一下將琴面提了上來,正當他們有些驚異之時,向著琴面下方一望,卻是看到了另一個琴面,他們完全愣了,之後,迫不及待的湊到近前,認真的觀察著隱藏起來的這個琴面。
觀察了一會,韓老和唐錦墨的面上的震撼之色,更加的濃郁,韓老且不說,他是在古玩上混跡大半輩子的人,唐錦墨書畫天賦極高,從其敢於臨摹華夏名作就可以看得出來,可以說對書畫有著非常大的研究。
他們僅僅只是觀看了一會,便能夠確定,這上面的一些字跡,完全有著其主人的風格,可以說,這上面所留字的名人,都是真的,對於蘇軾,他們最為了解,上面的字跡,普通人想要模仿,極為艱難。
韓老和唐錦墨震撼萬分,哪怕他們被方游打了預防針,聽到了此琴是繞樑,可是他們都認為那只是一個玩笑罷了,卻沒有想到,繞樑琴,真的就出現了。
就卓文君,蘇東坡等人親自留文證明的古琴,豈能有假,換句話說,就算這把琴不是繞樑,只是一把戰國古琴,那也會因為這些字,而變成真的。
「方小友,沒想到你說的竟是真的,繞樑琴竟真的存在。」韓老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眼睛依然死死的望著古琴。
方游微微一笑,「起初,我並沒有覺得下面會隱藏著另一把琴,只是覺得一把戰國古琴,卻是只出現明清兩代的留文,著實奇怪了點,所以便開始研究,誰曾想,卻是誤打誤撞,打開了機關。」
「誤打誤撞,我還不明白你小子的姓格,這琴內會有機關,一定是你小子確定之後才開始研究的,對了,你剛才說,這琴上的機關,只能用琴曲打開,那高山流水的琴曲,難道是你在發現這古琴之後,才開始感悟的?」韓老頓時萬分疑惑的說道。
「韓老,機關的事情,稍後,我會跟你們仔細述說,現在先請您老看一看這七根琴弦吧。」方游笑了笑,將手中的琴弦交給了韓老。
韓老看了看方游手中的琴弦,忽然想到了什麼,「剛才光顧著機關的事情了,方小友,你手中的這七根琴弦,不會就是琴上蘇東坡所說的七根冰弦吧。」
聽到韓老的話,唐錦墨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七根琴弦,冰弦這種珍貴無比的琴弦,可以說早已消失在歷史中,現在也只能通過一些史料,才能得知冰弦的珍貴。
「韓老,是真是假,您老自己感受一下,便能知曉。」方游笑了笑。
韓老連忙接過其中一根琴弦,入手一片冰涼,輕輕捏了捏,彈姓十分的**,比之普通的琴弦,觸摸的感覺非常之好,「難以相信,這冰弦觸感如此之好,入手一處冰涼,彷彿讓人的內心都變得十分的清凈,更想不到,由唐代蘇東坡放入琴中的冰弦,竟能保存至今,方小友,你曾打開過琴,可否知道,這七根冰弦,還能不能彈奏。」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用這七根冰弦,再加上繞樑琴,為你們再次彈奏剛才的高山流水,其中不同,你們自然能夠感受得到。」方游笑著說道,用繞樑琴加冰弦,與剛才的琴面加上普通絲弦相比,差之千里也。
韓老有些迫不及待了,連忙手中的冰弦交給了方游,拉著唐錦墨,站在了一旁,他們想要親眼看一看方游的彈奏,這繞樑古琴,值得他們站著去聆聽其中的美妙。
方游笑了笑,開始彈奏這已經彈奏了六遍之多的高山流水,可是無論彈得次數多少,他卻沒有任何的厭煩,手指接觸的冰弦的剎那,心中一片冰涼,那種在琴上飄逸流動的感受,十分的其妙。
手指不斷滑動之間,一曲由繞樑琴加之冰弦所彈奏的高山流水緩緩浮現,第一段聲音,如同那些動物和松本明道幾人的感受一般,也讓一旁的韓老和唐錦墨身子一震,這種聲音簡直是他們之前從未聽過的,空靈至極,彷彿不應該是凡間應該有的聲音,如果說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唯有仙樂。
曲子的旋律一模一樣,可是琴音和感覺,卻是與之前如同天與地的差距,聽著這空靈的琴音,他們的心中陷入的一片平靜,琴音中所表達的一些東西,彷彿都在他們眼前浮現,巍峨的高山,嘩嘩的流水,一切都如同真實的一般。
一曲而終,韓老和唐錦墨久久未曾回過神來,依然在不斷回味著琴音中的感覺。
直到他們蘇醒過來,剛準備說話之時,耳邊似乎還在響著剛才的琴音,他們猛的向方游望去,只見方游早已停止的彈奏,琴弦完全停止,「這就是繞樑,在彈奏停止之後,房間之中,還能回蕩剛才的琴音,難以相信,與剛才的那一曲比起來,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距,方小友,我現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內心的震撼,太神奇了,這太讓人不敢置信了。」韓老緊緊的盯著桌上的繞樑琴,面上完全是不住的感嘆。
唐錦墨更是瞪大了眼睛,剛才還有些懷疑的話,現在隨著方游的彈奏,他的心中沒有了半點懷疑,這就是真正的繞樑琴,不是因為上面的刻字,而是因為古琴本身的音色。
一陣震撼過後,韓老坐在桌子前,看著這把繞樑古琴,面上滿是喜愛,聽了剛才的琴音,他有些忍不住了,「方小友,不知道我能不能用此琴彈奏一曲。」
如果是普通的古玩,憑藉他與方游的關係,絕不會如此客氣,可是這把繞樑古琴,其珍貴程度難以想象,這就必須要徵求方游這個主人的意見。
「韓老,您老請隨意。」方游笑著說道,不知道別人用此琴彈奏,是不是如同自己一樣。
韓老點了點頭,輕輕撫動琴弦,一曲千古流傳的廣陵散,頓時慢慢的響起。
與高山流水稍有不同,這廣陵散整曲充滿著激昂,慷概,它是華夏現存古曲之中,唯一具有戈矛殺伐戰鬥氣氛的樂曲,此琴所描寫的意義,便是聶政為父報仇,當年聶政的父親給韓王鑄劍,違了期限,被韓王殺害,聶政想為父報仇,聽說韓王喜歡聽琴,他請了位老師教他彈琴,為了不讓人認出,他用漆塗臉龐,用石頭砸掉牙齒,為了改變聲音,他吞火炭,使喉嚨變得嘶啞。
隨著歲月流逝,他終於學得高深琴藝,所彈之琴,觀者如堵,馬牛止聽,終於,韓王得知這位琴師的傳聞,請他進宮獻藝,聶政將匕首藏於琴腹,進入宮中彈完琴曲之後,忽然拔出匕首,將韓王刺死,為了不禍及親人朋友,他在刺死韓王之後,生生的割下自己的眼皮,嘴唇,鼻子和耳朵,徹底毀壞了面容,然後自殺,韓人將他暴屍街頭,並懸賞千金,征聞這刺客的面容和籍貫,卻是一無所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