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沒情沒義的畜生
一室的淫笑聲傳來！
趙父卻被惡心的想吐，這什麽男人，這還要臉嗎？扭頭問趙斌：“那女人是瑤瑤的媽媽？”
趙斌不想說，咬著嘴唇看著手上捧著的水果箱。
趙父氣急，伸手擰他的耳朵：“我問你，那女人是不是瑤瑤的媽媽？”
趙斌疼，又不敢叫出聲，怕驚著裏麵的人，亦無奈的搖搖頭：“不是！那是她爸養在外麵的情婦，以前隻養在外麵沒往家帶，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給帶了回來。”
“你，你，你個混小子，你到底瞞了我們多少事？”趙父氣得心肝疼，也聽裏麵又傳來糜爛的笑聲，和各種不堪入耳的打趣聲：“昆哥，我就喜歡你這股子勁，想幹就幹，從來都不怕誰。要不這樣，你和美妮姐來個現場版的，給我們開開眼，嗨一嗨。”
“好說好說，等我胡把大的，我就現場操給你們看。”
“真的？假的？”
“真的，那還能有假。”
“好，三哥四哥小哥，都給昆哥讓個路，讓他胡把大的。輸的錢，我們大夥給你們勻。”
“好勒！有樂子，大家一起玩。”
……
有人起哄，就有人應和，糜爛的笑聲此起彼伏。那女人不覺醜，反而笑得花肢亂顫，緊緊地靠在程東昆的身上。
又有一個女人從廚房裏麵走出來，身量很高卻是瘦巴巴，衣服裹著身體就像裹著一塊紙板。房間煙霧太大，她又低著頭，趙父看不見她的五官，隻見她手裏拎著一個剛燒開的水壺，給玩牌的人蓄熱水。她蓄水的樣子小心翼翼，又是一身的疲憊，好像這壺水很重很重。
“她是瑤瑤的媽媽？”她安靜的氣質有點像程清瑤。
趙斌嗯的一聲，探頭進去輕輕地叫了一句：“伯母。”
楊莎順著聲音看來，見著是他很是詫異：“斌斌，你怎麽來了？”她放下水壺走過去，把門完全推開，又看見一男一女，長得和趙斌都有幾分神似。
她懂了，也尷尬了，朝他們點點頭又跑去叫程東昆：“先別打了，斌斌一家子過來了。”程東昆這把牌摸得一點不好，想要的一直摸不到，正好把怒氣撒她身上。他揚起手將她狠狠推開：“你這個掃把星給老子死遠一點，每次來老子身邊，老子都得輸錢。”
楊莎身單體弱，哪裏經得起他這一推，腳步連連後退摔倒地上，頭重重磕到牆上，暈得滿眼發黑，半天掙紮不起來。
程東昆看都沒看她一眼。
情婦看了她一眼，卻是嫌棄地哼了一聲。
其他人似乎早就習慣，當沒事發生一樣，接著打手上的牌。
“畜生！畜生！”趙父氣得渾身發抖，對程東昆的厭惡感直線上升，一個男人要錢沒錢要家沒家，敢玩高利貸，敢養情婦，還敢打老婆。
等日後斌斌和瑤瑤結了婚，斌斌如果不給他錢，他是不是連斌斌也要打？
畜生，沒情沒義的畜生！
他看不下去，沿著桌子擠進去，把楊莎從地上扶起來，也走到程東昆的身邊冷冷地說道：“程先生這麽好的雅致，搞得我感覺自己來的都不是時候。”
“……”程東昆僵在那裏，頭一點點往回扭，看到皮鞋鋥亮，看到西褲筆挺，看到趙父那張熟悉又鐵青的臉，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想著摸奶，調笑，打老婆的事估計都被看見。
他好生的懊惱，遠遠地瞪了趙斌一眼，臭小子，帶父母來這裏也不知道先打個電話。
這下好了，裝都沒法裝。
他從凳子上站起身，尷尬地賠著笑：“呀，是親家啊！親家怎麽今晚還有空來這裏？”
趙父哼的一聲，很是嫌棄的往後退一步：“上次談完婚事，今晚就抽空過來想商量一下孩子的婚禮籌備，看看都需要買些什麽。不過，現在看來，這些都沒必要再商量。程先生，你真是個好人，好到我差點就要把兒子交給你來照顧。”
“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剛才我隻是和她們弄著玩的，男人嘛誰還沒有一點惡趣味。親家也是男人，和朋友開開玩笑，應該也是會有的吧！”
趙父越發的惡心，不想再跟他說話，轉身就走。程東昆又怎麽可能放他走，拉住他的衣袖，要走也要等結婚之後再走，這樣聘禮不用退，婚房還能落著一套。
婚房他不會賣，他要自己搬進去和情婦一起住，他都已經計劃好了。
抓著衣袖，他賠著假笑：“親家，別走啊！去房間裏坐坐，我們把孩子的事情談完再走不遲。還有不到兩月的時間，婚房要布置，婚宴酒樓也要挑選。我家瑤瑤說到底還是好福氣，落著斌斌這麽愛她，還有這麽好的公婆。”
趙父多聽一句都覺惡心，用力甩脫他的手：“這件事情我不和你談，回頭我找瑤瑤談。”
“你找她談，她做不了主的。”程東昆被甩開，臉上掛不住，跑到前麵攔住他，不讓他走。
屋內的賭徒見狀，又來一言一語的取笑調侃。
“昆哥，你這親家看著不怎麽樣啊！這婚還沒結，他就這麽不給你臉。”
“這也不能怪人家，人家這派頭一看就是有錢人。有錢人哪裏看得上這破地方。昆哥，什麽錢都能省，這種錢不能省，快點去抽點紅票子，帶你的親家上酒樓或者茶樓坐坐。”
“昆哥，你那女兒長得那麽漂亮，像你老婆，卻一點都不像你。我又想再來問問，你那女兒是你親生的嗎？怎麽一點毛線都不像你。”
“昆哥，我也跟你說件事，如果你那女兒被他們退了婚，你就把女兒嫁給我唄！我可是想她想了好多年，想得我這心都要化了。”
“嫁給你那都是白睡，白睡還不如給我，我還能給昆哥三五兩塊錢。昆哥，你說是不是？”
……
趙父氣得渾身又在發抖，畜生，一群畜生，他厭惡的伸手，把程東昆推到一邊：“滾開！”
“……”程東昆被推開，還沒來得及發火，他的狐朋狗友又故意替他打抱不平，紛紛摔了手中的麻將，撩起袖子要幫忙幹架。
趙父年輕的時候就是一條好漢，豈會怕他們，握緊拳頭等著幹架。
趙母卻是怕了，跨進來勸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有什麽話好好說。”再把趙斌拉進來，讓趙斌把趙父拉走。
趙斌是個死心眼，他覺得這一走，這婚事肯定就完了。他不拉，也不動，站著那裏耗時間，想著等程清瑤過來救場。
程清瑤，你在哪裏，快點過來救場，快點過來啊……